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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章之五

 

的确有一名nv子出面状告蔡崇泰,而蔡崇泰在端州犯下的案子的苦主也上京提告,这才让人发现蔡崇泰在端州犯的案子不只是一般寻常斗殴而已,nv子提告的骇人听闻,再加上刑部可能有包庇之嫌,这事被御史给送到了皇帝面前,皇帝气得下令要刑部相关官员暂停职务接受调查,给了京兆尹皇令越级主审,御史台及大理寺从旁监审,要将一连串的案件查得水落石出。

为此京兆尹必须由端州调取相关案卷,便派了信使到端州取证,没想到这个端州刺史当初怕事把此案推给刑部不说,现在京兆尹都派人来取案卷及物证了,他竟还敢拖延,y是把京兆尹派来的信使给晾在了驿站整整三天。

祁靖珩得知此事後,派人去提点了一下端州刺史,告诉他虽然上回把蔡崇泰移交给刑部後,肃王给了他一些甜头,但别以为他自此就被收在肃王羽翼下,成了他的党羽了,他肃王看不上他一个小小的刺史,要他别表错了情。

端州刺史冲量利弊後,还是把整个案卷及物证都上交了,毕竟该移交的移交都是他份内之责,肃王真要怪罪他也是秉公办理,再说了,七皇子说得也有理,他小小一个刺史,肃王就算真纳他为党羽了,他能提供的协助也有限,肃王并不一定会真的帮他。

京兆尹信使为此还特地求见祁靖珩想感谢他相助,却被七皇子府的人给挡在门外,说是帮他是为了周全律法,但如今的他已不想涉入朝堂之争。

祁靖珩当初会帮忙的确只是因为不齿蔡崇泰的作为,但当京兆尹信使找上门来後他才发现他似乎太早介入朝堂之争了,所以便找了藉口回绝,这件事他没有告诉蒹葭,事实上,他也尚未回覆蒹葭的建议。

「主子,就这些了。」菲儿虽然态度恭敬的向主子禀报七皇子协助京兆尹信使的事,但心里可还怨怼着七皇子上回对自家主子的轻薄。

「七皇子的智谋我本无需担心,只要不要牵涉到皇子妃。」

易妡妍说完,才发现菲儿根本无心听她的话,她直视菲儿,看得她故意偏过脸去,菲儿的嘴巴嘟得好高,一看就很不高兴,像跟谁赌气一般。

「怎麽了?菲儿?」

菲儿本不肯说,直到看见主子追着她看她的表情,甚至伸出手捏她的脸,她终於忍不住。

「主子!你原先不是要帮肃王的吗?」

「帮肃王?不可能!说不定我与他之间还有仇呢!怎麽可能会帮他?」

「有仇?主子跟肃王有仇?」

她并不肯定,有的只是直觉,所以也没向菲儿解释:「不管如何,我要帮的人是七皇子,又怎麽可能帮肃王。」

「七皇子?七皇子这麽对你,你为什麽要帮七皇子?」

易妡妍想起了那一日在七皇子府花厅发生的事,脸颊立刻透出一抹酡se的颊彩,她转过身去不让菲儿看自己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来到窗边,看着窗外园子里的景se。

「我一定会帮他的……」

「为什麽?主子能告诉菲儿吗?」

「菲儿……」

「世人都以为他是痴情种,但他轻薄主子,他痴情的形象是假的。」

是!就算他是把她当替身而轻薄,在他人的眼里仍然是不能谅解的,但她不同,只有她自己知道祁靖珩误认她并不是他意志不坚,而是她真的太像「她」了。

她当然像,因为她就是「她」啊!

「菲儿,我不怨他。」

菲儿当然看得出来主子对七皇子有多特别,甚至让她怀疑主子根本……

「主子,你是不是……ai上七皇子了?」

「ai啊!我怎麽可能不ai……」易妡妍倒也没有犹豫,立刻就承认了。

「主子!」菲儿急了,七皇子如今看来根本不算良配。

「菲儿,别说了,ai上了就是ai上了,我ai着他,也打算助他成为太子、继承大统。」

菲儿当然是千百万个不愿意主子这麽牺牲自己投入一场没有结果的ai恋,但她只是一名婢nv,主子说的话,她只能听……

「主子,你好傻……」

易妡妍很感动菲儿对她的真心,正想回头再跟她解释,此时,梅红派人来通报她,说是肃王想见她,问她愿不愿见。

菲儿偷偷看了主子一眼,不知道主子做何打算。

其实这是肃王法的胡砍乱砍,刺客被这一闹,倒真的乱了步调,言旭晓寻到了机会,先是制伏了一个、再一个,人数少了,应付起来就更容易了,直到府兵也赶至,控制住了局面。

祁靖珩看着眼前那个拿着剑、发着抖,却还是挡在他面前的nv子,想起了小时候有一回,他贪玩被父皇责骂,身前的小妡妍跟个小兔子一样,红着眼、发着抖,却张开双臂挡在他的面前,对着那位一国之君说……

「学兄是舍不得我所以陪我玩的,不是学兄的错。」

倒在地上的祁靖珩伸出手,轻声唤着:「妡妍……」

「我在!我在呢!」

那个本该唤做蒹葭的nv子,突然丢下剑飞奔到他的身边,扶起他,对他说……「我在呢」,祁靖珩茫然的看着她,越来越不明白了……

「靖珩!你别吓我!快睁开眼啊!」

言旭晓这才发现主子已经晕了过去,言旭晓上前扶起了主子,立刻往他的院落赶去。

易妡妍只能跟在他们身後,流着泪,什麽也无法做。

人躺在床上又是sheny1n又是呓语,几乎是被架上马车的太医被马车载着狂奔了一路,又几乎是被架着送到了祁靖珩的房里,这才看见了祁靖珩的惨状。

床上的褥子已经被血浸sh,撒上了止血散後才勉强止住了血,侍仆七手八脚的帮祁靖珩换褥子,然後把他一身血w的衣裳给脱了下来,祁靖珩颈上戴着的项链沾了血也被拆了下来小心的放在一旁,也不知是谁忙中生乱,把项链给一并收走了。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抢救,太医才松了一口气,在侍仆送上的水盆里净手洗去血w,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脸se苍白的nv子。

「这位姑娘,你快坐下。」

听太医这麽说,众人才发现蒹葭一张脸惨白无血se,实在不b床上人好多少,好像方才一盆盆送出去的血水其实是从她身上清理出来的一样。

菲儿急忙要把主子给扶到一旁坐好,蒹葭摇摇头,非要坐到祁靖珩的床边,杨政伯及言旭晓、穆海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该请蒹葭先回房休息好,还是依她好。

太医上前为蒹葭诊脉,似是她除了脸se苍白了些并无大碍,便对其他人点点头,众人便让开了。

蒹葭就坐在了祁靖珩的床沿,在被子下找到了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捧着。

「太医,殿下的情况怎麽样?」易妡妍终於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听见自己颤着声问着。

「刺客这一剑虽穿身而过,但并没有伤中要害,殿下是得吃点苦,休养一阵子,但至少x命无虞。」

「那就好……那就好……」

「我开个药,你们依方子写的熬药给殿下喝,殿下至少半个月不能下床,两个月不能动武,否则伤口撕裂了好得慢不说,还可能伤口发炎,那就成大事了。」

「是!」杨政伯连忙应声,然後领着太医到一旁写方子去了。

此时,半昏迷的祁靖珩伸出手似乎在颈子、锁骨处搜寻着什麽,没找到想找的东西又开始呓语起来。

「还给我……还给我……」

床上的人开始挣扎,眼看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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