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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得的什么病?”

夏月的表情真实。“很多。她白血病。我没房子回不去了。”

他说可别骗我。

她笑了一下。“我何必呢?”

谢冷雨想了很久,从两年前狼狈地一个人摔在火车站无人问津,思绪像蝴蝶一样顺着风飞,再想到今天在一堆人里竟然第一眼只能看到埋在最暗角的她。他仍是改不了注视她,那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孤立无援,真的没救了。

“行,你住这。老子养。”

他勾出一个轻慢的笑。“一个月五十万,你哪碰得上我这种老实人?”

说着说着他把头低下来。

夏月看到他太阳穴上的红痣,他一笑就要跳,勾人得很,一点也不老实。她看着看着就听不见他的声音。那个圆圆的小痣红比朱殷,她想伸出手指去碰它。

他的耳朵也很好看,又小又薄,耳廓微尖像个精灵。耳垂淡淡茸毛,像出生幼嫩的胚芽那样,令人罪过的柔软。

她问:“为什么不想上?”

他不理她。

说着说着,她去抓他的手。“你喜欢我?”

谢冷雨看向她说:“自恋?”

他把手猛地抽回,眼睛望向远方,声音低得厉害。

“真别想太多。你只是我姐,我就觉得你挺可怜。夏月,人要吸取教训,我不是没记性非要自讨苦吃。你觉得我对你还能是以前那样?”他又看向她。“我这人心善。还是你想看我怎么见死不救?”

他的神情洒脱得卖力,实话实说到没有任何破绽。说完他觉得胸腔那块疼,密密麻麻,疼的之后,开始无尽的空荡。

夏月要靠他了。谢冷雨有一刻卑鄙地庆幸她比他还过得不好。就好像他在人间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用处。

现在他只有无穷无尽的空虚和绝望。什么都空虚后,绝望就异常清晰。与绝望像是肉中肉、骨中骨、皮上皮。

她对视他。“那怎么不叫我姐姐?”

谢冷雨苦笑了,眼尾上扬,散漫地说:

“又想让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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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冷雨记得他们没有真正一次的性爱,他对如何坦然进入她束手无策。

但他们的身体并不泾渭分明。

以前他总半夜偷摸进她的床,先软声蜜语唤她姐姐,要说得她合意了,他才接着手往下,分开大腿后便用嘴让她快活。偶尔才能求得她用手碰他。

她不会,前几次总扯得他疼,他不敢出声,怕她以后不碰了,只好又痛又愉悦地忍下。怕她下一秒又不乐意,不时讨好地细细密密吻她汗湿湿的颈子,把所有柔情都袒露给她。

她那么厌恶,可又不拒绝他。

谢冷雨当时从不细想这其中的曲折,想当然觉得这样下去是因为她也在贪恋他,只是口是心非。越这样想他越溺进去。

直到她让他清醒。

记不清几场深夜。只有无望的滋味,他仍记忆犹新。

谢冷雨又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一个被别人心疼过、怜爱过的印记。无数日日夜夜里,他能想到他们曾经如何翻滚、什么姿势、怎么如胶似漆。

他低沉了脸说:“那男的叫梅子潇?”

她歪头。“怎么?”

谢冷雨突然撺紧她的手放在性器上,她感受它正在掌心下搏动。

他掐住她下颌说:“要不这次换你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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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偏偏他以前老要自以为是。

总说:她是他的。

叁叁:完了。我爱上男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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