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
感觉到身后的人没有再推,苏梓汐有些不满,欲要嗔怪,却看到有人走近,是掌门。
苏梓汐从秋千上起身,看向尘风子,行礼。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尘风子看她的眼神中多了丝不知名的意味,甚至是隐隐透着几分不喜。
“师兄找我可是为了商量去玄妙宗的事宜。”宁舒说着看向苏梓汐,而后温和一笑,将尘风子引至院外。
直到出了苏梓汐的院子,尘风子才冷哼出声,“你倒是喜欢吃苦。”
这话本不错,宁舒一贯是个能吃苦的不然也不会这般厉害。
天资是一方面,勤学苦练也是一方面。
这话说出口有些不对,像是以前的师妹不吃苦般,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再描补他也拉不下脸。
“多谢师兄。”宁舒仿佛没有听到师兄语气里对她维护梓汐的不满般,郑重其事地行礼。
尘风子看向师妹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太轴,太倔。
让他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原本还还想说什么的尘风子在面对宁舒这般郑重其事后便没有开口,而是转了话头:“你身上的伤如何?”
宁舒似乎是有些没有反应话题跳的如此之快,以至于回答的有些迟缓:“…还好。”
可是落在尘风子眼中便是宁舒不擅长说谎故而迟疑,如此刚下去的不满再度爬上眉梢,“你别一门心思在……,管管你自己。”
尘风子颇为无奈,只能苦口婆心地絮叨着:“刑堂那鞭子是好受的吗?好好将伤养好,届时玄妙宗还需你去。”
似乎是怕这样劝说宁舒会不听,所以尘风子又扯了张大旗‘玄妙宗的比试’出来。
“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师兄勿要担心。”是真的好的差不多了,最多还剩下些许痕迹还未曾消散。
已经是修士又不是普通人,就算是刑堂的鞭子再难捱,伤的再重,毕竟她修为在那儿这么些时日早该好了。
也不知道尘风子信了还是没信,但是依照宁舒看来师兄是没信的,故而更无奈了。
说到去玄妙宗的事宜,尘风子不得不提起他的打算来:“你上次太过冒进,虽然效果很好,可是……”
之前明州苏氏之事有邪祟从中插手,师妹一怒之下挑上门去,那些个蹦跶欢的魔族尽数死于师妹剑下,甚至是还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这么些年来,魔界即便是四分五裂也没有放弃对修仙界的觊觎和仇视。
虽然在各宗门里抓出来一些毒虫,可是,谁知道那些肮脏东西还有没有。
也许这些只是最浅显不过的,还有更深层次的她他们还没有挖出来。
“师兄。”听到师兄提及这个,宁舒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奉蝶衣之名闯入崇明剑宗的画妖,他的手法太熟悉,甚至是对她的剑法也是有所了解。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那个本该已经死去的人,可是她后来又一次的查看过,尸体还在,封印也没有松动的痕迹。
不应该是她猜测的那个人,可是对方的敏锐让她有些不安。
不过还好,那画妖已经死了。
或许真的是凑巧而已。
尘风子侧眸看向身侧的宁舒,当看到师妹欲言又止时便想到了什么,“此番还是不要让她出门,毕竟身体还没有恢復,该好好养伤。”
见师妹有些踌躇犹豫,尘风子以为师妹是想苏梓汐地事情。
“师兄,从前只是……”
有心想要解释什么的宁舒却被尘风子摆手打断,“从前如何,你清楚,我分明。”
“所以无需再说。”他道:“玄妙宗是各宗门比试,意义非凡。”
他不愿意相信苏梓汐,即便是现在的苏梓汐可能不记得之前的事情,可是他不会去冒这个险。
“当然,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我之前的建议你可以考虑一下。”甚至是还友好地提议:“若是师妹不忍,我可以代为动手。”
宁舒脸色愈发地冷,寒意迫人,可是站在那里的尘风子不为所动。
他允许师妹留下苏梓汐是因为他是师妹的师兄;不允许苏梓汐下山是因为他还是崇明剑宗的掌门。
要想下山也可以,废了苏梓汐灵根,让其无法再生事端,他必然不会多说一句话。
“师兄非要如此?”即便是知道师兄是为了崇明剑宗好,可是宁舒心中仍有怒意。
“见你此番,必须如此!”
原本只是提议而已,可是看到师妹如此顽固不化,冥顽不灵,那么他也不会再软着语气好生劝解。
“师兄明知道她身体抱恙。”因为在缥缈峰,所以宁舒说话也格外的隐晦显然是在顾及着什么。
没有直接说出苏梓汐灵根问题,隻以‘抱恙’为由。
“你若想崇明剑宗甚至是修仙界前路毁于你一念之仁,大可以出去。”尘风子指着不远处下山的方向。
这还是他们师兄妹第一次算得上是吵架的争执。
苏梓汐惦记太阴灯必定不是一时兴起,为了太阴灯蛰伏,其心志之坚非一般女子可比,更别说她还将师妹的一颗心给骗了过去。
“……”
望着神色有些落寞的师妹,尘风子原本强硬的神色也软和几许,“吃一堑长一智,师妹该懂得。”
尘风子说完这句话便走远,而宁舒则是站在原地垂眸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