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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让我穿你的?”

“你也可以不穿。”他忍不住打趣她。

钟黎红着脸瞪他一眼,抓着衣服去了房间里。

出来时又有点别扭,不时抓一抓下?摆。

他的衬衣很大?,完全可以遮住她上半身了,但莫名?就?是觉得有点色情?。

她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可目光落在他那张英俊淡漠的脸上,又觉得自己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见他在忙,她自己在旁边的单人?沙发里玩了会儿手机。

她给几个关系好的室友发了消息,说自己不回去了。

其?他人?没多问?,叮嘱她注意安全,只有杨珏打了电话来,问?她在哪儿,一个人?待在外面安全吗,打不到车的话她可以开车来接她。

钟黎心里温暖:“很安全的。在……”她悄悄窥伺他一眼,红着脸小声说,“一个朋友那里。”

却见他这时抬眸睃她一眼,有点似笑非笑的意味。

她的脸登时又涨红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杨珏,她松了口气将电话挂断,又佯装镇定地玩起了俄罗斯方块。

他没再看她了,她又忍不住看他,玩着玩着就?觉得无聊了。

丢下?手机,她挨过去看他手里的笔记本。

都是外文报告,她只看得懂其?中几个单词,连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说的是什么啊?”

“是和?宁市政府那边关于生?物医药基地建设方面的一项合作。”他没说得太?细,只粗略介绍了一下?。

钟黎没听懂,也不感兴趣,又坐回去玩手机了。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他在电子板上面签了字,发送了过去,抬手扣上笔记本。

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强撑着眼皮玩贪吃蛇,冷不防头顶落下?一个高大?的影子。

她手抖了一下?,贪吃蛇挂了。

“都是你!”她抱怨,扔下?手机。

“我的不是。”他笑了,格外的好脾气。

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可能自己都没察觉,眼睛里都是温柔。

钟黎悄悄抬起眼皮看他。

后半夜了,窗外的雪不但没有减势,反而下?得更大?了。

耳畔好像都是扑簌簌的响声。

他身形高大?,单臂支在沙发上,她就?觉得局促,他和?沙发之间好像一个三?角支架,把她禁锢在其?中。

他还弯下?腰来摸她的头发,像揉一只小动物那样。

他手上有一点烟草味。

她把头别开,嫌恶:“你抽烟了?!”

他怔了一下?,失笑:“遇到你之前见过一个合伙人?,给他递了支烟。”

她不信:“你肯定也抽了!”

容凌:“没有。”

钟黎:“你骗我!”

他笑了,是那种包容的笑。

好像大?人?看待一个胡搅蛮缠要糖吃的小朋友。

钟黎感觉脸上的温度在上升。

她也知道自己蛮不讲理?,但她这会儿就?是想找点事情?,来掩饰心里面那种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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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他忽而一笑。

“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她不承认。

“真没有?”

她的脸已经快要烧起来了,身体忽然一轻,有瞬间的失重。

她吓了一跳,连忙勾住他的脖子。

他的臂膀坚实有力,抱着她好像抱着一个洋娃娃,轻若无物,很轻易就?把她抱到了入口处的那只玄关桌上。

钟黎的手还勾着他的脖子,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

她这样像是整个人?都吊在他身上似的。

室内的光线很昏暗,好在这处房子够大?,采用大?面积的落地玻璃和?镂空金属装饰,视野广阔,窗外繁华的夜景流光溢彩,将室内晕染得多了一层瑰丽的光泽。

她坐在阴影里,微微垂着头,从他的角度望去,只能窥见她柔美流畅的轮廓线条,半明半寐,恍若隔雾看花,清丽绝俗,实在是撩人?之极,让人?的呼吸都不由?屏住。

容凌怔了一下?,很意外,这样一个小女?孩可以轻易地挑起他的欲望。他是个正常男人?,当然会有欲望,只是,他向来不是个耽于情?欲的人?。且他事务繁忙,身份特殊,公司里又经常要和?各种机要领导打交道,牵涉甚广,不会让自己陷于任何桃色绯闻中。

带她回来,其?实已经是一种越界了。一步错,步步错,简直是失了智了。

“还说你不怕?”他替她抚平卷起的衣摆。

钟黎这才发现,因为屈身的动作,衣摆拉起来,露出了白色的小内内。

他的手指勾住一点儿裤边,微微扯了一下?,说,蕾丝的。

那一刻,钟黎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也许,他以为她会穿卡通内裤呢。

……她也没那么幼稚吧?

钟黎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把脑袋埋在他胸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哪怕单手撑在桌上,岔开腿微微斜抵着,他也要高出她太?多。

其?实她不是很理?解他为什么喜欢这种姿势,这让她有种悬在半空中的感觉,特别紧张。

越害怕就?更加依赖他,双手紧紧攀在他肩上,像溺水之人?抓住那根浮木。

他的唇贴上来,灼热的,干燥的,带着一点儿压迫的力道,钟黎一颗心忍不住跳了跳。有点害怕,但又强迫自己放松,没有躲闪。

但还是有点不舒服,忍不住推拒,头往旁边歪。

其?实她这个年纪还不知道什么叫情?欲,甚至有点抵触他这样亲密的靠近。只是,她喜欢他,愿意给他。

“等一下?。”在他分开她的腿时,她抱着他问?,“会不会很疼?”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就?像小朋友问?打针会不会痛一样。

明明知道答案,但还是希望求一个心理?安慰。

其?实他是不屑于回答这种问?题的,可能是当时她的眼神太?清澈,那种全身心的依赖让他徒生?些许可笑的罪恶感。

他低头吻她的耳垂,算是安抚。

容凌的衬衣被他亲手剥掉,他太?有耐心,像拆一件礼物一样,从而更加显得她的拘谨、呆若木鸡。

一开始只是试探,但她还是紧张地脚趾绷紧,狠狠攥紧了桌角。

她忍不住去看他,他微微垂着眼帘,睫毛长而幽黑,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嘴唇很薄,微微抿着,弧度很是好看。

他的手指修长,指骨分明而硬朗,一根两根,推进时缓慢有力。

一开始确实不是很明白,后来像是触到了什么开关似的,忽的有种尖利的疼痛。

这和?以往那种外部的损伤和?疼痛不一样。

钟黎想起自己刚入行那时候,给人?当武替从二楼跳下?来,因为操作不当摔断了两根肋骨。

那种疼,虽然也疼,但和?这种由?内而外被劈开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伴随着一种天?生?的畏惧。

其?实事后回想起来,可能也没有那么疼,纯纯的心理?作用,她就?是太?怂了。

不过她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咬着唇,忍耐着等待最后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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