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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节

 

她平时是个工作狂,与这家子其他人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看那段时间,她忽然变得非常惫懒,经常莫名其妙犯困。

有日她去后海那边陪涂美玲说话、浇花时,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涂美玲停下话茬,有些诧异地望着她:“黎黎,你这是怎么了?早上没有睡好吗?”

钟黎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没有啊,我每天都是11点前睡觉的,睡眠都在八小时以上,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特别困,白天在事务所还老想着睡觉。”

话语中带着几分苦恼。

她平时都是以身作则的,最近自己的言行恐怕是让人笑话了。

那时候她还没往这方面想,因为她之前查了不少资料,网上说的什么恶心之类的症状她完全没有,只是那几天人特别累。

直到涂美玲又问了她好几遍她才意识到不对劲。

“黎黎,你不会是有了吧?”

钟黎怔住。

虽然期待了很久,也有了好几个月的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切真的可能来临时,她又有些惘然了。

细想起来,她确实好像一个多月没来月经了。

她先买了验孕试纸测了测。

第一次没测准,还是阴性,她还失落了好一会儿,后来又看网上说要早上测才准。

于是她翌日早上又测了一次,两条杠。

容凌很晚才回来,开门就发现钟黎端坐在沙发里,抬头时,眼巴巴望着他。

他不觉笑了一下,弯腰脱鞋子的动作稍缓:“怎么,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你先把鞋子脱了,我再跟你说。”

容凌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她说的做了,将鞋子脱掉搁到一边,又将外套挂到了一旁才走过去。

他单膝跪地,一条手臂半圈着将她环在怀里,仰头认真问她:“准备好了,说吧。”

钟黎翻他一眼:“拿腔拿调的。”

容凌轻笑,一点儿也没有“为老不尊”的自觉。

钟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可能怀孕了。”

他微怔,就这么看着她,看得她都不自在了:“……你不开心吗?”

容凌才从震惊和茫然中回神,颇有些不知所措地握住她的手:“不是,我只是……太惊喜了。”

他此刻的心境其实与她差不多,当期待了很久的事情忽然来到,茫然反而会多过喜悦。

但很快,胸腔中便被一种迟来的欢喜填满。

“我要当爸爸了。”他将她抱到怀里,就要提抱起来。

“你轻点!”钟黎忙道。

他动作的幅度忙放轻了,只轻轻将她抱到了沙发边,又捉起她的手吻了吻,手轻轻地贴到她肚子上,还很喜感地低头去听。

“拜托,你这也太早了。”钟黎难以置信他会做这么幼稚搞笑的事情。

他一听也笑了,为自己这违背常理的举动。

另一方面其实她也不确定,怕是空欢喜:“……要不还是去医院做一下检查?”

“明天吧,我陪你一起去。”

“明天你不是要开会?”

“不是什么重要会议,当然是我老婆和孩子更重要。”他又搂了她亲热了会儿,单手解开领带,将规整束在皮带里的白衬衣扯出来。

上下扣子都解了几颗,在公司里光风霁月的男人顿时变得落拓潇潇。

钟黎最喜欢的就是他这种反差,她也喜欢在他解领带解到一半的时候凑过去,拉住他的领带故意捣乱。

可这人瞧着就不是好欺负好相与的人,怎么可能任由她欺负呢,这种做法往往是招致他更凶狠的对待,或揉捏或深吻,非逼得她求饶为止。

翌日容凌请了假陪她去医院做检查。

一开始报告出来时,在专家办公室两人等了很久。

看着专家不时推一下眼镜不时盯着报告单看的样子,钟黎的一颗心就提起来,生怕是自己搞错了或者宝宝有什么缺陷。

专家终于看完,第一句话居然是要留还是要。

钟黎忙道:“要的。”

这话一出她心里就有底了,下意识摸了下肚子,安心了些。

与此同时又有几分忐忑和不安,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和彷徨,心里五味杂陈。

容凌的心情不比她镇定多少,握了握她的手。

钟黎看他一眼,他面上倒是还算平和,问医生有什么注意事项。

专家沉吟了会儿说,让他们一周后再来复验。

“有什么问题吗?”他的表情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专家笑了笑说只是例行检查,又将报告单还给他们说,大概率是有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再检查一下。

钟黎和容凌手挽着手走出医院的时候,喜忧搀半。

“容先生,做好做爸爸的心理准备了吗?”钟黎抬头,俏生生地问他。

容凌轻笑,她这种时候居然还在调侃他。

“暂时还没从喜悦中回过神,需要稍微调整一下。”他闭眼作出深呼吸的举动。

钟黎笑起来,捶了他一下。

“你小心台阶。”他忙扶住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放心。”话这么说,她还是任由他一步一步搀着走下去。

那天回去两人都是喜不自禁的,有时候还傻兮兮地笑。

他们决定过几天复检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家里人。

晚上,钟黎靠在他怀里看着他马不停地上网查资料,又发消息给阿姨问她孕妇有什么注意事项,用纸笔一一记下来。

那用功用心劲儿,估计不比当初高考时少。

她摸着一颗果子说:“以后我是家里老大,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

“这话说的,你在家里不一直都称王称霸的?”

“我哪有?!”

“怎么没有?上个月你生理期的时候天天发脾气,有一次我开会回家晚了,你就气呼呼地把我的衬衫从橱柜里全都拖出来故意扔地上。”想起那个情景他就笑了。

“还有上次去国盛胡同吃饭,有个女同学跟我讲了两句话,她就对我笑了一下,你回去就开始阴阳怪气,说新人不如旧人,竟然说要给我纳几房姨太太……”

他悉数说来,如数家珍。

钟黎被他说得脸红红的,犹自不可置信,声音却低弱了很多:“……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哪有这样啊?你瞎掰的吧?”

容凌单手搂着她,空出的另一只手悠然拿过了她小手里的果子,扔一边:“不过也没事儿,我就喜欢作一点的。”

“说谁作,说谁作呢?”

“我作,我作,行了吧?”他好脾气地哄着,屈指解开了领口的带子。

那是她扎的蝴蝶结,系的细带子,轻轻一拉衣襟便滑了下去,露出半边香肩。

睡袍里面居然是套白色蕾丝套装,样式很性感,除了关键部位都有透视效果,若隐若现格外勾人。

容凌看着她,呼吸渐渐有些异样,握在她腰间的那只手慢慢收紧。

钟黎下意识捂住胸口,但见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又改而去捂他的眼睛:“不许看,非礼勿视。”

他只是低笑,手里的力道却加深了,搂得她更紧。

“不行。”她推拒着他提醒,“不想要这个宝宝了?你去隔壁睡。”

“孤枕难眠。打个商量,我就睡这儿,我就摸摸,不干什么。”他贴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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