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穿得笔直挺拔。
宋海生想起了夏素若的话,不禁开始想象,若是自己穿上那军装,会是什么模样?
这样的想法在进入督军府后更强烈了。
上次他来这里,因为太过匆忙,心里也慌,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如今进了督军府内宅,才发现,走来走去的,基本上都是穿着各种制式军装的年轻男子。
这……感情自家媳妇儿先前每天都是生活在这种环境里?
妈了个巴子的,这入伍当兵还挑长相?为什么这些人一个个长得都挺不赖?!
感觉自己被b下去了!
不行,他也要入伍当兵,让媳妇儿为穿上军装的自己痴迷。
“真的要参军?”客房里,左兰心面有虑se,撇着嘴,并不是很喜欢宋海生的决定。
宋海生知道她担心什么,将人揽进怀里,吻她的头顶:“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可是……”
“媳妇儿,你是督军府的大小姐,我呢?我就是个穷拉车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嫌弃我,可我也需要得到你家人的认可不是吗?谁会愿意把宝贝nv儿嫁给一个一穷二白的家伙?更何况你是这样的身份,就算你没说过,我也知道有的是人排队要娶你。
我不上进点,怎么能说服你的家人将你交给我?
天桥底下说书的讲过,乱世出英雄。
媳妇儿,现在参军,是我最好的选择,也是我最快出人头地的方法。等我参了军,凭我的本事,立了功,升了职,有了身份,就能名正言顺地来向督军提亲。
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不答应咯!”
宋海生说完,哈哈哈大笑,捧起左兰心的脸,在她的唇上重重吻下,两人唇齿交缠,好一会儿才分开。
左兰心被他画的大饼和这一个吻ga0得头晕眼花,稀里糊涂就点了头。
晚饭后,左兰心单独陪了会月余未见的父母。
印象中美丽娴静的母亲憔悴了,她的鬓角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生出了银白,眼角也似乎多了些褶皱。
最令她心疼的是父亲,往日里意气风发的督军大人此刻坐在轮椅上,面上神情呆滞,哪里还有从前的儒雅风度?
明明已经提前从左冠林和夏素若口中得知了父亲的情况,晚饭时也很努力地控制了情绪,可真的到了母亲怀里,她还是止不住眼泪,ch0u噎着,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傻孩子,不必担心我们,你父亲这么些年被顶在那高位上,对他来讲才是真正的痛苦,如今他这幅模样了,倒也算得上是一次休息的机会。怀特医生讲了,能治好的,我都想好了,等他好了,我们就回左家老宅去住,再也不管外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督军夫人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jg通,年轻时在诗会上遇见还是大学教授的左督军,两人兴趣相投,相见恨晚,很快就确定了恋ai关系,婚后有一对漂亮的儿nv,一直都是人们口中令人称羡的一对佳偶。
若不是当初党内斗争太过厉害,将中立派左督军推上高位,大约他们还过着从前那样诗情画意的幸福生活吧,左兰心不无遗憾地想。
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
宋海生被左冠林安排住在客房,与她的房间相距甚远。
这么晚了,宋大哥一定休息了吧,他受了伤,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左兰心想着,忍住去找宋海生的冲动,坐在自己的书桌边,长叹一口气。
“宋大哥,晚安。”她在床边坐下,喃喃道。
窗帘忽然动了动,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出来,脸上虽然有伤,但还是能看出他生得俊朗不凡。
“没有你陪着我,我怎么能安?”是宋海生。
“宋大哥!”心里想着的人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左兰心很是惊喜。
男人唇角带着笑意,走过来,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抬起左兰心的下巴:“怎么了,谁惹我媳妇儿不高兴了?”
想起父母,左兰心的眼睛又红了,她x1了x1鼻子,摇摇头:“没人欺负我,只是心疼父亲。”
“傻丫头,夏小姐不是说了么,大夫说岳父大人的病只要好好休养治疗,能治好的。”
“嗯。”左兰心点头,好一会才意识到他刚才对父亲的称呼,娇嗔:“谁准你叫我父亲岳父的?人家还没答应嫁给你。”
宋海生笑:“哟,这么凶啊。”如今左兰心在他面前不像过去那样拘谨讲究,偶尔会暴露出一些娇小姐的小脾气,特别可ai。“不过我喜欢,只要是我媳妇儿,打我骂我我都喜欢。”
左兰心说不过他,便不说了,将人拉到桌边坐下,有些担心地将屋里的房门和窗子都关上锁好:“宋大哥,你怎么会来?”
督军府大小姐的房间可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何况晚饭后左冠林还特别嘱咐人照顾好宋海生,让他待在客房里休息,不要乱跑。
“你哥安排的那两个人能看得住我?”宋海生挑挑眉,突然凑近在左兰心唇上亲了一下:“我媳妇儿想我了,我还能老实呆着?”
虽然觉得宋海生这样做不妥,可左兰心心里还是欢喜的。
她从小到大循规蹈矩,遇到宋海生这么个不守规矩的,反而打从心底羡慕他遵从本心,自由自在的x格。
“原来这就是我媳妇儿从小生活的地方啊。”宋海生环顾四周。
“不是的。”左兰心摇头:“我也是8岁才搬来这里的,父亲成为督军之前,我们都住在左家的老宅子里,有机会我带你去。”
“好啊。”宋海生点头,突然又摇头:“其实我对老宅没啥兴趣,倒是想看看我媳妇儿小时候是什么模样的,对了,你们有钱人不是会拍相片纪念吗?媳妇儿,有你小时候的相片不?”
当左兰心从柜子里抱出三大本相册放在桌上后,宋海生不由地骂了一句娘。
“妈了个巴子的,这么多啊,有钱人就是有钱人。”
这个年代照相馆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的,正巧督军夫人年轻时候热ai摄影,常常端着照相机给两个孩子拍照,才会留下了这么多珍贵的回忆。
翻开相册,每张照片旁边都会有督军夫人写的备注,左兰心一张张念给宋海生听。
从她满月,到牙牙学语,到梳起小辫子上学堂,再到后来逐渐长成如今这亭亭玉立的少nv模样,宋海生感觉自己也仿佛陪着媳妇儿从小到大又成长了一遍。
不由得在心里感叹,相机真是个好东西,能记录下这么多生活的记忆。
翻到某一页时,左兰心的手突然停住了,似乎有些犹豫,该不该给宋海生看。
“怎么了,还有我不能看的?”宋海生来兴趣了。
左兰心看他眼角笑意越来越浓,想着这人看过之后肯定要笑话自己,于是更加捂着不肯往下翻。
她越是这样,宋海生越是好奇,他舍不得真的去和兰心抢,只好出绝招。
两个字,装惨。
“诶哟哟,疼疼疼!妈了个巴子的,碰到伤口了!”他倒x1着冷气,眉头紧锁,那模样真像是疼得厉害。
左兰心多实诚的一姑娘,又最是心疼他,一骗就着,匆匆忙忙放下相册替他检查,捧着那条绷带胳膊左看右看,哪里疼?是不是扯到伤口了?
“嘿,媳妇儿一0就不疼了。”男人脸上的痛意瞬间消失,转为得逞的坏笑。没伤的那只手将桌上的相册翻开:“我倒要瞧瞧有什么不肯让我看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