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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要…要流N了…(产N)

 

盛也捧着她的脸,俯身凑近她,安冉已经好多年好多年没有认真看过盛也了,额前的青筋暴露,她不合时宜地走神,他瘦了,该多吃点;眉毛压得很低,眉骨凌厉,眉心往下是高挺的鼻梁,把一双难驯的眼困在中间。

他好像很生气,两腮僵硬,下颌的线条绷紧,发丝从头顶滑到嘴角,盛也这张脸,明明过分温柔。

说的口的话却是:“你哭什么?被这种恶心的家庭关系吓到?还是在可怜我?”

眼泪滴进他的手掌心,被他截留:“我告诉你安冉,你再可怜我,再看不起盛家,都要靠着我们这些人手指头缝里漏出的钱给你弟弟治病!把眼泪给我收回去!不准哭!”

泪花铺满眼眶,淋湿瞳孔,少年愤恨的脸变得不真切,那些侮辱的话像是她的臆想,安冉吓得一哆嗦:“我没有可怜你,”她说,“我只是…不甘心…”

喉咙涌上哭腔,津液久不吞咽,一开口黏腻地粘住双唇,盛也的大拇指来回擦拭她的下唇嘴角,似是被她震住。

不甘心什么?不甘心的太多了,不甘心弟弟受委屈,不甘心盛也不被爱,不甘心自己不能代替两人痛苦。

停留在嘴角的手指突然用力掰开下颌,强硬地探进去,按住舌尖在口腔里搅弄。

安冉未经人事,她茫然地自顾自地信任盛也,懵懵懂懂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方便他动作。

跪坐在地上仰头看上方的少年,他眸光一暗,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扔到床上,安冉撑着手直起上本身:“哥哥你——”

“你叫我哥,”他欺身上来,一条腿跪在床边,压迫地堵住安冉的话,两根手指夹住她的舌头,让她除了口水再也流不出别的:“哥哥妹妹不会怀孕。”

—“我们一起牵着手睡在过很多次,你怎么没有生宝宝呢?”

—“你是我哥哥啊,哥哥妹妹是不能生宝宝的!”

可她十六岁了,早就过了认为牵手就会怀孕的年纪,身边的同学已经有许多人发生过性关系,她好奇过,也隐秘地幻想过,幻想的主角从来,都只有一个。

以前她以为,哥哥妹妹是被上天规定不能在一起的关系,后来她懂了乱伦的概念,恍然大悟紧接着庆幸,她和盛也没有血缘,他们是可以在一起。

舌头被玩到收不回去,露出舌尖,含水的眼眸喘息,她主动揽住盛也,娇声道:“怀孕也没关系的…”

头顶的人愣了,久违地带着笑意:“怀了就生下来,这个家不缺傻子。”

安冉被哥哥的笑声迷得找不着北,没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只当他在逗她,蹭到少年的耳后发出哼声,小心翼翼又失而复得地吻他。

哥哥他…是想做这种事的吧?安冉无意识咬住下唇,想到刚刚他摸完她的嘴唇就没有再对她恶语相向,做这种事他是不是就不会生气了?如果她和他上床,是不是就会亲近起来,他是不是就会告诉她为什么突然这个态度…突然想去死…

下定决心般堵住少年的嘴,双唇相接,然后呢,应该动一下,怎么动,她想起电视剧里的演员左右晃动脑袋,也照猫画虎往左偏头嘬一下,又往右偏头嘬一下。

太紧张了,不安霸占了,但她一点也不难过,毕竟她从安升那里借了一个愿望,哥哥真的回来了。

才爬一半多,就已经能看见山顶焚香飘起的烟,大家都说洛经寺很灵,如果求盛也快快乐乐地活着,肯定会灵验的吧。

跨进寺庙门口,不见盛也,也不见外公和安升他们,安冉环顾四柱只有自己两手空空,跟着去窗口买香和红烛,听卖香的人介绍了许多“财源广进”、“步步高升”、“十全十美”之类的套餐,随便指了一个,拿到手才发现里面的标签是“心有灵犀”,她暗自恼了一会儿,还是提着进去。

来上香的人太多,比肩继踵,安冉按下找人的心,自己逛起来。突然闻到一股焦味,偏过头发现发尾不知道被谁点的香烧到了,连忙退开。

再转身是偏殿供灯的屋子,她也想给爸妈、弟弟和盛也点一盏,走进去盯着眼前的价目表盘算着要存多久的钱,普通的一年2000,最高等级的一年要好几万,而旁边这面墙上都是给一个人点的灯,最高级的那种,她仔细数了,一共108盏,一年岂不是要好几百万?!

工作人员看她一直看,搭话道:“这个叫祝欢喜的女生真幸福啊,已经点了好几年了。”

安冉掰着手指头,外公都不会拿这么大一笔钱去供灯,随口道:“她好虔诚。”

“什么啊,”工作人员摆摆手,靠过来和她讲,“来供灯的是个男的,不过他说他不信这些。”

“那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还给寺里捐了好些功德。”工作人员绕回柜台,有人叫她便不再闲聊。

“噢。”安冉心里继续盘算,三盏灯一年要六千,她过年收了六千多的压岁钱,可是一直都是要上交给妈妈当学费的,还要存盛也和弟弟的生日礼物钱,根本没办法买,安冉只好先将就这一把“心有灵犀”。

在外面的香炉边学周围人躬身拜首的样子,点好香和红烛,往大殿里面走。

经过功德箱她留意了眼,盖上,正好集齐六枚可以送一杯拿铁。

水哥屁颠儿屁颠儿地揣进长台大厦,顶层最大的那间办公室里有一个保险箱,只有他和五爷知道密码,连祝欢喜都不知道。

打开来里面没有金条也没有文件,是几件破旧衣服和一堆核桃黑芝麻之类的保健品,他把盖了章的咖啡店集章卡塞进去,心里美滋滋地想,要是在古代他肯定能混成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

女孩指着自己问安冉:“你不是在等我吗?”

一开始就输了,安冉气鼓鼓磨蹭过去,低头不说话,觉得自己身上的卡通外套丢脸极了。

“盛也的妹妹,对吧?”女孩咬了一口香菇被烫到,不停哈气,等凉下来发现旁边的人还低着头,她把手伸到安冉面前,“认识一下吧,我叫然然。”

“冉冉?”

安冉蹭地一下抬头,快哭了:“你也叫冉冉?”

“r-a-n,二声,然后的然。”然然一边回答一边埋头挑蛋饺。

旁边的人语气突兀地怪罪起来:“你都没有姓吗?”

然然觉得好笑:“我姓然名然,这不犯法吧妹妹。”

所以盛也昏迷前叫的“ranran”真的是在叫她吗,安冉不确定了,毕竟他一直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安冉”。

她顿时又偃旗息鼓,像霜打的茄子,然然觉得她的反应好玩儿,和盛也那张死人脸一点儿也不一样,不过也是,怎么会一样呢,然然先开口道:“你是想问盛也的事吧。”

“对,我想问你——”们什么关系。

“你想问你们被绑架那天的事吧。”

然然今天才第一次听到水哥说当年绑架盛也的人贩子是他妈找去的,她以为水哥也告诉了安冉在那之前盛也在长台会所经历了什么,理所当然认为安冉是来问她这事的。

“无所谓了,反正他也没让不准说出去,”然然摸口袋想点烟,可是便利店内不能吸烟,她凭空吐出一口烟圈,就着窗外的雨声,“你应该知道他那天在长台会所看见了他爹出轨…”

安冉困惑的眼映进雨珠,如同窗户上斑驳的水痕,一下就裂开。

那天盛淮波和姚晓萱大吵一架,因为姚晓萱和朋友逛街,亲眼目睹了盛淮波揽着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我妈。”

然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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