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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一举一动溢出水来

 

裴家这种门第,多是毫无感情的商业政治联姻,现任家主裴译忱尚无婚约对象,外面女人多数雷声大雨点小,反而私奴才是能在寂寞深夜长久陪伴的暖心人。

何况,还是这样一位精致漂亮的小美人。

纤纤细腰柔若无骨,一举一动仿佛都要溢出水来。

佣人在裴家干了十多年,见过的私奴多如流水,谁始终低下卑微,谁能跃居主家席位,多少能看出些门道来。

小雾是裴家家主亲自带回来的人。

宁可像主子似的恭敬对待,也不能轻易得罪一分。

佣人看着小雾核对清单,签上字,稍稍颔首,拎着清扫工具往门外走。

只是快走到门口时,听到外面一阵嗡杂吵闹。

简约系现代风大门被人从外侧推开,带进一股轻重不明的小凉风。

冗杂人声哗然涌入——

——“我就说,这把钥匙一定能开主卧配房的门。”

还沉浸在书册中却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的小雾在此刻抬眼。

门口不知道为何聚集了不少人。

曾管家衣装整洁,笔挺地站在门口,脸上挂着副金丝镜片,反光镜绳自额角垂至棱角突出的下颌,目光遥遥一探,一脸风轻云淡。

而他的旁边,站着位漂亮如小洋娃娃的年轻女生。

个子不高,一身仙气飘飘的白色蓬纱缀花裙,乌长波浪丸子头,俯身从门锁中抽出钥匙,送到老管家面前。

“曾叔。”

女生眼型狭长,笑起来时尾梢勾挑,既有清纯气质又间杂妩媚形貌,宝石红色流苏耳坠璀璨叮当。

“这把钥匙是昨天临上飞机前,裴先生亲自交给我的,告诉我是房间钥匙。”

“可是根本打不开房间门。”

她音轻而奶,像一块纯正的慕斯蛋糕,说着自己的小委屈,我听犹怜,“可是,我不认为裴先生会给错钥匙。”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顿了顿,伸出手臂,在空中无力一指,“我跟她,弄错了房间。”

让人核实过门上钥匙之后,曾管家轻叹,缓慢开口。

“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

“裴家众多私奴的房间分配权都在我手里,这次忽略了裴先生先定房间的情况,一号,我向你道歉。”

女生依然在笑,薄红唇瓣勾起浅淡弧度,清风徐徐,“按照标准流程办事,曾叔,您没有错。”

“我只想知道,昨天晚上,她在明知房间安排错误的情况下,却欣然接受安排,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抱着将错就错的侥幸心思?”

话意不重,却掷地有声,像一颗颗雨豆子,噼里啪啦地敲上每个人的鼓膜。

他们一齐转向小雾。

笃定的,迟疑的,看戏的。

无声碰撞火花,在空中胡乱迸溅。

炮声连天的沉默中,小雾轻抚书脊上“裴清和”那三个字,合上,端正地摆在旁边茶几上。

格外珍惜。

不用看,她都知道发难的是谁。

周冉冉。

这次跟裴译忱回来的另一位私奴。

她的室友。

也是岛内同一届中少见的、格外厌恶她的人。

小雾没来之前,周冉冉曾是同届最明亮的那盏灯火。

但岛内从不缺灯火。

他们缺璀璨的恒星。

闪耀,自体生光,晃亮豆大灯火,一人涵及无数盏。

鲜少有人知道,世界级私奴量产工厂,实际上还是隐秘的保密信息交易中心。

每个人生来背负“任务”,完成即“毕业挂牌”,完不成亦可“挂牌”,只是会进入“特殊价格区”。

能找到岛内的任务,往往伴随着高风险、高伤率,甚至还有一定的死亡名额。

小雾上岛之前,私奴完成任务如渡劫。

她破天荒地提出“统筹完成”“专人专长”与“安全执行”理念,并付诸实践,成功将总体任务完成率从原先的百分之三十提高到百分之八十。

她自己更是屡战屡胜,只有一次意外。

负责接洽任务的人,是知名常务委员的儿子,名为赵淙礼。

在小雾即将去套取保密情报前夕临阵变卦,邀请她去讨论重要计划变动。

而那时,周冉冉还跟她住在同一间屋子里。

截胡了赵淙礼发来的重要信息,还将约定时间推后了半个小时。

小雾如约而至。

尚未踏入大门,便看到这位常委之子与丝绒红礼服裙摆的女人纠缠在一起。

旖旎,辗转,互相亲吻。

没过一会儿,女人转过身,面上闪过慌张、讶异、怯懦等多种情绪。

“小雾,你怎么在这?”

“我……我跟他,我们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还是周冉冉一贯爱用的,丝绒般甜腻的嗓音。

小雾缓慢扫过两人凌乱的衣衫和赵淙礼额边猝然绷紧的青筋,从容随和,“看起来,明天的计划不会有任何变动。”

随后,在赵淙礼骤然冰裂的目光中转身离开。

当晚,周冉冉回到了两个人在的房间。

拦在她身前,笑意盈盈,“赵淙礼喜欢你,舍不得你明天去冒险,是我阻止了他犯蠢。”

“他只爱你的皮囊,并不是真正爱你。”

“不会有人真正爱你。”

而她当时是怎么回复的。

轻笑,回眸,嗓音曦淡,“所以,他们爱不爱我,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得周冉冉面色骤沉,紧咬下唇,不言不语地站了许久。

那次之后,两个人正式走到了分叉路上。

如果没有裴译忱。

离岛后,她们本该没有交集。

管沁说,周冉冉就是只疯狗。

“处处针对你,见不得别人对你有一点好。”

“不光针对你,还针对我,怕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憎恶全世界。”

对此,小雾懒得搭理。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随她去吧。”

譬如朝露。

不论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权贵,还是现在依旧针对她的周冉冉。

静默空气落针可闻。

她若有其事地伸了个懒腰,不在意多少双眼睛落在她身上,不轻不重呼出一口浊热的气。

眩晕感袭上来,扶着额角。

熹光漫布,顺着几净的窗棂泼入肌肤,冷白嫩皮被覆上一层绵软暖光,毛细血管依稀可闻,浓睫浸润其中,稠密的勾翘翩跹,单薄身形或晃或定。

烧非但不退,还隐有攀升。

小雾掀抬眼皮,恹恹地眯着眼睛,看向说话人,唇畔微弯。

“就这么喜欢,‘告老师’吗?”

尖锐,一针见血。

周冉冉面色微僵,挪开视线,没真的跟小雾视线相对,而是转向曾管家,深吸一口气。

“曾叔。”

她声音娇糯,像掺入胶液般黏浊,“您应该清楚,裴先生一贯喜欢顺从听话的天真派。”

“她心思颇多,谁能知道是真的喜欢先生还是包藏祸心。”

这话一出,周围人各自倒抽一口冷气。

她们来到裴家数年,对家中规矩最清楚不过,知道裴家能容得下私奴争宠,却容不下私奴对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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