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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8:去学院扑了个空(2更)

 

伍行长办事就是靠谱。

夏晓兰觉得这服务,已经是世界级,多赚钱多买国债券,伍行长就是能满足一切幻想解决一切麻烦的哆啦a梦!

伍行长其实也有类似的想法,只要能替夏晓兰同学帮忙,夏同学能带给他很多优质客户。

于奶奶吧是上了年纪,伍行长真不好推销国债券。

但一个老太太能拿8万来存钱,证明了伍行长的理论:有钱人才会认识有钱人。

夏晓兰一个人在他们支行办理业务,介绍了好几个人过来办业务了。

伍行长带着刘芬跑前前后的,花了两天功夫,确定了一家店面。

是个平房,以前开过百货商店的。

现在百货商店搬到了更大的地方,这房子就空了出来。产权倒是很明了,和二七广场的小楼不一样,完全就属于个人的。不过是单位没有想好用来做什么,暂时就空着。

有伍行长的人情在,对方说随便给点租金就行。

肯定不能随便给,夏晓兰不愿意占这种便宜,以后翻出来都是事。该怎么给就怎么给,谁也挑不出理,也不会害的帮忙的人去蹲大牢。房子租金没想的贵,虽然是京城,西单也挺热闹,但这里不是市中心。

以后京城会发展的多快,于奶奶是想不到,以她的眼光来看,这房子的地段还不如二七广场呢。

看在是皇城的份儿上,于奶奶勉强给出2000元年的房租,夏晓兰要签10年是有原因的,租房的最怕房主临时变卦,到时候生意正好呢,往哪里搬都是伤筋动骨。

2000元年的房租这人没意见,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这也是给单位创收。

但一下子要租10年的话……好像太长了。

这人只同意租5年,伍行长在中间说和:“你这还能做主,当然要多租两年,以后她们再找别人续租,哪有你这么好说话?”

说来说去的,最终同意了租8年。

2000元年的房租是没有变化的,从85年元旦起算,一直到1993年的元旦到期,这期间每年的房租都是同样的。于奶奶知道夏晓兰稀罕房子,连二七广场的小楼都想要,京城的房产她会拒绝?也就在合同上补了一条,单位要想卖这房子,夏晓兰能优先买下来。

同意租房的主任还笑:

“单位怎么会卖房?我们的房子永远都不够分,不够住。”

别看是平房,以前还开过商店,要是分给单位的职工居住,不会有人挑剔。这年头没有厕所算啥,用痰盂解决个人卫生每天拎着去公厕的人多了去!

于奶奶也觉得单位的房子不可能卖掉。

夏晓兰拿着租房协议看,一面看一面笑:

“那可说不准呢!”

90年代破产的厂子还少么?

大规模当个体户,就是90年代那些下岗工人的开启的风潮。

工人下岗,厂子打包卖掉,有些人利用职务之便,以极低的价钱买入国有资产,完成了资本从国有到私有的转变。夏晓兰也想捡这样的漏,当然她没有国企的关係,想这样操作很难。

但买点原本属于单位的房子,还是有希望的。

反正夏晓兰挺高兴的把协议收好了。

还有另一处店面是要给‘lna’的,这事儿夏晓兰不可能自己做主,要过问陈锡良的意见。陈锡良在家里安装了座机,夏晓兰打电话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

说的是粤语,夏晓兰能听不能说,和对方沟通失败。

只听懂陈锡良不在家,还让夏晓兰不要打电话去家里了——夏晓兰莫名其妙,这该不会是陈锡良的老婆吧?

“嫂子,我是想转告陈——”

“嘟、嘟、嘟……”

好吧,夏晓兰连话都没说完,已经被挂了电话。

夏晓兰不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难沟通的人,这感觉还挺熟悉的,她倒腾鳝鱼的时候,鳝丝面的老闆娘就是这样,摔桌子打碗的,夏晓兰就是卖个黄鳝而已……后来胡老闆过意不去,给夏晓兰介绍了市委招待所当采购的亲戚胡永才。

夏晓兰也算因祸得福,打开了商都的黄鳝市场,要没有那两个月送去商都的黄鳝,她哪里本钱去羊城进货卖衣服。

陈锡良家里不太平没关係,夏晓兰只希望不要影响到她和陈锡良的合作!

她可是要帮周诚投不少钱进去的,陈老闆要是摆不平家务事,双方趁早拆伙。

夏晓兰打不通陈锡良家里的电话,幸好她还有晨羽制衣厂的厂长何从生的联繫方式。

何厂长总算接电话了:

“晓兰同志啊?行行行,我一定转告锡良。”

陈锡良要把全部身家砸进去,搞自己的服装品牌,何从生本人是持观望态度的。因为钱是陈锡良自己赚的,何从生觉得不妥当,那也没办法,他总不好去管小舅子怎么做生意吧?

陈锡良的家人们觉得太冒险,他老婆是最反对的一个。说陈锡良和夏晓兰合伙,是有了外心,要把家里的钱送给别的女人。陈锡良的老婆没啥文化,两夫妻感情平平,陈锡良当初辞职干批发,老婆就和他大闹一场,认为他稳定的工作不要,却要干丢人的个体户!

陈锡良在厂子里的时候不服管教,干个体户却挺有天赋,短短两三年就赚到了一大笔钱。

陈锡良现在要把赚到钱拿去搞女装品牌,陈锡良的老婆又不同意。

陈锡良整天要跑手续,要筹备,回去还要家庭大战,也是搞得疲惫不堪。

这些话何从生不好对夏晓兰说,真是不好意思啊,但不说也没办法,夏晓兰可是陈锡良的主顾,不合作搞女装品牌,那也是批发的客户,给陈锡良“送钱”的人,难道就这样硬生生往外赶?

夏晓兰简单听了几句,满头黑线。

这是两口子三观不一样,难怪陈锡良后来换了老婆。

夏晓兰还没和陈锡良沟通,等到周六,她一大早就坐车去冀北省。颠簸了几个小时,才到了陆军学院:

“同志您好,我找周诚,他是京城来进修的新学员。”

部队和职务说了,就是刚来的新学员。夏晓兰是掐着时间来探视的,别人却拒绝了她:

“新学员不能探视,同志你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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