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善待
就很方便了,我们可以随时见面。”
钟敏想事情,总是处处以钟景为出发点去考量。她实在是太黏着他了,分开一点都不愿意,可钟景迟早要将她给剥离出去。
“宁工大的专业……可没几个合适你的。”钟景认真给她提了个意见,“溪川是个不错的城市,邻着大海,你最喜欢了。溪川大学也很不错,甚至b宁工大还好一点。”
钟敏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从客观角度提出了一个相当恰当稳妥的建议。
但她不大愿意:“太远了……”
跟他隔了半个地图,怕不是一个月都难见一次面。
小孩脾x,也不指望她一时半会能改得了。离她高考还有不少时间,钟景也不急于一时要跟她争出来个结果,他00她的头,顺顺她的脾气:“到时候再说吧。”
接下来的两天,钟敏都听话的很,待在酒店,按时吃饭,哪也不乱跑。
她这么听话,钟景倒有些过意不去了,难得放这么长假期,什么好玩的都没带她玩,就天天闷在酒店里做试卷了。
先前在哪个路边的大荧幕上看到了最近很火的电影宣传广告,看片段似乎是还不错的喜剧电影,钟景上网查了一下,口碑也还不错,于是问她要不要去看。钟敏以为是跟他一起去,满口答应,结果看着手机上他发来的截图,上面就给她订了一个座。
什么孤家寡人,要沦落到一个人看电影?钟景也是会挑的,中轴线上最好的位置。只不过左边卖出去两个位置,右边也卖了两个,摆明了她就是要夹在一对情侣之间。
钟敏觉得她如果真去了,那她就不是去看电影的,当小丑还差不多。
钟敏生了一下午闷气,但还是出了趟门,为了给钟景挑生日礼物。
钟景工作忙碌,平时ai好不算多,不像其他的哥哥叔叔们收藏这个收藏那个的。当然了,如果他真ai好跑车字画什么的,钟敏也送不起他,毕竟她的小金库也都是靠钟景给她的零花钱一点点攒起来的。
五年前,因为一些变故,公司结构更迭,一度濒临破产边缘。这些年,公司在钟景的接手下起si回生,但兄妹俩都没什么奢侈挥霍的习惯,吃穿用度,主要是讲究一个得t。
大品牌的连锁店开满世界各地,在南城,钟敏依旧能找到钟景偏好的那家男士品牌店,从衣装到配饰一一齐全。
钟敏挑挑拣拣看了许久,既要考虑那些东西穿在钟景身上合不合适,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钱包够不够充这么回大款。
腕表光芒璀璨,但买不起。蓝宝石的袖扣优雅jg致,看了眼价格,下次一定。
最后给他选了条深蓝se的条纹领带,蛮经典的款式,配他的那一堆西装应该都挺合适。
忙完这边,看看手机上自己之前预定的那家蛋糕店,似乎还没把蛋糕做完。钟敏想着现在的位置离那家蛋糕店也不远,索x打了辆车直接过去,顺手自提了算了,还能看看店内的环境是不是和图片上的一样。
到了那边,天se已经彻底暗了下来。店铺环境还可以,宽敞明亮,因为兼卖一些日常点心面包的缘故,所以人来人往,顾客源源不绝。
钟敏等了半小时才等到自己预定的那份蛋糕,因为没来得及吃晚餐连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起来。
她一手提着蛋糕,一手拎着纸袋,刚出了店门走了没两步,就跟个中年阿姨撞了个满怀,手里的蛋糕没拎稳,啪的一声就摔地上去了。
阿姨嘟囔了句“小姑娘怎么走路不看路啊”,头也不回地走了。
钟敏蹲在地上,透过透明塑料y膜看到里面的蛋糕已经摔得不成形了,n油糊得到处都是。
她懊恼地叹了口气,也顾不上发作,当务之急只能是让蛋糕店抓紧时间再做一份。
这家蛋糕店的效率实在是不怎么样,甚至是慢得离谱。钟敏对着时间看了又看,直到九点半才取到重新做好的蛋糕。
这次她尤其小心,紧紧地拎着蛋糕上的绑带,处处避让人群,直到上了车才缓了口气。
钟景的电话也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怎么还没回来?电影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不提电影还好,一提钟敏又生气。她闷着声:“没看电影。”
“嗯?那你去哪了?”
钟敏看了眼身侧的蛋糕和礼物,觉得这种东西还是得作为惊喜亲手递到他手上才有意义,提前告诉他,就没意思了。
“就随便逛逛,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那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似是钟景在放水打算洗澡了。
他一如既往地嘱托她:“嗯,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钟敏的肚子又开始叫。早知道刚刚等蛋糕的时候就去吃点东西了,没想一等就等了那么久。
到酒店的时候刚好快十点,钟敏刷卡进门,看到钟景穿着浴袍在落地窗前接电话。他听见开门声,转过头来,看到她手中拎的东西,略一迟疑,然后三两句结束对话挂断了手机。
他走到餐桌旁,看着她把盒子放上去,问:“买的什么?”
钟敏拆开丝带,掀开纸盒的盖子,终于愿意为他揭晓谜题。
“蛋糕啊。”她捡起袋子里的蜡烛cha上去,弯着眼睛祝福他,“哥哥,生日快乐。”
她的表情,灵活鲜动,眉眼间是掩不住的快乐神情,仿佛过生日的人是她一样。
钟景看着她关了灯,点燃蜡烛,跳动的橙se火苗成了黑暗中唯一的一缕光明。微弱的火光笼罩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镀染出一圈柔和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起一种很淡很淡的燃烧焦味,这滋味顺着鼻腔爬进人的身t里,裹着心脏,灼烧出烫人的温度。
钟景借着这微光看了她许久,静静的,神se很温和。
“谢谢。”想了想,他又r0u了r0u她的头发,“好乖。”
钟景年年忘记自己的生日,但年年都有妹妹给他过生日。他们像两株缠绕在一起生长的藤蔓,彼此相连,互作支撑,共享养分。若想分开,要伤筋动骨,剥皮流血。
细细的蜡烛烧的很快,烛泪滴落下来,钟敏开始催他许愿。
钟景其实每年都许一样的愿。他的愿望不为自己,只为他的妹妹,可以平安健康,事事顺意,今年也不例外。
随着蜡烛吹灭,房间里再度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钟景在黑暗里待了会,但灯一直没亮,于是他出声道:“把灯打开吧。”
开关就在钟敏的左手边,她刚关的,开一下也就是顺手的事。
但是黑暗依旧笼罩着他。
寂静的深夜里,一切声响都变得清晰,更让人敏感。
钟景听见了钟敏慢慢变沉的呼x1声,忽长忽短,节奏有点乱。餐椅被推动,在大理石砖上划出一道刺耳的声音,钟敏走了两步,棉布拖鞋的声音很轻。
她停留在他面前,大概是仰起头的,因为他感受到喉间扑洒上了温热的气息。
不属于他的手0在他的侧臂,慢慢朝上攀爬,从他的肩头,到脖颈。像是盲人用触觉在感知他一样,指尖游走着,0索着他的脸庞,眉骨,鼻梁,嘴唇,耳朵。
最后她的手压在他颈后,让他低下头,那柔软的温暖的触感再度浮现在他的唇面上。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不过短短数日,接吻这种行为,对钟景而言,就变成了一种每日必须的、稀松常见的惯例之一。他在钟敏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