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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节

 

水鹊唇瓣颤了颤,“你、你知道了?”

男主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和他哥在一起了?

在剧情里,不是宣布恢复高考的明年秋天,才发现并且戳穿他真面目的吗?

水鹊再三叮嘱李观梁,就是为了不让李跃青发现两个人的关系。

李跃青看水鹊脸色发白,就知道对方舍不得李观梁。

这样看来,他哥和水鹊,倒真是有情人了。

李跃青半阖眼,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好像许久不曾好好休息,声音依旧沙哑,“你可以不和我哥分开。但是……”

水鹊:“嗯?”

李跃青握着他肩膀的手施加压力,“能不能接受我?”

水鹊:“嗯??”

李跃青低声下气,“我做小也没关系。”

水鹊:“你疯了吗?”

李跃青神情痛苦,“我没办法,我每次看到你和我哥在一起,我……”

水鹊觉得他的状态完全不对劲了,他挣动着脱离了李跃青的控制。

“你、你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观梁哥的,我先走了。”

他说着,看李跃青要来抓他,慌忙地往后退,脚步趔趄,踩空了土地上一个沙坑。

两人交叠的身体重重倒在蒿草垛上,把草垛压得下陷了一个窝儿。

水鹊被压得挤出“呜”的小小一声。

距离亲密,他终于闻到了李跃青身上很淡的一股酒气。

水鹊艰难地推了推对方,委屈道:“你压着我了。”

“对、对不起。”

李跃青撑起手,却并没有放过水鹊。

他周身的重量撑起来,膝盖抵到水鹊大腿中间底下的草垛当中,整个宽大身躯笼住对方。

本来蒿草丛就密密的又高,只有顶头的一点点光,李跃青这样,就让水鹊连头顶的太阳也看不见了。

李跃青压抑着痛苦,低声说:“我看见了,你和我哥亲吻,几乎每一次,我都看见了。”

他像是狂风暴雨里流浪郊外的野狗,突然见到嫩生生的人类,开始没有条理地舔舐对方。

密密匝匝的亲吻砸得水鹊喘不过气来。

一边亲着,李跃青还要一边说:“我看到我哥亲得你掉眼泪,看到你的舌头伸出来,又湿又红,好漂亮……”

“你、你不许再说了!”

水鹊羞耻得想要蜷起来,所有的挣扎动作被李跃青压制小猫一样控制住了。

李跃青把大哥的心上人扯进高而密的蒿草丛里,让人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要一边厚颜无耻地对人说些没脸皮的话。

水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踹掉了,可能是刚刚踩空在沙坑里的时候。

李跃青亲得越来越往下,“他亲过你脖子吗?没有吧?为了不留下痕迹,他应该不会——”

铜墙铁壁似的胸膛,从中挤出一声闷吭。

水鹊踩了他一脚。

为了以示威胁,还没挪开。

李跃青好像反而还受了刺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他埋首,隔着衣物,把对方胸脯的软尖纳入黑暗的口腔里。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养的,小知青浑身的软肉都泛着香甜。

本来就是柔软的白色衣物,他口腔的液体一打湿,粗糙的舌面抵着摩挲而过,感受到底下的颤抖。

微微起伏,青涩幼嫩,雪白顶上冒着晶莹的嫩红。

水鹊捂住眼睛,抽噎道:“不许、不许吃!”

李跃青着魔一般,舌头轻轻拍动嘟起的软包,犬齿抵住了。

水鹊以为是因为自己踹了一脚,对方要报复他,把那里咬掉。

凭什么?明明是对方先欺负他的!

他愠怒地又踹了李跃青一脚。

这次用了点力气。

成功让对方从埋首的状态,抬起头来,放过他。

空气里“啵”的一声,水鹊好像见到自己胸口在冒白气,白衬衫暧昧打湿的地方透出红色。

他崩溃得身体一直颤,唇瓣动了动。

黄昏日暮里一声脆响,把李跃青打得偏过头去。

小知青质问:“你是变态吗?!”

对方闷吭不回答。

水鹊更加崩溃地发现,脚心踩住的温度灼烫。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7)

当时太混乱,或许是李跃青被他一巴掌打蒙头了,或许是对方终于捡起了脸皮和羞耻心,从厚厚的如青纱帐般的蒿草丛里,水鹊顺利地逃出来了。

不过水鹊没想到李跃青竟然只羞愧了一天,就敢来找他。

青石板小道不宽,仅容一人通过。

水鹊憋着一股气,死死抿着唇不吭声,李跃青堵住了他的前路,他都没办法通过了。

上午时候,太阳半高,拉长了青年黑压压的阴影,盖住水鹊。

“……你快让开。”

僵持不下,水鹊还是先开口了。

李跃青晃晃头,“我不走。”

他神色认真地盯着水鹊,眼中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又难以启齿。

水鹊被反常的男主烦死了。

他气恼地踩了李跃青的脚,把人唯一一双黑面布鞋踩出一个灰印子。

“你不走,那我走!”

水鹊说着,也不走青石板小道了,他踩上旁边的草茎干土路,结果又被人拦下来。

抬起眼,质问李跃青:“你烦不烦?”

李跃青讷讷道:“我不烦。”

他发觉自己如今竟然像他哥一样木头木脑,笨嘴笨舌。

水鹊灵活地从他手臂底下一猫腰,一溜烟儿似的过去了。

李跃青急忙跟上。

一双稍小的脚穿着白帆布鞋,气冲冲快步走在前面,一双更大的脚踏着黑面布鞋,双脚交替往前,控制着步速,怕走太快惹前边的人生气,又怕走慢了抓不住人的身影。

“水鹊、水鹊。”

李跃青干脆不走青石板路,他踩上草茎,露水打湿黑色鞋面,往前大迈了一步,从刻意保持的留两步落后的距离,变成和水鹊并排走。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我昨天,我昨天不是故意的,都是赵大胆他家埋的三年梨花酒挖出来了,非让我们都去尝尝。”

李跃青懊悔地道歉:“我稍微喝多了,对不起……”

水鹊闻言,顿住了脚步,赶紧道:“所以,你昨天的话全是胡言乱语,对不对?”

他期盼地看着李跃青,多希望人点头承认,昨天的是一派胡言。

李跃青神色一敛,严肃起来。

他认真道:“不是。不是胡言乱语。”

“昨天我说的话,是心里话,虽然有些荒唐,但不是酒后糊涂,胡编乱造的。”李跃青说完上一句,下一句诚恳道歉,“我只是,不应当在醉了三分酒以后,没考虑周全,就贸贸然和你说,让你困扰。”

水鹊搞不明白这些小世界的男主都怎么回事,没有一个省心的!

他的眼睛暗淡下来。

而青年剑眉星目,眼中灼灼生辉,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宣誓。

“水鹊,我喜欢你。”

“这是很认真的,我现在完全清醒。”

“我确实一开始对你的态度不算好,我不该说你个子小,不该假装有吸血虫吓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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