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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阿仪美姿仪

 

封酽将薛皑抱回内殿床榻上,安抚良久。

侍从来禀报说有大臣参见,通通往后推。

她本来在压抑之下,甚至开始抗拒他,一想到他随时会害她的孩子,他的安抚在她眼里被扭曲地虚伪非常。

直到实在心力交瘁,她渐渐消停下去,又睡着了。

他给她除掉了身上所有衣衫,着她不受丝缕衣物束缚赤身卧在锦衾里。

他掀衾被亲了亲她全身各处后,烦躁地起了身,重新穿好衣衫。

这么多年了,她永远对他有所保留。他本以为那点保留不至于酿成如今的事态,属实是轻忽了。

本想去见大臣,转了念头先去看小儿子了。

也是他对孩子们疏于管教了,他以为薛皑和太后足够教好孩子们,不料藏了只他都一直没看出来的小畜生。

从太后的万松g0ng离开后,封仪便如常做功课去了,行装都交给g0ng人们收拾。玉尘则兴致b0b0,差人去请二哥哥,要他帮着看看要收拾些什么。

见玉尘遣人来请,封修就与封从作了别,去照顾妹妹。

g嘛要耗费太多心力跟封从的事较劲,跟可ai妹妹玩不开心吗?

有些事他的确放不下,但可ai妹妹也很重要、足够转移注意力就是了。

而他跟封从,玉尘更黏他,这他很能理解。倘若自己也是个小姑娘,有两个哥哥,一个要么老冰块着、要么多话起来就嘴欠,一个像他这样温柔t贴、热情和善,他也会更喜欢后者。

而阿仪,跟妹妹长得很像,漂亮地跟个小姑娘似的,说一句“美姿仪”绝非溢美,x情却是实打实的男孩儿x情。因为长得过于漂亮、经常被认成小姑娘,在襁褓里时不掀开被子,跟妹妹分不清,为了证明自己,刻意更黏封从,ai向他请教武艺、兵法什么的。被封从那个事实上的暴脾气骂也无所谓,正好锻炼心志。

饶是封修都不太能理解,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成熟的想法,把被骂当成锻炼心志。

封酽把看似温顺乖巧实则颇有x格的小少年一把抱到怀里,笑着夸他小小年纪便如此沉得下心来。

一时受宠若惊,阿仪腼腆地笑了笑。在四个孩子里,他绝对是最受忽视的一个。两个几乎同时出生,但容貌、x情皆迥异的哥哥,天然被寄予厚望,时常被皇室和朝臣们暗暗揣度谁更堪重任。妹妹则因为是nv孩子,天然更受呵护。

他年岁稍大点后,父皇就不怎么抱他了,但如果两个哥哥被同时发配去看顾他和妹妹,见到妹妹要二哥哥抱,大哥哥虽说x情冷,不消他有什么表示便会主动抱起他,不教他觉着自己受了冷落。所以他一直认为,大哥哥x情没那么完美,甚至在寻常人看来有很大缺陷,但人其实很好,话少冷淡但该做的都会做到位。

正胡思乱想间,父皇忽然告诫他道:“平日里多跟你二哥看齐,不要跟你大哥,知道么?”

封酽此言真不是私人恩怨的缘故。抛开他跟他大儿子的私人恩怨,正如怀里的小少年所言——

“阿仪知道。大哥哥,天资甚好。”

封酽不禁重新认识起封仪来,这小人儿怎么跟成了jg似的,这么小就学会说话只说一半了,还说到了点上。

且不论他意yu如何处置封从,封从能长到被朝臣们跟封修放在一起揣度能力的地步,抛开二人所受相同的管教,基本是出于天资,他努力的劲头不足封修的五成。

而要不是天资太好,他也不至于疏忽了对那小畜生的管教。

且不去想那可恶的小畜生,跟小儿子在一处待了许久,心绪总算平复了些。

太后动身去云山后,g0ng里倏地安静了下来。

同样是倏地,紫宸殿那边把大皇子封从传召了过去。

这几天,他心里存着事,饱尝了一回被风月消磨的滋味。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又似乎很慢很慢。度日看似如常,实则浑浑噩噩。

封酽从内殿行出来时,他正端方地跪在外殿中央。

见他一脸淡然,完全看不出紧张、忧惧、懊悔等诸种情绪,怒火便愈加旺盛。

他是蠢得不知天高地厚,还是恶得麻木不仁?他母后因为担忧他,至今眉头不展、寝食难安,他倒好,一切如常,恐怕从始至终只有碰他母后的时候得意洋洋fangdang欣喜。

实在觉得他可憎,封酽在他身后站定,一脚踹在他背上,紧跟着又是重重两脚。

封酽用了十成力气,他武功卓绝,倘若是寻常人捱这几下,应当早就趴伏下去,进而是被踢飞出去了。

但封从只是肩背往前倾了倾,犹稳当跪着。他甚至重重x1了一口气——正好做准备迎接了他父皇紧跟着更猛烈的物理管教。

封酽实在是不想跟他动口,甚至连用手碰他都不想,全程闷着声猛踢、狠踹。一直都知道这小畜生在r0ut素质上极其随他、,天生孔武有力、武功极好,但一直没试探过他究竟练得如何了。这小畜生属实可恶,努力的劲头不如他双生弟弟的五成,在最擅长、最喜欢的事上也不会把劲头卯得十足。

这会儿好了,试探出来了。他百十来脚下去,这小畜生才堪堪两条手臂也着了地,四肢伏地,气息微乱。

况且这小畜生既然遭得住,他便正好无所顾忌肆意管教,好生发泄一番。也仅能发泄罢了。他已经碰了他母后,这能拿什么弥补?

空旷沉寂的大殿里,r0ut被责打的闷响停了片刻,封酽稍稍移步,踢了封从身侧几脚,把他躯t踢垮在地,开始一通丝毫不讲章法地乱踢,如何舒爽如何来。

“呃啊……”

封从总算是出了点声,不过很快咽了下去。他还能忍。

封酽则总算快意一些,一面继续重重踢他,一面骂他:“只知有生、不知有si的小畜生!”

他心里暗暗反驳,岂敢不知有si,要不也就不会毫不反抗陷于完全束手的状态了。

首先是不该反抗。

男人打绿了他的男人,天经地义。

父亲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他是个毫无道德感的恶棍没错,但他也是明点事理的。

再就是……反正也打不过。

而就算打得过,在真打过之前,近卫军能马上冲出来使长戟把他戳成筛子。

皇帝和皇帝的儿子,其间的差别,怎么会仅仅是父子这一个层级。况且他只是个还未成年的、也还未办过任何实事手上毫无实权的皇子,而父皇已经皇权在握十数年,功勋无数。

他敢纯粹出于yuwang和冲动的驱使、背着父皇跟母后燕尔了,是很蠢很不知天高地厚,父皇很轻易就能把他弄si。

不过si也没什么所谓,而且他的极端弱势不是毫无用处。

踢腻了,封酽换了鞭子。不是寻常的鞭子,而是一柄骨鞭,由他亲手打si的猛兽的椎骨制成,棱角尖锐,一鞭下去就将封从身上衣物划破数层。

擦,好疼!

封从气息总算重促起来。他自幼习武,多少有y气功护t,捱踢打许多下也能保住肺腑不受损伤,但若被这骨鞭直接打在肌肤上,必定登时血r0u淋漓。

父皇是真打的把他打到si为止的主意啊……

无妨,在预期之中,况且,他自己活该。

所以封从的极端弱势不是毫无用处——

他父皇的骨鞭属实厉害,很快便划到了他肤r0u上。尖锐的骨刺所过之处,血r0u绽开,殷红迸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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