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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节

 

剧情进度慢一点就慢一点,软饭值少也没关系,肯定比不上重要角色的性命,要是命都没了,小世界说不定也要危在旦夕。

罗文武虽说觉得两人的氛围有些奇怪,但他完全没往其他的方面想。

只是劝李观梁:“好好听人家知识青年的话知道吗?一个劲地莽冲,我都怕下次进城里开会,就要到公安领你的尸体了。”

李观梁惭愧地应:“是,是我让大家担心了。”

罗文武不再多说,道了别,该要回家煮饭了。

梁湛生立在一旁,方才只是听着,这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事情,他并不表态。

见李观梁要下床准备回去,梁湛生才出声:“还想留条命,就多躺在卫生所里观察一个下午,回头你倒在水田里,我还要出急诊。”

要是急诊来不及,小知青就要披麻布给人哭丧了,来年清明还要作一场小寡夫上坟。

梁湛生眼神幽幽,扫过两人。

水鹊赶紧把李观梁按回去,“观梁哥,你还是先躺着休息吧,我一会儿,一会儿给你送饭来。”

李跃青沉默一瞬,从椅子上起身,“我回去煮中午饭。”

“水鹊。”李观梁叫住他,从心口的衬袋里拿出一个物件,“这个给你。”

水鹊接过他手里的包装盒,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李跃青已然走到门口,闻声站定了,转过头去看。

水鹊垂眸打开包装盒,一支崭新的、漂亮的钢笔,银色外壳线条流畅,笔身锃亮。

李观梁:“之前你不是说笔摔坏了?我就想着买支新的给你,回去试试好不好用?”

他不懂什么钢笔牌子,这是百货大楼的售货员推荐的。

水鹊摸了摸钢笔,又抬眼看对方,吸吸鼻子,鼻尖红红的,“谢谢观梁哥……”

感动成什么样。

然后才慢慢吞吞地跟上李跃青的步伐,走出卫生所。

李跃青看他眼尾薄红,心头不知道为何不爽利,说:“哭丧着脸做什么?我哥还没死呢。”

“就是我哥死了,又不是没人照顾你——”

我又不会不管。

李跃青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因为小知青生气地抬手按住了他的嘴。

水鹊绷着小脸呸他,“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李跃青神色收敛起来,低着眉偏过头,“嗯。”

………

水鹊当晚没回知青院睡,他不放心李观梁,李家有当做客房收拾出来的空房间,他就睡在李跃青对门,李观梁隔壁那间。

李跃青有起夜喝水的习惯。

从厅堂里倒了茶水回来,他神使鬼差地敲了敲水鹊的房门。

只是担心对方认床,睡不习惯而已。

房门却自动地往里退了一道缝隙。

李跃青左右看过走廊,手上不经意轻轻一推,侧过头看向里面。

窗边的床铺上,空空荡荡的。

扫视过房内,没有人影。

李跃青皱眉,退出一步。

旁边李观梁的房门,竟是虚掩着,此时无风自动地留出一道空间。

从里传出轻微的呜咽声,还有啧啧水声。

像是打开潘多拉盒子,李跃青不受控制地看过去。

月色笼罩房内的床铺。

男人背向这边,黝黑肌肉压抑着,沟壑起伏,埋首像是大快朵颐的野兽。

在他怀中雪白泛粉的小知青,双腿挂在男人精劲腰上,月光当中,承受不住地后仰着颈线。

嘴巴显然被亲吻过,唇珠鲜红,因为咬着手指而被压扁。

红洇洇的口中,不断溢出抽噎与呜咽声。

李跃青盯着,握拳扣紧了门扉,手指简直要掐进木门里。

窗外芭蕉林被风一吹,在暧昧的夜里簌簌作响。

男人略一挪动了位置。

李跃青的视野里,忽地瞧见了对方怀中人那粉白的胸脯,湿淋淋一片。

圆鼓鼓的软尖抖颤,被男人吃得像是六月烂熟的流汁蜜桃。

吱嘎的门响。

小知青发觉了什么,泪眼婆娑地往门口睨过去。

伸出小臂印着红痕的手,细声细气:“跃青哥……”

李跃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后背大汗淋漓,淌湿了衣衫。

他抵住额头,好半晌,翻身下床。

时候还是夜半三更。

李跃青从厅堂的铜茶壶里倒了一大杯枫叶茶。

咕咚咕咚,冰凉下肚。

又在院里吹了会儿冷风,这才回去重新睡。

路过对面水鹊的房门。

李跃青忽地停下脚步。

万一真像他梦里那样,两个人背着他……

怎么办?

那就没有回头路了,不能让他哥彻底犯下错事。

以防万一,检查一下水鹊是不是睡在原本的房间里。

李跃青艰难地转了个方向,扣响对门。

房间里头朦朦胧胧的一声,“嗯……?”

房间外,李跃青哑着嗓子,“水鹊,开门,我……”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0)

水鹊睡得迷迷糊糊,拉开门扉,揉揉眼睛,问:“怎么了?”

李跃青脑子一抽,“我就想看看你睡着没有。”

水鹊无语凝噎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声音软绵绵地抱怨着反问:“你把我叫醒,就是为了看我睡着没有?”

“不是,呃,我……”李跃青扯开话题,左右看看他,“有蚊子咬你了是不是?”

李跃青指了指他衣领。

水鹊茫然,拨弄了一下半敞开的衣领子,低着头去看。

但视野受限制,自己肯定看不见的。

李跃青趁着时候看清楚了里头锁骨和脖颈,甚至一小片胸口,通通没有什么暧昧的红痕。

他松了一口气。

旁边吱嘎一声,李观梁边穿着衣衫边走出来,“发生什么事情?”

李观梁睡眠向来浅,稍有动静,就会清醒过来,加上头部受了伤,晚上翻来覆去没有入眠。

更不用提有人在房门外说话。

水鹊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起来了?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李观梁摇头:“没事,刚刚出来听到跃青说有蚊子?”

水鹊疑惑地摸了摸脖子四周,“可能有吧……”

李观梁:“我找蚊烟给你房间点上吧。”

村民自家用晒干后碾成粉末的油茶籽壳和山苍子树叶制作的蚊烟,每一根形状都犹如大金条,驱蚊的效果比供销社卖的蚊香要好。

李跃青看着两人,突然卡了壳。

原本打好的要和水鹊单独说的腹稿,到了嗓子眼,绕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里。

“我先回房间睡觉了。”

李跃青说罢,转身回去掩上门。

背抵着门,按着额头,狠狠地捶一捶,接着又悠长叹息一声。

独留水鹊和李观梁在门口走廊,对视一眼。

水鹊悄声道:“你有没有觉得他怪怪的?”

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总给水鹊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即使原剧情里并没有提及男主的情感状态,水鹊还是尝试揣测,“他会不会是失恋了?你不用关心一下吗?”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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