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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他们现在这么配合挺好,总要有人保持警惕,宫融雪如果真没坏心思,不怕他盯,还会欢迎他盯,如果有,正好他立个头功!
他只是有点没想到,原来自家主子,王也也早早参与了这个局。
虽然王妃遇刺的时候,王爷不在,但他回来的很快,且赶上了亲自救王妃,抱王妃下车。
但之后就抱着王妃没影了,显然也不是不吃醋。
“好了好了,我真没事,”温阮坐在邾晏膝上,轻拍他胸口哄他,“我知道分寸的,宫融雪自己也愿意,说这样成功率更高。”
邾晏:“他可以做诱饵,但你不可以再涉险局。”
温阮:“你看我危险么?”
明显危险的是宫融雪。
“算了。”
跟一个下面人吃什么醋。
邾晏板着脸:“若你听话,他又安分,我不是不能允他一条生路。”
“殿下胸怀宽广,最厉害了!”温阮抬头,亲了邾晏一下。
邾晏更满意了:“你乖一点。”
温阮:“你那边怎么样,可有进展?”
“感谢你们的高调,”邾晏也很满意,“抓住了不少娘娘教的人,但大多是底层,知道的有限,宫融雪说的那个净坛尊使很机灵,听着风就跑了,暂时找不到,整个教众高层似乎都沉寂了下去,不过我已有眉目,只是需要时间。”
温阮思忖:“是不是快过年了,他们都低调了?”
谁都要过年么,百姓要,当官的要,宫里贵人要,做坏事的也要。
邾晏颌首:“或许要开年,才能有进展了。”
温阮:“袁魏昂那边呢?”
邾晏:“暂未发现与娘娘教的特殊关联,可疑点倒是有,配合别处证据,倒是能处置他。”
温阮听出不对:“但是?”
“不划算,”邾晏道,“快要春闱了,他是主考官,若不想影响,只能春闱后动手。”
春闱后么?
温阮想了想,倒也不算晚,估计那个时候,娘娘教也过完年,开始出来活动了,两方接触,才好抓现形。
“倒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打探更多消息还是可以的,”邾晏看着怀中人,“宫中守岁,可愿同我一起去?”
当爹的真不是东西
其实从围猎回来, 到守岁前这段时间,其实所有人都很忙。
邾晏在查中书令袁魏昂。
娘娘教暂时蜇伏,揪不出来, 朝官可没地方跑, 愿不愿意, 都得在京城。袁魏昂为官近四十载, 中书令做了多年, 本就手段厉害,能贪污受贿的人尽皆知, 概因绑在身边的利益团体太庞大,牵一发动全身,这才让人望而却步,不敢轻动,但邾晏不管,身边连接的利益链条太多,都斩开不就行了?而且本朝又不是不能将功折罪,他现在挑明态度要干事,旁人总会有考虑, 能看清楚的,舍些财, 跳到明路,损失还不算多,看不清楚,那就跟这艘破船一起完蛋吧!
简王殿下早出晚归,王妃温阮这边, 也很忙。
霍二少谈生意从来不客气,把北狄使团折腾的不轻, 对方越担心天气冷,越着急走,他越能拖延,越能谈价格拿捏,争利到最后,价码好处实在谈不了更多的了,也得顺走点搭头,比如这一回,就给温阮要来两箱据说不知道从哪儿买的粮食。
他不认识,但他一向知道温阮喜欢什么,顺便要来的,温阮可是认识,这是红薯和土豆啊!
温阮不太清楚这两样东西产地是哪里,什么时候从哪传到中原的,但他见着了,不可能错过!他恨不得抓住霍二少亲两口,霍二少哪里敢,扔下几大车年礼,就逃之夭夭,回江南老家过年了。
温阮再次扎根庄子,准备新一轮育苗,根本没时间回王府,并且来回抓人帮忙。
方锐这个整天闲的没事的小侯爷小侯爷首当其衝,连撸猫的功夫都没有;农寺的洛林昌更不用提,温阮一声招呼,老头就自己扛着包袱搬来了,赶都赶不走;连洛林昌的好友谌永安温阮都抓了两天……
算了,不抓了,谌永安强在治理民生的本事,为人又极刚正,眼里容不得贪污,遂水泥这块的事,交给他了,不管修路还是修城墙还是修别的,总归,温阮把东西搞出来后就不管了。
因京城天气寒冷,地面冻上了,不利于水泥的再研究,最近这件事移往南方了,谌永安都不准备在京城过年了,带着家人短暂外放南方。
温阮没想到,宫融雪竟然这么能干,懂眉眼高低,伺候人的活他能干,琴棋书画品香製艺,高雅的事他懂,这下地干农活的事,竟然也接的住!
这怎么能不惊喜?
至于那一场刺杀,也是因为从庄子里回城遇到的。
总之这段日子,他过的忙碌又充实,不怎么见得到邾晏,连第一场雪都没看着。
初雪来时是半夜,他睡的死死,早上醒来是邾晏的脸,邾晏说喊了他,他没听见,没办法,为了弥补遗憾,他们在清晨肃冷的薄薄积雪时光里,发起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深入交流。
这样的忙碌,一直维持到除夕,他们早早腾出时间准备,进宫守岁。
除夕团圆,就算是皇室摆宴,也是家宴,没有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