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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写得满满的。最终,他们的疯狂行为,势必还是以悲剧收场。他们自己肯定也明白,刑警终有一天会找到他们,将他们绳之以法。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们的所有研究,都能够成为现代医学里闪亮的宝贵财富。”

“嗯,我明白了!”李昊点了点头,“他们想绑架、非法拘禁、蓄意谋杀。”

说完这话,他白了我和邱凌一眼:“和你们说话其实挺费劲的。”

关于医学研究

一个正常人的肝脏,被切除到剩余多少人才会死亡?这看似是一个有点荒谬的问题,但这个问题,就曾经被一个隶属于军方的医学研究机构专门拿来作为课题,进行过活人实验。而这个军事医学机构,便是臭名昭著的731部队。

731部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侵华日军从事生物战、细菌战研究和人体试验相关研究的秘密军事医疗部队。该部队里聚集了研究工作人员2000余人,被用于试验而被害者数千人。

日本作家森村诚一的《魔鬼的乐园》一书里,对于731部队当时所做的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实验,都有详细记载。字里行间,无不令人发指,在此也就不一一描述。但是该部队所积累的一些研究结果,却又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根据生物学家的报告,成年人体内的水分约占人体重的60~70。而这一结果并不能令731部队里面那些近似疯狂的研究人员满足,或者说,他们也认可,但是他们希望用他们的方法求证。于是,若干个健康的男性、女性的身体各项指标数据被采集后,他们被带入密闭的实验室。然后,高热风对着这些实验室里持续吹,将本健康的试验品活活烤死,得到纯粹的干尸,进而称重,得出水分占人体重量78的数据。

类似以上案例的资料,在731部队里大量积累。这些完全不人道的行为所收集到的沾满了血的信息,又怎么可能是我们世人能够接受的呢?但真实的历史是这样的——1945年秋,盟军最高统帅部第二参谋部部长威洛比少将和桑德斯带回了麦克阿瑟的许诺——对731部队的官兵不作为战犯追究。这一许诺需要换回的,是731部队将他们的研究结果交给美国,因为任何一个文明国家,都不可能进行这种类型的人体试验,自然也不可能收获到731部队所获的那些疯狂的医学数据。最终,石井四郎等731部队的军官,顺利地逃过了审判。

战后,许多前731部队的成员,都加入了日本的医疗组织。他们那沾满了血腥味的手臂上,再次套上了红十字这一神圣的标识。drkatano asaji还领导了日本最大的制药公司绿十字。还有一些人进入医学院校继续进行医疗研究,甚至还有为日本厚生省工作的。

如果只是单纯地衡量他们的这些研究结果,而不去深究这些研究结果采集过程中骇人听闻的事情的话,那么,他们对医学、对人类文明所起到的作用,又应该如何定义呢?况且,这些作恶多端的曾经隶属于731部队,战后又服务于医疗行业的医生,他们的这一辈子,又究竟应该如何定义呢?

乐瑾瑜那张一度无邪的俏脸又一次在我脑海中浮现。不知道为何,我总是记不清她变成满头白发后的模样。或许,我的意识深处无法忘怀的那个她,本就只是那个看起来清纯的她吧?但是,就算是那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她,骨子里又究竟是一个如何思想的人儿呢?

我在继续深深吸气,空气中薰衣草精油的香味依旧缓缓流淌着,也继续发挥着它的作用——净化、安抚心灵。不自觉间,我发现自己每每深深吸气的时候,嗅觉似乎希望捕捉到什么——或许,是想捕捉到关于乐瑾瑜的气味吧!

瑾瑜,我究竟应该如何定义你呢?弗洛伊德也一度是一位临床的精神科医生,况且,他有过诸多解剖的经验。那么,你呢?你收获到了那么多你想要研究的脑子,难道还不满足吗?莫非,莫非那些脑子在你看来……

“好想打开他的头盖骨,看看他脑子里是什么模样。”——乐瑾瑜曾经说过的这句话从我记忆深处蹦了上来。我扭头,望向正看着李昊的邱凌。紧接着,一个可怕的假设在我脑子里出现——乐瑾瑜最想得到的研究物,就是邱凌的脑子才对。

这时,那扇被李昊打开却没有关上的大门处,赵珂的身影出现了。她先是轻咳了一下,似乎是想要李昊走到门口说话。但李昊却没动弹,反倒又看了邱凌一眼,然后大声说道:“有什么新的发现直接说吧!”

“哦!”赵珂点头,“李昊,那两辆车已经找到了,不过已经不是一前一后了。黑色的商务车被停放在盘山高架桥下不显眼的地方,而那辆大巴车,正朝着观音山方向开去。”

“观音山?好家伙,还真是有点偏。”李昊嘀咕了一句。

邱凌:“观音山里有一块地,20世纪90年代被完达方地产公司买去,用来建别墅区的。后来完达方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因为卷入一个案子跳楼了,那片只开工折腾了几下的别墅区就成了烂尾楼。也因为地方偏,涉及的案子比较复杂,那片地从此就没人去动了。我想,他们的目的地应该就在那片烂尾别墅区里某栋盖了一半的房子吧?”

赵珂再次轻咳了一下:“李昊,天网那边的同事还发来了一张从监控录像中截取的图片,拍到了现在开那辆大巴车的司机的脸部特写。我们和调取出来的苏勤以及蒋泽汉的相片进行了核对,应该就是那个叫蒋泽汉的男人。”说到这里,她朝前迈步,手里是一张a4纸,“沈非,你给瞅瞅,看是不是你上午所见过的蒋泽汉。”

我点头,站起,伸手接过了那张不很清晰的打印出来的彩色图片。尽管有点模糊,但角度比较正,所以还是一眼就能够分辨出是蒋泽汉。而他的身旁,有一个对着车厢里站立着的女性身影,这女性留着短发……

银色的短发……

我刚站起的身体往后软软地瘫了下去。

我站到了有着海风拂面的高架桥上,空气中似乎有钢筋的味道。几十米下是有波浪拍打的沙滩,理应闻到的海水味儿却没闻到,让我有点迷惘。

“沈非,你为什么要死死跟着我的脚步呢?”站在我前方铁轨上的,是长发披肩的一个背影,她的长裙,是我的魂牵梦系。而她的曼妙身影,是我以为会守候到的天长地久。

“我没有。”我冲她摇着头,“我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接受你的离开这一事实罢了。”

“是吗?那么,你接受了这一事实吗?”眼前的女人依旧没有回头,她的话语声曾经就是我认为的世界上最动听的旋律,可惜的是,刹那花开后,已成回响。

我的泪眼开始婆娑,想要抬起手臂却又像被人捆绑,无法放肆:“我接受了,只是接受得很辛苦罢了。”

“哦!”她的长发被风吹得扬起,掠到了我的脸上,感觉无比真实,“那你觉得,你无法释怀的这种真实,别人就看不到吗?”

说到这里,她开始转身。但转身的同时,她那三千发丝,却在丝丝缕缕地泛白、泛白。最终,变成满头银丝的她扭过身来了。海风继续,那银色发丝扬起,却不是文戈的脸,而是乐瑾瑜。

“你在意过我吗?沈非,还是你只是可怜我呢?”她这么说道。

“我在意你。”我喃喃应道,“瑾瑜,我真的在意着你。”

“是吗?”她笑了,但因为银发的缘故,她那在我记忆中定格的清纯不再,却换上了一种让人觉得异常诡异的妩媚。她抬起手臂,手掌似乎触碰到了我的脸上,并来回摩挲着,眼神中有着忧郁……带着妩媚的忧郁。

“我相信你在意我,但我也相信这份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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