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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复从2强制指J

 

出挑逗的意味。

尼布甲尼撒恹恹欲睡,不同于张扬的弟弟,他身上充斥着忧郁和冷漠,赫莱尔担心他被人勾走不是没有理由,因为看起来脆弱俊美的男性往往更容易吸引女性袒露爱意。

哥哥以前并不喜欢同性也不喜欢自己,如果不是忙于政务和战争,太阳王大概会按照所谓的社会流向娶妻生子,而不是和自己的亲弟弟兼宿敌厮混,但可惜,世事无常,原本走向贤王的太阳半路上就被反叛者叼着脖子拖走了。

人这种生物不分性别的喜欢拯救人,想从这种心理上获得成就感,因为享受过这种被哥哥需要的感觉,所以赫莱尔防得很紧,不给其他人机会。

“哥哥,我不会让你死的,”赫莱尔慢条斯理地重新舀了一勺圣代,“我说过我们要永远这么纠缠下去,就算是你想死也不行。”

尼布甲尼撒沉默了,他弟弟总能把话说得像一把尖刀,刀尖就插在他自己心里,稍微一动就彻骨的疼。

“……赫莱尔,我们已经折磨彼此够久了。”也许是天气太闷热,让人心烦意乱,尼布甲尼撒忽然说,“没有人能全知全能……总有神也做不到的事情。”

一千多年,数个世纪和朝代轮替倾颓,交通工具也从牛马变成飞机汽车,时间改变太多东西了,尼布甲尼撒想不起曾经遇到了多少人,赫莱尔大概也是如此。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哥哥,还记得你下令修建的高塔和神庙吗?你对神比我还要执着呢。”

尼布甲尼撒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漫长的流浪里,赫莱尔一直紧紧抓着他,像抓着一只能保证他自己不会丢失自我的锚,尼布甲尼撒也必须看着他,不断告诉自己他们不得不彼此憎恶着相依为命。

从王室贵族到平民走贩,他们改换了很多身份,偶尔也建立教派玩弄宗教权术,赫莱尔的神秘能力让他们活得如鱼得水,他才是真正受神青睐的人。

“我也问过很多次了吧,哥哥,为什么要建神庙,神谕除了指引你杀了我还对你说了什么?”

从针锋相对如今也能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探讨命运,尼布甲尼撒有些恍惚,换做最开始,赫莱尔凑过来时他就会打翻圣代,用最恶毒的话诅咒他不得好死。

神抛弃了他,选择了他的弟弟。

接着赫莱尔会顺理成章的得到折磨他的新理由,把他锁在房间里,放任他在黑暗封闭的环境里待到虚弱崩溃,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救他于水火。

趋利避害的生理本能让高傲的旧王最终低下头,无穷无尽的孤独和黑暗摧毁人又将他带入新的地狱。

“……过去太久,我早忘了。”他从不回答这个问题。

赫莱尔歪头笑了一下,“哥哥,你又在逃避了,我一直想不明白,有什么东西能让你放弃生命和尊严也不肯说出来。”明明你最在乎身为万人之上的身份。

“……”

“它比我重要多了,或者比你自己还重要,对吗?哥哥。”

赫莱尔凑近他,两张相似的近乎一模一样的脸放在一起,几乎要鼻尖碰上鼻尖,尼布甲尼撒感觉到他的呼吸扑在自己脸上,他下意识要躲,但下一秒就有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固定他让他只能抬起头和弟弟对视。

“哥哥,我不高兴了。”

尼布甲尼撒蓦然闷哼一声,头皮被撕扯的疼痛和熟悉的某种快感混杂着冲击这具身体,他强行忍住嘴里的呼痛和呻吟,权衡了几秒,给了弟弟一个安抚性的吻。

“先回去……唔……”

“哥哥,”赫莱尔说,“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

他抱着轻微颤抖的同胞兄弟,轻快怨毒地说:“你要对我负责,受不了也要受着。”

“比起弑亲,乱伦的罪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闹。哥哥你欠我的、用你自己来还。”

尼布甲尼撒这下是真的说不出话了。

第一次禁闭后赫莱尔在那座牢笼里强迫了意识模糊的他,尼布甲尼撒不清楚当时是不是太痛苦,可能是身体想保护自己,他忘记了具体感受。只能凭印象拼凑出赫莱尔没什么经验,那时他还是脆弱的人类,受了伤又几天没有进食,虚弱助长了施暴者的愉悦,混乱的疲惫和绝望也在那时植入他的心脏——赫莱尔确实恨他,恨到想让他生不如死。

从王位到地牢只隔了几天,巨大的撕裂感让他想,从云端直坠地狱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赫莱尔把他的雕塑画像转移到地牢,宝石王冠样式牢笼里囚困已经被宣布死亡的暴君,像一座精心布置的处刑台。

赫莱尔摘下面具,不同于雕塑的高傲冷漠,他面容俊美又邪异,让尼布甲尼撒觉得他更像从地下爬上来的魔鬼。

他嬉笑着抬起阶下囚的下颌,甜蜜的呼唤他:我的哥哥,我的太阳。

尼布甲尼撒趋近麻木地看赫莱尔抚摸那座和他等身的石雕,指尖在唇面流转,下流又轻佻地转向胸口和腰腹,赫莱尔说犹太的艺术家水平不错,形状大小都和真人如出一辙,难怪你费了那么多功夫把他们带回来。

旧王只觉得恶心,男性尊严被屈折的痛苦还停留在这具身体上,他身上存留着对方的齿痕,被戏谑嘲讽也要保留最后身为王的骄傲撑起精神摆出一个不认输的表情,他只在心里懊悔最初没亲自毁去赫莱尔的尸体。

“呵……”他想到曾经看见的预言,“你的结局也好不到哪去。”

赫莱尔扯着锁链把哥哥拉起来,端详他眼中惊慌了一瞬的恐惧,满意他的瑟缩和抗拒。

“哥哥,你不会以为一次就够了吧?”

新王扫过新加的镣铐,粗重的铁链吊起旧王的双手限制他的呼吸,束缚他也让他无法求死。

“你个疯子!”

“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了,”赫莱尔说,“我杀了所有贵族,哥哥,你只剩我了。”

蚀日者失踪了。

与此同时失踪的还有地下牢笼的一具尸体。

尼布甲尼撒觉得自己应该死了,王女杀他不会留情,这样也不错……他想到了自己数月来承受的折磨,赫莱尔恨他,但他也不肯放弃自己,对有杀身之仇的血亲有欲望……真是可笑的情感。

咽气前,他忍不住恶意地想——不知道看到自己的战利品死了,赫莱尔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掌握那种非人力量的怪物也有力所不及的事,赫莱尔说要他留着旧王,让自己看着他篡夺自己的国家、看着自己曾经争夺得来的人心和权力落进他筹谋杀死的弟弟手中……

赫莱尔压着他,镣铐很沉,压得他脖子酸痛,但赫莱尔能轻松提着铁链的另一端把他从地上扯起来,金属紧紧掐着尼布甲尼撒的脖子,他痛苦地抽气,但只能忍着因疼痛而生理性的战栗尝试让自己冷静。

尼布甲尼撒身体越来越轻,他无声说:永别了。

“哥哥,这是你欠我的……”

赫莱尔逼迫哥哥看向宛如厉鬼的自己,镜子里的两张面孔重合的七七八八,但神情截然不同,他笑着把下巴埋进哥哥的颈窝,说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我永远都不会放过你,哥哥……我亲爱的太阳……”

赫莱尔哼着歌,断断续续的音节从他嗓子里冒出来,轻快又诡异,他在地上画了阵图,只差最后一步……用鲜血点缀中心的祭台。

他抱着怀里僵硬变松软的尸体,小心地把他放在中心,尼布甲尼撒死时表情还算安详,身体也没被破坏太多。

他剥去哥哥的衣服,青白的皮肤依然可见前日留下的痕迹,锁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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