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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推杯谢青鸟以茶代酒醋海生风波调唇斗舌

 

不管怎么说,咱们先在这里耐心等一会儿吧。”

却说陆恒刚听完小太监的传话,就看到了徐夫人的身影。

他使手下拦住她们,亲自上前交涉:“敢问夫人是哪家的nv眷?拜见的是哪个g0ng里的娘娘?何时进的g0ng?进g0ng时带了几个侍nv?”

“大胆!”徐夫人右侧的侍nv厉声呵斥,“你是新来的吗?连徐将军的夫人都不认识?我们夫人是圣上亲封的诰命,也是太子g0ng里徐良娣的母亲,昨夜奉诏入g0ng参加百菊宴,这会儿准备出g0ng回府。你以下犯上,把我们拦在这里,打算g什么?”

陆恒微抬眼皮,飞快地扫向她们三人,见徐夫人头戴钿钗,穿着诰命夫人的礼衣,神情倨傲,不怒自威,斥责他的侍nv容貌俏丽,身姿婀娜,另一个侍nv却低垂着头,看不清脸,身材b她们高大,腰身也粗上不少,不由满腹狐疑。

“g0ng规森严,凡有人员进出,都需登记在册,在下不过是在例行公事。”他对着徐夫人恭恭敬敬地拱了拱手,为了唬人,自报家门,“在下是昌平侯的嫡子,今日多有得罪,请徐夫人见谅。”

徐夫人嗤笑一声,冷言冷语道:“我和侯夫人是多年好友,常去侯府做客,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哦,我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克si了亲生母亲的陆……陆什么来着?”

陆恒没想到她和尚氏交好,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忌惮,沉默片刻,道:“在下陆恒。”

他走向那个低垂着脑袋的侍nv,道:“按照人情,本该痛快给夫人放行,可按照规矩,却不敢有丝毫懈怠——昨夜办过g0ng宴后,贵妃娘娘丢了几件宝贝,着我们仔细盘查,夫人当然不可能偷j0狗,但底下的侍nv有没有见财起意,在下就不敢打包票了……”

徐夫人难以置信道:“怎么,你要搜我们的身不成?”

陆恒假传贵妃娘娘的懿旨,担着天大的g系,无异于将自己b到进退两难的境地。

可这是江宝嫦的请托,他不得不做。

非但如此,还得做得漂漂亮亮。

他咬咬牙,寸步不让:“夫人放心,在下着人去请几个老成些的嬷嬷,必不教夫人难堪……”

“放肆!”那个模样俏丽的侍nv上前一步,抬手掌掴陆恒的面门,却被他眼疾手快地钳住手腕,痛叫出声,“啊!”

陆恒甩开侍nv的手,皮笑r0u不笑地道:“在下秉公办事,请夫人和这两位姑娘配合一些。若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在下自当负荆请罪。”

徐夫人拧眉瞪着陆恒,怎么也没想到他如此难缠,心里生出几分不安。

若是换做往日,她受了这样的轻慢,怎么也要到贵妃娘娘跟前告上一状,给他点儿颜se看看。

可今日情形特殊,不好节外生枝……

徐夫人心念电转,做出副和气的样子,道:“贤侄年少有为,说话做事都很有章法,并不像传闻所说的一样蠢钝,我拜会你母亲的时候,一定要在她面前好好夸一夸你。”

陆恒目光闪烁,露出贪婪之相,道:“不怕夫人笑话,在下这个亲从官看着光鲜,俸禄却实在微薄,底下又跟着这么多弟兄,吃饭、喝酒、赌钱、逛花楼,样样都要用银子,整日拆东墙补西墙……”

徐夫人的模样越发和气,道:“是我考虑得不周了,碧桃……”

叫碧桃的侍nv手腕又红又肿,疼得抬不起来,陆恒又站在徐夫人的左侧,向一直低着头的侍nv摊开手掌。

那侍nv实在没法子,低头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把碎银子,想了想又拽下一枚成se上好的玉佩,抬手递给陆恒。

陆恒见侍nv的手粗糙宽大,虎口带有厚茧,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他猝然发难,翻掌为爪,擒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掏向裙底。

侍nv骇得连连后退,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疼得额角生汗,竟然并指如刀,还起手来。

徐夫人气得直发抖,叫道:“快住手!快给我住手!混账东西,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轻薄我的侍nv,眼里还有王法吗?”

电光石火间,陆恒已与侍nv过了几十招。

侍nv穿着窄裙,行动受限,陆恒又拔剑出鞘,将一把纯钧宝剑舞得出神入化,很快占据上风,一脚踹向她的心口。

侍nv像风筝一样飞出去一丈之远,仰面摔倒在地,口吐鲜血,无力再战。

陆恒追上去,以剑尖抵住她的喉咙,挑起下巴,看见一张清俊英武的脸。

他抬脚踩向她的下身,抵住异物残忍地碾动几下,在凄厉的惨嚎声中,转头看向徐夫人,轻笑道:“你说她是你的侍nv?到底是谁目无王法?”

徐夫人看到东窗事发,无可抵赖,害怕得瘫软在地。

陆恒命几个手下将那名男扮nv装的“侍nv”五花大绑,连着徐夫人一起押往东g0ng。

太子魏怀靖申饬了太子妃一回,走到殿外,遥遥望见端yan公主和江宝嫦,正准备上前寒暄,便听得门外传来吵嚷之声。

陆恒先是按规矩朝太子行了个礼,紧跟着走向端yan公主,言简意赅地道:“禀报公主,在下幸不辱命,在西华门处拦住徐夫人和她的两名侍nv,仔细查问了一番,发现其中一名侍nv竟是男儿身。因着事关重大,在下不敢擅专,只能将她们带过来,交给您和太子殿下发落。”

端yan公主和江宝嫦听了这个消息,全都吃了一惊,转头望向那个涂脂抹粉的年轻男子。

太子更是满头雾水,喝道:“徐夫人,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敢带外男入g0ng?”

他旋即想到什么,脸se一阵青一阵白,对身后侍立的g0ng人道:“来人,给孤把徐良娣拖出来!孤要亲自审问她!”

端yan公主见徐夫人脸se惨白若si,跪都跪不直,年轻男子又佝偻着身躯,抖若筛糠,渐渐回过味来,小声嘀咕:“宝嫦姐姐,他该不会和徐良娣有什么j情吧?今日这乐子可瞧大了……不过,陆恒是怎么识破他的?还挺有本事的嘛!”

江宝嫦和陆恒对视一眼,很快将脸儿转过去,白玉般的颈项泛起一小片薄红,道:“这却是两案并一案,徐良娣再想脱罪,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太子妃听见外面的动静,由g0ngnv服侍着潦草整了整妆容,迈过门槛,来到院中。

她以为江宝嫦是专程来看笑话的,怨毒地瞪了她一眼,待到瞧见徐良娣被太监们拖出偏殿,按倒在地,连绣鞋都掉了一只,又呆在那里。

徐夫人看到徐良娣,高亢地哭叫一声,朝她爬过去,道:“芸儿,娘对不住你,都怪娘糊涂,给你出了这个主意,娘害了你……娘害了你啊……”

徐良娣意识到谋算败露,闭了闭眼睛,泪水涟涟而下,面朝太子重重磕了个头,道:“殿下,此事全是嫔妾一个人的主意,是杀是剐,嫔妾毫无怨言,只求殿下念在嫔妾服侍多年的份上,给嫔妾的家人留一条活路……”

端yan公主在旁边起哄道:“徐良娣,你说清楚,什么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是指使外男杀害画眉,还是跟外男私通?”

“画眉是被你们扔进井里的?”太子妃回过味来,走到太子身后,望着徐良娣妩媚娇柔的脸,新仇旧恨一gu脑儿爆发开来,连连冷笑,“难怪你求到母妃跟前,非要留你母亲在东g0ng住一晚,昨夜又故意煽风点火,b着本g0ng严惩画眉,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她看向魏怀靖,辩白道:“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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