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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清平岁月(33)

 

但是不得不说,他在悄悄的好转。

谁帮了他?

李昭却没给她发愣的机会,他带着几分笑意,「你先带着孩子下去吧……这世上……要论亲近……朕也只剩下你了……」

文氏默默的抱着孩子退出来,然后回头看看灯火通明的大殿,神色很有些晦暗不明。

宫廷这地方啊……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你永远不知道对方的背后藏着什么。自己也算是经过起起落落的人了,可还是又很多看不透的。这要是当年不谙世事的时候就嫁进王府,进入宫廷……自己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好说。

将孩子带回去,再给细细的清洗,然后再请太医,好好的给二皇子诊脉,瞧瞧可有哪里不好。却不想,来的还是之前那个太医。

真巧!今儿都已经见第三次了。

可这太医本分的很,再没有传什么话,隻说二皇子身体康健,只要小心的养着,该是没有大碍。

人家没有多留,此时侧殿人多口杂,她也没多问。

文氏跟人打听,「这是太医院的哪个太医?他给二皇子瞧的,以后还隻劳烦他。」

就有知道的搭话,「是王太医……值夜的时候多些……」

文氏一一记下,心里却不由的想到金家要回京的事。

原本以为自己一走,这辈子八成是见不到的。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见面了。至于什么贵妃不贵妃的……她翻出几尺布来,连夜的做个面纱……从今往后,这张脸……还是少叫人看见的好。

许时忠说的对:宜安他丢不起这个人!

「金家……二爷……」李昭睁着眼睛看着床顶:「宜安……宜安……是这样吗?会是这样吗?」

只有宜安还活着,许时忠才会失态成那副样子。

只有宜安还活着,他叫金家人回来的事才解释的通。北国的事,他打算交给宜安来处理。既然叫宜安留在银州,那他的家眷就得留在京城。

宜安的家眷……

李昭苦笑,然后捂住了胸口,不由的咳嗽了起来……宜安还有什么家眷?怪不得之前说要册封文氏为贵妃的时候,许时忠会露出那么一种表情来。

要真是宜安还活着……文氏这个贵妃……是封不得的!

可他真的活着吗?

恍惚里,他觉得是。但再想想,又觉得荒诞。

「陛下……该进汤水了……」小太监跪在龙床边,手里捧着银碗。

他没有答话,汤水就被喂进了嘴里。

是这个味道!

常躺着不好,不知道是哪个太医说该吃些活络筋骨的药……于是,最近一些时日,晚上总有这么一碗。

他扭脸看了这小太监一眼,然后隻跟往常一样,配合的将汤药喝了,由着他慢慢的退出去。

今晚註定是不眠之夜,不管是对许时忠还是对李昭。

李昭不停的猜测,一会子笃定,一会子怀疑。而那边,李昭的桌上却放着一个木牌。

木牌上的标记这世上能看明白的拢共也没几个了。

掰着指头数一数,除了自己和李昭,再就是两人身边的亲随。李昭的贴心太监……说起来大家也都是熟人的那位……去了,一头撞死在勤政殿的柱子上。

自己的亲随……一直跟着自己呢。今儿就是有人将这牌子递到他手上的。

还有谁?

还有宜安的亲随……对了!宜安的亲随呢?

自从宜安出事,再没见过。隻说是去送灵柩回老家了,然后自然的就以为是留在那边给宜安守灵呢……现在看来,并不是!

宜安啊宜安!你倒是瞒的我好苦!

早知道你活着……早知道你活着……

会怎么样?

许时忠怔愣了半晌,没有答案。

随从在边上低声道:「许是……许是故弄玄虚……」

故弄玄虚?

许时忠将木牌拿在手里摩挲,慢慢的摇头:「不会!」

这么确定?

许时忠笑了一下,「他是藏不住了!」

徐家的事八成就是他干的。

亲舅舅也下手!不是有不得已的愿意,他不会这么干的。

随即他又严肃了起来:「我那么对金家,他没动!文氏来了京城,他也没动!此时突然动了……」必是有了不得的大事的。

一想到这里,他蹭的一下便起身,「备车,出府一趟!」

都这么晚了?

「……有什么着急的事,小的去办。」外面太危险了!江湖上悬赏十万两白银要拿您的命呢。

少废话!走!现在!马上!

「太危险了!」

「牵马!」许时忠回身道,「我穿你的衣裳,你穿侍卫的衣裳,就咱们俩,一人一匹快马!」

快!

夜深了,京城里宵禁了。

两匹马蹄上帮着棉包的马从许家的后角门牵出去,两个人飞身上马,一路朝城中一处城隍庙而去。

遇到巡街的,隻扔了腰牌过去叫他们看了,就成了。现在,别说许家的人在城里转,便是出城,这腰牌也是好用的。

许时忠说的轻鬆,但下面的人也不敢真那么随意的安排。他们两人是从后门出来的。但随后两两出来的就有好几组,还有前门出去的马车,一模一样的七八辆,东南西北的乱跑。以扰乱别人的视线。

便是有人留意,一时半会的,也未必能知道出来的是许时忠,且目的地是哪里。

因此,这一路顺利的到了城隍庙。

这庙的大门虚掩着,里面有些亮光……许时忠没有丝毫犹豫,推门就进去了。

里面静悄悄的,供着城隍的正殿里,灯火明亮,却不见人影。

随从里里外外的看了,「没人!」

要不然就得把庙祝找来?许时忠点点头,「你去看看吧!」

随从有几分犹豫:「您一个人?」

无事!

他皱眉催促,「快去!」

随从将门带上,退了出去。

许时忠往大殿的横樑上看……然后纵身上去,「没有痕迹!」

怎么会没有呢?

他皱眉,难道猜错了?

正四下观察呢,就见门又推开了,随从回来了。

「主子,赶紧走……庙里没人……再不走……迟了恐出变故!」

连庙祝也不见了?

是!不见了!

许时忠看了看没燃多少的蜡烛,这蜡烛才换上不久的,这会子……却不见人了?

那就确实是不对劲了!这会子顾不上其他了,他从上面跃下去:「走吧!他想见……终归是会见的!」

他现在不见,那便是真不想见。

出来之后,才翻身上马,便觉得不对!马儿不安的挪动着,这是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了。

随从从怀里掏出竹筒来,红色的信号烟瞬间衝天而起,「果然是故弄玄虚的,咱们中套了……主子……你先走!快!」

许时忠夹紧了马,打马没走出二十步,就见左右的屋顶上,飞下大斗篷的黑衣人……一个个如同蝙蝠一般持剑冲了过来……他抽出挎刀,便迎了上去。却不想这些还都是硬茬子,巷子窄,以一对二,没三招他便难以招架……他隻得一步一退,往城隍庙里退去……突的,听见一道劲风冲着自己而来,抬眼望去,那箭簇已经要到跟前了……他面色一变,今儿命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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