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册明脸上愁云惨淡,一盘牛排没吃几口,都放凉了,倒是可乐一杯一杯的喝,时不时还有抽一口凉气,细看,他唇内长了个挺大的溃疡。
也不怪他焦虑,根据同赛区规避原则,dog下一局抽到了qz战队,拿网友的话说,属于抗韩排头兵。
“怎么了?”虞文知失笑,拍了拍老伙计的肩。
徐册明现在说话都不能字正腔圆,磨到那处发白的溃疡就刺痛的厉害,他用舌尖抵着腮帮子,大着舌头:“哩嘎qz你不焦虑?”
“qz不是早晚都要打??”
徐册明含着可乐反应了一下,立刻抬眼瞪向虞文知:“你各意思是唔们赢不了喽?”
茶队要想撞上qz,除非qz把dog赢了,双方进入半决赛,虽然这是大概率事件。
“我没说。”虞文知含笑否认,端起?餐盘溜了。
徐册明七窍生烟,捂着半边脸道:“拐外抹角的,坏死你得了。”
吃完饭回了房间,照例是虞文知先洗澡。
洗完澡出来,他没急着回房间,而是坐在办公椅上研究那份报告。
盛绪洗好?后?,就看到虞文知一边翻页一边按着腰,看的全神?贯注。
其实腰也不疼了,但却是个警钟,有太多职业选手带着腰伤手伤退役,阴天下雨就忍着病痛折磨。
虞文知也不是可以随意折腾身体的年纪了,防患于未然,他有空就按摩两下。
“我帮你按吧。”
盛绪极短的头发被?室内灯光照的发亮,一滴水珠沿着鼻侧滚下,清脆砸在地上,也敲在心上。
这句话说完,胸口就鼓胀起?来,心跳声聒在耳廓,生怕听到一句拒绝。
虞文知抬眼望来,手上动作一停:“你会??”
“会?。”
直截了当的承认,坦荡赤诚的眼神?。
其实会?个屁,盛少爷活这么大,父母还没来得及孝敬,哪可能给人按摩过。
“行?,那来吧。”虞文知合上报告,见盛绪也是精力充沛睡不着,也就顺理成章 同意了。
盛绪胸腔里热流涌动,手抬起?来在唇上压了一下,才让自己瞬间的开?心不那么明显。
“那你趴这儿?”盛绪瞄了一眼办公桌。
极长极宽的桌面,黑棕色的,打?磨的光滑透亮,隐隐能映出人的轮廓来。
盛绪十分喜欢这张桌子,这个颜色,能衬的人皮肤更白,压上去,斜照的灯光又能勾勒出一个影子,虚实叠在一起?,看不过来。
虞文知挑起?眼睛,潮湿的头发趴翘着,要笑不笑的样子:“你都是在办公桌上按摩?”
“”思绪从对桌子的畅想中断开?。
“去我床上。”虞文知睨他一眼,扔下报告,起?身往房间走。
“!”盛绪跟了上去。
洗过澡的虞文知穿着睡衣,酒店有暖气,温度并不低,睡衣是丝绸材质,垂感很重,又轻又薄。
虞文知单膝抵床,踹掉拖鞋,俯身趴在了床上,睡衣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床单垂去,将他身体的线条勾勒的万分清晰。
“这里。”虞文知背手指了指尾椎向上四?指宽的地方。
盛绪润着干涩的唇,小心翼翼,将手按了上去。
体温隔着睡衣晕到指尖,鼻翼还有潮湿清新的沐浴露味道,他发现虞文知虽然看着很瘦,但并不是没有肉的,皮肤按下去,不是干柴的骨头,而有起?伏的弹感。
脑海中闪过很多疯狂的念头,然而手下,还是规规矩矩的隔着一层布料按压。
太过珍视,才怕冒犯,就连忍耐都掺着满足。
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人。
怎么才能让他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
“重一点?。”似是不够满足,虞文知半张脸陷在枕头里,蹙了蹙眉,柔软的长发拈一绺搭在湿润的唇间。
盛绪顺从的加大了力道,掌根对着那个位置,用力按揉下去。
压力传递到腹下,床垫也随着陷下一小截,虞文知舒服地低吟一声,唇将那绺头发夹紧了。
分明只是一个抿唇动作,盛绪却无端生出种难以启齿的意象,他盯着虞文知绞着发丝的唇,呼出的气都是燥热的。
不出所?料, qz与dog的对决以dog落败告终。
当天茶队全员都在现场看比赛,看徐册明沮丧的垂下脑袋,摘掉耳机, 在队友的安慰下摇摇头,离开了电脑前。
也看qz全员面带笑容的击掌,站起身,走到台前接受英文采访。
采访的内容提到了tea,主持人问崔京圣,一个是本土的老对手?glc,一个是曾经的东家tea, 崔京圣更想见到谁。
崔京圣思索片刻, 笑着说:“我相信无论是哪个对手?, 都能给大家带来一场精彩的比赛, 当?然,qz一定会不计代价取得?胜利。”
这?个冠军对崔京圣而?言同样重要, 他目前只有在lpl夺得?的一冠, 说是lck第一人实在有点名?不副实,要是两个赛区都能拿冠军,那可真是比大满贯还传奇的存在了。
“我们走吧。”
虞文知收回看向舞台的目光, 将微敞的大衣裹紧,带着茶队悄无声息的退场。
明天就是他们对阵glc, 现?在没?有太多?时间讨论已经过?去的比赛。
qz对付dog也?没?有拿出什么新?战术,本质还是实力上?的差距,再加上?徐册明心理压力大,完全没?发挥出平时的水准, 输的还挺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