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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她当然记得锁门。

把门锁好,她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这栋别墅就是裴疏月专门用来轰趴的,客房里洗漱用具应有尽有。

洗完澡换上睡衣,她拎着张用热水浸湿的毛巾走出来,跪到床上,拿毛巾给陈迟俞擦了擦脸。

陈迟俞醉得比在黎山那次还厉害,给他擦脸,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要不是他呼吸和心跳都还在,周望舒都以为他死翘翘了。

看他醉得这么死,周望舒恶向两边生,伸手去捏住他鼻子,看他会不会醒,结果这人只皱了皱眉,然后微微张开嘴,像本能般用嘴来呼吸。

周望舒有些意外,接着把他嘴也捂住了。

这回,他眉头皱得很深,却还是没醒,只下意识地挣扎了两番。

周望舒只想玩玩他,没想捂死他,自然很快松了手。

手一松,他眉目很快又舒展开来。

“陈迟俞,”周望舒趴下来凑近他说,“我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都不会一条,你真的好没礼貌,你对我不礼貌,我也对你不礼貌了哦。”

陈迟俞像是听到了这句话,眼皮跳了跳。

周望舒没注意,摩拳擦掌地准备行动。

她两眼冒光的搓着双手,要有人在场,怕还以为她今晚会上演一出狂日人记。

然而,她只是想用这双手把陈迟俞的脸揉圆搓扁而已。

她想这么干很久了,让他整天高冷着一张脸。

离谱的是,不管她把陈迟俞这张脸怎么揉圆搓扁,依旧是好看的,没意思,实在没意思。

她收回手,不再折腾他。

现在时间已经不早,再过四五个小时天都要亮了,该睡了。

“陈迟俞,晚安。”

调好闹钟后,周望舒贴心地给陈迟俞把被子盖好,然后下一秒她躺下一转身,被子全裹她身上去了。

陈迟俞连被子的一个角都没挨着。

陈迟俞现在要是醒着,估计脑子里能有一群野驴呼啸而过。

造成这局面的原因不是被子不够宽,纯粹是周望舒睡得离陈迟俞太远。

就周望舒这秒睡的尿性,她是必然没发现陈迟俞没盖的,没一会儿就睡死了。

周望舒这人睡着后有个毛病,会发出一些类似动物撒娇那般哼哼唧唧的声音。

在她哼唧好几声后,同一张床上另一个她以为早就醉死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

彼时那双清明的眼底哪有一丝醉意。

他抬眸看着与他在同一张床上,却相隔半米之远的那个人,漆黑的双眸几乎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房间里光线昏暗,他却将她看得分明——

她的确并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他明明之前也清楚,却放任她接近,然后清醒地,轻易地,喜欢上她。

他扯了扯唇,自嘲般的一个笑。

过去三十年的经历让他以为自己有随时抽身而去的定力,可以陪她玩一玩。

但原来,他的定力不过如此,仅仅是一点酒精就让他乱了分寸。

黑夜无声流淌,陈迟俞就这样于微弱光线里看着眼前的背影,不知是多长时间过去,房间里响起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接着,他朝着已然熟睡的那个人靠过去,将她揽进怀里。

早上五点多, 天空泛着薄荷色,天边仅几缕薄云游弋,海面雾气未散, 一片氤氲的灰蓝。

海浪声被房间里准时响起的闹铃盖住, 周望舒艰难地睁开眼,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把闹铃关了。

撑着死沉的眼皮,她翻身朝向另一边。

下一秒, 她刚刚还睁不开的眼瞪成了铜铃。

陈迟俞人呢?!

那么大个人呢?!

她惊坐起来,再次把手机摸出来看了看, 现在是才五点四十五没错, 那陈迟俞到底什么时候走的?

可能半夜醒过来就直接走了。

有点完蛋。

周望舒重重躺回枕头上, 脑子里浮现出昨晚站在长廊上深深看着她的神情,脑中也一并回响起他说的那一句:“但我看不透你,周望舒。”

一声叹息在房间里响起,周望舒心想着, 还是得想办法真的睡到他才行。

但问题来了,现在她怕是连看一眼他都费劲了。

想到这儿,她睡意全无, 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办,事态发展乱七八糟 ,她只好多点花招。

深思熟虑了两分钟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躺下好好睡吧, 怪难为脑子的。

还是等其他人都睡醒了, 她再去探一探陈迟俞接下来的行程比较好。

或者像上次去黎山那样, 打入敌人内部,顾徽明已经不好使了, 陈澈肯定不会再告诉他陈迟俞的行程,她得重新找个人,这事儿急不来,所以还是先踏踏实实睡一觉。

这一觉她睡得的确很踏实,再睁眼已经是正午。

洗漱完下楼,正好撞上裴疏月在客厅吃饭。

看见周望舒一个人下来,裴疏月遂问:524九081九2“陈迟俞呢?”

周望舒打着哈欠说:“早走了。”

裴疏月以为是陈迟俞是因为公务才走的,就没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这会儿客厅里就她们俩人,其他人应该都回去了,裴疏月脑子里绝对想到什么不太纯洁的东西,眼神突然变得特意味深长,“你……黄花依旧否?”

周望舒瞥她一眼,“你从哪儿学来的这话?”

“网上啊。”

周望舒嘁一声,“互联网真能学到脏东西。”

“哈哈哈哈,”裴疏月被她逗笑,“赶紧说啦,今早你俩到底成没成?”

“成个屁,”周望舒坐下说,“我五点多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what???”裴疏月一脸震惊,“他昨晚醉死成那样了还能五点就起?”

“上回他也这样,估计是生物钟,这个死变态。”

裴疏月附议:“五点多的生物钟,确实变态。”

两个人一起吃完饭,裴疏月习惯性地拿出烟盒抽了根烟叼进嘴里。

“给我也来一根。”周望舒朝她伸过去手。

裴疏月把烟盒递给她,表情略为惊讶,“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不抽,”周望舒娴熟地将烟咬在唇间,“咬着玩儿。”

女士香烟大多带有水果味,她挺喜欢那股淡淡果香掺着烟草气息的味道。

裴疏月理解不了,只能认为周望舒是出于身体健康之类的考虑才不抽,但认识了这么久,她从不觉得周望舒是个注重健康的人,就随口说了句:“想抽就抽呗。”

周望舒竖起食指摆了摆,“抽烟,喝酒,熬大夜,我已经占了俩,再来个抽烟,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要死翘翘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裴疏月吸了口烟再缓缓吐出来,双眼微眯,“比如?”

周望舒不假思索地秒回:“睡陈迟俞。”

“哈哈哈哈,”裴疏月大笑出声,“祝你成功。”

周望舒重重咬了咬牙,天杀的陈迟俞,老子迟早睡到你。

吃完饭没一会儿,周望舒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沈意欢打来了电话,但这次不是打来跟她说八卦,沈意欢是来接她的。

昨晚上周望舒打了好几个算盘,故意让司机先回去了,想着让陈迟俞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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