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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2岁的年轻小伙

 

啊!

“寝ちゃった坊ちゃん、省くのは面倒じゃないよね!”睡着了的少爷,省去了不少麻烦呢!

后面又是一片整齐的附和,一群高大威猛的男子纷纷松了口气,露出解脱的表情来。他们快步向你走来,双手合十对你鞠躬,嘴里念念有词“suiaseen”,你听懂了,但是仍然抱着松间月的身体一动不动。

他们又一次面面相觑,挠挠头抓抓耳,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走到你身旁,抓起松间月的胳膊将他举起来扛在了肩膀上。

他的手臂软软的垂了下来,修长的涂着黑色甲油的指尖触碰到了你的头发,像是在抚摸你。

他又一次毫无形象的被人像扛麻袋一样扛了起来,你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那群人闹哄哄的闯进来,然后又闹哄哄的离开了,你握着那枚金属舌钉,雕像一般呆坐在天台上。

身旁属于松间月的位置慢慢被落雪覆盖,你突然无比深刻的意识到,他口中的“遗憾的落幕”是什么意思。

你慢慢将身体前倾,闭上一只眼睛通过望远镜的目镜看天空,上一次观星结束的时候,在你的眼前停留的满目疮痍的月球,已经被厚厚的云层完全挡住了。

那一刻,莫大的空虚感席卷了你,你的心脏仿佛一瞬间被人挖走,只有胸口处回荡着空洞的撕裂感。

你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一瞬间划过眼前,你猛地回想起在画室里,松间月对你说的话。

365张画,贴完最后一张他就回来。

你疯了似的跑下楼,跌跌撞撞地打开那扇门。你的眼前有些模糊,被冻结的泪水在温暖的室内重新融化,但是你并没有在哭,你红着眼睛抱起画桌上的那堆画纸,开始无比认真专注地将它们贴到墙上去。

原本你以为自己会手忙脚乱的胡乱贴一通,可是当你走近那面墙,才发现墙上布满了许多粘贴后又被撕走而留下的痕迹,你顺着那些痕迹一张一张的将松间月留给你的画贴了上去。

“1,2,3……”你学着他温柔的语调,一个一个字的数。你颤抖着手一张张将它们贴上去,那一瞬间你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想将它们快点贴完然后再见到他!

可是,“363,364,360……360……”,365不见了,你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突然焦急得在房间里打转,你弄丢了最后一张画!

你开始发疯似的跪在地上,在满地的碎纸屑中翻找起来,在你暴力的动作下,它们慢慢的变成了更碎的纸屑。

不对,没有,松间月给你画的是新的画纸,而地上的全都是泛黄的脆弱纸页,他忘了画最后一张了吗?不可能,你在梦里明明听到他数了365的……

你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的站起来。你立在房间的最中央,看向那面已经被你贴满的墙壁,所有的画纸组合在一起,呈现出一张安静美好的面容。

是你的笑脸。

在最角落,你以为弄丢了画纸的位置,正好好的贴着一张不知何时画成的泛黄纸页,你神思恍忽地朝它走过去,蹲下身子查看它。

它上面的轨迹组成了画像的最后部分,在落款处是用黑色画笔重重写下的,在时间长河的冲刷下依旧留下痕迹的两个单词。

“ydesty”我的命中注定

他早已遇见了自己的命中注定,只可惜,他不是你的命中注定。

endone月光:二十七岁的第一个365天用来想起你,剩下的364个二十七岁用来等待你。

“女人也可以有白月光,英年早逝,无法替代的最好。”

不知何处的遥远空间中,回荡起熟悉而冰冷的电子音。

滴——绘星官?「松间月」已完成修复。

浩瀚而空洞的宇宙星海中,长发披散肩头的精致少年缓缓睁开眼,明亮的棕色眼眸中透着淡淡的不耐烦。

在他的头顶上,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操控着他,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随后才从一旁平静的海面中捞出一只画笔,举在半空中绘出一个长柄玉如意的图案。

“下个‘世界’是……,‘前世浮梦’。”

一道中气知足的男声响起,正是之前说“以纯爱为意志的人根本不存在”的那个人。

“希望这次一切顺利,别再有奇怪的‘虫子’跑出来……”

……

松间月被带走后,你独自一人在别墅里待了很久很久,久到甚至忘却了时间。

你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离开会让你如此失魂落魄,原本所谓的“利用”、“无心”,好像都成了一个笑话,你时常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像是疯了一样。

离开了主人的别墅也仿佛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孤寂的坟墓,而你是被人遗留在这里的,孤独飘荡的孤魂野鬼,整日贪婪地抱着主人的遗物闻嗅,企图留下他存在过的证据。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那属于松间月的独特的香甜气息也彻底消失了。

你躺在那间他用来刻画你,等待你的房间里。凛冽的寒风卷起满地的碎纸屑,它们漫天飞舞着包裹住你的身体,像是要将你掩埋一般席卷而来,而你却诡异的感受到一丝如恋人抚摸般的温暖。

你手里握着那颗脆弱而美丽的舌钉,在逐渐消散的最后一缕香甜气息中沉睡过去。

在一片漆黑的混沌中,有什么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的东西落在了你的脸上。它们冰冷而柔软,轻盈地坠落你心间。

一阵格外浓郁的香甜气息席卷而来,甜到令人发腻,在熟悉的香气中,你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猛地睁开眼,两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

然后你真的抓住了什么,你的手心触到了有些坚硬的布料以及从衣服下传来的人的体温,你抬起眼,看到了一脸惊讶的松间月。

那一瞬间天地旋转,你感觉到有些头晕目眩,有种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混乱感,漫天的樱花花瓣飘扬落下,松间月精致漂亮的眉眼皱了起来,突然用力甩开了你的手。

“哪里来的小逃兵,真是没礼貌!”

逃兵?你被他的奇怪的称呼弄得更加疑惑,你张了张嘴想叫他的名字,他却一脸嫌弃地扫了几眼你的衣服。

“脏死了,你们军队的人的从来不洗澡么?”

军队……?

你顺着他的眼神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身上居然套着一件肥大的破破烂烂的军服,深绿色的军服被划开了好几个口子,露出里面薄薄的泛黄的绒。

再抬头一看,松间月也穿了一件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的中山服,抹了头油的长发被整齐地梳在脑后,他的脸看起来有些稚嫩,也没有戴那些繁复的饰品。

怎么回事……

你一头雾水,不知从何说起,松间月却在这时直接捏住你的衣服后领将你丢下了马车。

失重的感觉令你再次清醒过来,你惊喘一声,睁开了眼,眼前是一张摇晃的女人的脸,她看到你终于醒了过来,小小地呼出一口气,露出一个放松的表情来。

“你终于醒了。”是小秋叶。

你从她的怀里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蓝白条纹衬衫病服,你此刻正躺在一间病房里。

“我怎么在这里?”你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语气突然冷冽起来:“我的东西呢?”

小秋叶专注看着你的脸,以及你脸上所有的或张扬或隐晦的表情变化,她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你。

如此鲜活的,像那个人又不像那个人的你。她的心里渐渐涌现出一股冲动,想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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