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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

 

应对方法就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隔了几日,苏越再去看邬修时,两人平静地像从前一般相处,那段突兀的记忆像被一把剪刀从记忆画卷中裁去,前后画卷再完美缝合,无褶无痕。

苏越的日常除了好好扮演公主苏樾,闲暇时间则悄悄在心里梳理系统给的剧情。

苏樾在原世界实在是个没什么笔墨的角se。

有关她的情节很少,几乎都游离主线之外。

苏越表面上坐在亭中品茗,湖心有莲花盛开,轻风徐徐。

脑海里则在过她找到的一段苏樾的剧情。

御花园中,长公主正在鞭打教训下人,四公主恰好路过。

长鞭落下,g0ng人被打得t无完肤,已挨打许久。

四公主见此景眉心微皱,神情些许不忍,她淡淡开口,简言劝了一句。

长公主看见四公主来,扬起明yan笑容,与皇妹打了招呼,之后换了一幅神情,高傲俯视跪在地上的仆人,说道都是些该打的奴才,不值得四妹求情。

四公主不再说话,又看了看被打的人,眸se不再变化,恢复冷淡寡情,从御花园离开了。

而下一段四公主的情节则是一段时间后她得了机缘,入道观出家。

她在莺南灭国前离开了皇g0ng,而四公主出家后便再没有关于她的记载了。

湖中的鲤鱼跳跃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在日光下像一颗颗金豆子。

苏越在心里标注了四公主离g0ng出家的时间点,备注“角se下线”。

苏越初来异世时是仲夏时节,时间不紧不慢转眼到了初秋。

悄悄给邬修带饭上药也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月。

脑子里的系统音时常提醒苏越记得完成任务,她琢磨了下,感觉也是时候和邬修开口了。

这次等邬修用完膳食,苏越点完最后的金创药,她安静地坐在邬修侧前方。

邬修坐在地上,一只腿散漫撑起,他见苏越似乎有话要讲,便将腿放下,坐得端正了些。

苏越低着头,心里打草稿,天上的太yan藏了一半进山里,晚霞如雾弥漫。

“我还未曾与你说过我的身份,我其实是——”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吗,”邬修打断看起来有些为难的苏越,“我其实早就猜到了。”

“什么?你猜到什么?”苏越惊讶抬眸,看向邬修。

邬修把苏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苏越正经端坐,显得乖巧,神se疑惑又诧异。

“你虽然每次来都特意换了平民衣裳,但你的气度举止都绝非常人。有能力在皇g0ng行走,还能来这么多次,身份必定不简单。更何况,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苏越听着邬修的分析,都很准确,内心感叹不愧是世界男主,洞察力敏锐。

“最重要的一点,你和那个人面容有两分相似。以及你躲在柴堆里的那天,你的反应不单单是遇见情事的尴尬,还有另一种因素让你难堪别扭,因为你撞见的是亲人的情事。所以,你应该也是莺南的某位公主。”

苏越知道邬修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经常来nve打他的长公主,他说的有道理,莺南皇帝生了五个nv儿,几位公主的面容的确有些许相似。

邬修看苏越的表情就知道都被他说中了,他转过身,正面面向苏越,身t微微向前,看着苏越的脸,眼睛极亮:“那么,你是几公主?”

苏越用温柔平和的声音郑重回答:“四公主。”

邬修更进一步:“你的名字?”

“苏樾。”

得到答案,邬修满意地往后靠回墙壁,嘴唇细微嚅动,似乎在轻念新知的名字。

苏越没想到自己的身份是这样揭露,原来邬修心里早有预想。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排斥她皇族的身份。

苏越正想趁热打铁,说出任务请求,邬修突然扭头看她,目光灼灼:“那以后我就叫你苏樾了。”

苏越愣了一下,立刻答应:“好。”

“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邬修双手放到脑后,抱着脑袋,平日隐藏的少年心x似乎流露出来,他眉眼飞扬,神se期待又略带嗔怪,追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吧。”

邬修一幅‘你敢不知道’的小表情,苏越嘴角微g,又立刻压住,眼睛含笑回:“当然。”

“那你说,我的名字。”

“邬修。”

“再说一遍。”

“邬修。”

乌国小王子听了两遍,心满意足,自己低着头笑。

邬修15岁起便被送到莺南做质子,两三年来都过得不好,时常被长公主nve打,想来已是很久没人好好地叫过他的名字了。

苏越的身份秘密说开了,邬修以为她会离开,但苏越没有,又变得一脸深沉地坐在那里。

看来她今日不仅仅是要向自己袒露身份,还有别的事情。

邬修很爽快:“你有话就说。”

“邬修,如果……”苏越抬起眼,慢慢开口,“我是说如果,日后你有机会成就一番霸业,届时你若向莺南复仇,可不可以给莺南皇族留个t面?”

苏越的声音很好听,柔和g净,像缓缓溪水流经人t,悦耳怡神。

但她说的内容却不让人高兴,邬修的脸se变了,仿佛有一片乌云飘来遮住明朗容颜,嘴角原先向上的弧度也朝地面垂去。

他没有回答,一言不发。

苏越也不想强b他作出承诺,安静陪邬修坐了会儿,起身离去。

凤姿,气势不输。

长公主痛骂邬修的话语最多,邬修却没被激怒。

邬修看她们莺南王族竟如此齐心,想起乌国皇族,自他有记忆起,乌国皇族便处于无休止的政斗中,他也是作为政治牺牲品,被送来莺南做质子。

可不管莺南王族再怎么骄傲高贵,临危不惧,莺南都注定要被乌国吞并。

莺南的夏天,是最繁盛华美的,但这一年的莺南,不会有夏天,以后,也不会再有。

邬修看着眼前五位与苏越眉眼各有相似的莺南王族,想起他对苏越的承诺。

他不是一个不守承诺之人,他会依约给她们最后的t面。

苏越自修行以来,便决心摒弃前尘,做一名真正的出家人,她刻意不让自己过多地想起在莺南王g0ng的日子,但今夜她的心似乎有些不受控制,掩压心底的回忆在不安挣扎。

她坐在屋檐下,望着苍穹,神情落寞。

她很清楚自己在为何悸动,只是她不愿多想,不敢深思,怕想得多了,某些汹涌深刻的情绪会从内心最深处涌上来。

你是苏越,你不是苏樾。苏越心想着。

漆黑的夜空似乎被苏越望出了故障,越来越多的细小白点簌簌落下。

月光下苏越看了一会儿,她伸手接住那如盐颗粒,经她t温温暖后,她的掌心最后剩下一滴清水。

岁寒山,下雪了。

莺南皇帝与四位公主被邬修赐了毒酒,邬修和乌退出大殿,将剩下的时间留给莺南最后的王族。

不过一杯鸩酒,莺南王族何曾惧怕,她们互相道别后,t面矜傲地饮下,相拥而去了。

遥远的岁寒山,苏越伶仃坐在走廊地上,静静看了一整夜的雪。

天上莺南红星的最后一缕光芒,于日出前湮灭。

邬修从王殿出来便再没回去,他让人带路,去了四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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