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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 第76节

 

假期最后一天,在自习教室写除夕夜,越写越想过年。

为什么只放十天(痛哭)

除夕情节大体参照我这儿过年干的事,如有雷同,纯属雷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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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阻止不了的

正月十五日, 上元节,渭城。

阴云之下,毒雾肆虐。原本四季鲜花盛放的城墙, 如今被侵袭得只剩光秃秃的一片枯藤。

这东西的腐蚀性之强可见一斑。

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到这儿, 众人脸上都难掩疲态,但谁也不敢放松下来,更不敢大喘气。

在接近此处几公里之外的地方, 送信人就提醒他们把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包裹起来了。

见到圣旨,看守城门的卫兵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即恭恭敬敬的对这支队伍放行。

从外头看城内,那雾气浓郁得几乎要把渭城整个吞没,但真正进了城, 其实里面的能见度还是挺好的,路上也有裹得全副武装的百姓在走动。

送信人解释说, 他上京时,城中加急在凿通风道,估计现在已经启用了,所以接近地面的地方雾气会比空中淡一些。

不过就算毒雾浓度低,纪应淮走在其中, 还是觉得眼睛有些不适。

一阵一阵的轻微刺痛,让人忍不住想去揉一揉。

队伍中年纪最小的小芸也最敏感些。口鼻处裹了两层布,她还是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纪应淮找了块帕子给她, 叫她自己再捂一层。

渭城县令府在城东,他们已经是从最近的城门进来的了, 还是骑了数十分钟才到那。

纪应淮在心里大约估算了一下, 这渭城, 大概有三个县城那么大。可见其昔日的繁华。

队伍刚在县令府门口停住, 那紧闭的门窗就打开了,里头走出一位蒙面中年人来。

送信人快步过去,给双方介绍道:“大人,这几位是圣上钦派来治病的纪太医与太医署的大人们,还有大理寺的诸位大人……这是我们渭城的县令郁大人。”

郁县令连忙与从京城远道而来的救星们见礼,“渭城如今的情况,各位大人们来时也见到了。虽有通风道在散雾,但这雾气实在太浓,散不干净,受灾病倒的百姓人数仍在不断增长。怕扩散成疫病,眼下所有卫兵都出动了,才勉强保证路上没有横死的乞儿与随地腐烂的动物尸骨。”

“可否先带我们去瞧一瞧病人?”纪应淮问。

“自然可以,您这边请。”郁县令为他们带路。

这硕大的县令府,原先后面的大屋子是官府人员办公与小憩的地方,如今里头的书案、屏风都推到了一边,就地摆放了许多草席子,安置了一些无家可去的受难者们。

为了防那无处不在的毒雾,屋子临时加了一道门,还在两道门之间添了帘子。

郁县令苦笑道:“为了保障安全,我们已经想尽了办法了。”

“您辛苦了。”

纪应淮走在他后面,瞧着县令府中四处可见的艾叶,心道,这确实是一位有能力的好官。

能迅速采取措施控并基本制住局面,不让情况迅速恶化,还能想到保证居民生活环境的整洁,用草药进行预防。郁县令确实很努力了。

“左半边躺着的,是年轻些、病情也轻一点的人。有乞儿,也有被爹娘抛弃的和外来做活的……原先做活的都有住处,但现在毒雾当头,有些主顾怕事,不想留他们,他们只好流落街头。”

郁县令道,“右半边都是些老乞丐,毒雾出现的时候没当回事,还在外头晃悠。他们受的伤轻重不一,但外间基本都是轻症,严重的都在最里面白布帘子隔开的地方躺着。”

“所有人的伤口都让城内的郎中简单处理过了。”

他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虽然普通的伤药敷上去压根不能让伤口结痂愈合,但聊胜于无,总比让他们睁着眼看着身上的肉一点点腐烂掉要来得好。

纪应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便就近在一位病患身边蹲了下来。

这人伤的是胳膊,伤势确实不算重,仅局限于皮肉。

纪应淮多观察了几位,确定他们的情况可以用太医署调配好的药膏后才站起了身。

“纪太医,怎么样,可以治好吗?”郁县令紧张地问。

他们现在脸上都蒙着布,郁县令看不着纪应淮的表情,心里有些着急。

“可以。”纪应淮颔首。

郁县令松了口气,不住地说“那就好,那就好”。

他引着纪应淮往里面去,掀开布帘字给他看重症患者。

那些人伤口的情况和送信人当时脚踝上的伤差不多严重,可以清楚看到血肉组织间渗出的脓水。

这种情况就不能直接上药了,需要先进行清理。

纪应淮没耽搁,在请郁县令端来清水后,就同与他一道过来的太医们开始忙活。

布帘后面有十六个病人,七个已经在发烧了,还有一个伤到了脖子,奄奄一息。

一边处理伤口,他一边口述药方请随行药师立刻抓药去煮。

“郁县令,”纪应淮突然想到一件事,“毒雾之下,这城中的清水,可有处理过?”

“纪太医放心,百姓日常用的都是井水,我已让人挨家挨户去提醒他们盖好井盖了。至于河湖水,要用都是烧过了才用的,也告知了百姓目前最好不要食用水产。”

“县令大人可是曾经处理过类似事件?”

他连这些一时片刻注意不到的细节都能迅速考虑到,若不是有过经验,那便真是博览群书了。

郁县令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我少时经历过一回疫病。”

“当时孤身在外求学,不小心受寒发了热,客栈管事觉得我是感受了时邪,怕传染开,就不让我续住了。我无处可去,高热之下竟晕厥在了街上,幸而被一位好心的郎中救了去,才捡回了一条命。”

那郎中是个有大智慧的。

他教了那会还是个小少年的郁县令很多东西,跟在他身边,郁县令头一回和官府的人有了交集,还帮忙一块做了些活计。

“那位郎中先生好像后来去了京城的,但我当时忙着科考,家中又有事,匆忙辞别了恩人。直到我入京、再到被派到渭城,我也没再见到他。不知恩人有没有入太医署为官。”

郁县令感慨道,“心怀慈悲又医术高超,那才是真正的高人,郁某只是有幸学得一星半点罢了。”

“您可知那人名姓?”纪应淮问。

若是知道名字,说不定他回去能帮他问一问。

时间过去太久远了,郁县令眯着眼仰着头想了半天,模模糊糊只记起来嘈杂人声中的一句喊,“似乎是叫……明德?”

蹲在边上正在给患者冲洗伤口周围皮肤的一位太医闻言抬起了头,“我知道,他去了太医署的。”

纪应淮问,“是哪位,现在还在太医署中吗?”

“不在了。咦,”那位太医有些不解,“纪太医您不是知道的吗,他老人家前些日子离开时,我看到你二人还在宫门口说了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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