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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最后,萧盼安以被迫失身的名头,软禁云光殿。

那已经身首异处的禁军士兵,则是以犯上之罪,被屠了九族。

——

萧采仪正在禁足中,对椒房殿外的事情难以插手。

但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她面上一派淡定,还真是半点震惊都没有。

意料之中,迟早的事。

她这位五妹不像四妹那般聪明,在后宫很轻易便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往日也就是有她处处留心,才让她免于算计。

但这位五妹亲手将她送来禁足,她又岂会再护着一只白眼狼?

随她去吧。

自己尚在禁足期间,哪也不用去,过得挺闲适的。

“可奴婢听人说,皇贵妃娘娘昨日大喊是娘娘您害了她,一直让人来查咱们椒房殿。”萧采仪的贴身宫女嘀咕一句,对萧盼安厌恶颇深。

听到这话,萧采仪神色一凛。

“当真?”

那宫女连连点头,“千真万确,还是萧统领拦了下来。”

萧采仪面上一片清冷,回想前些日子发生的事,又问:“昨日皇贵妃可曾来我宫中?”

最近半月,眼看她快要解禁,萧盼安心虚害怕,常来椒房殿找她聊些闺中往事,说是陪她解闷。

她懒得于她虚与委蛇,见过两次后觉得无趣就没再见她,一直在静心礼佛。

萧采仪那贴身宫女仔细回想一番,猛地睁圆了眼。

“娘娘,昨日、昨日来看望娘娘的妃嫔有好几位,皇贵妃娘娘她……确实来过,但娘娘您都没见她啊。”

“她来可干了什么?”萧采仪追问。

那宫女也发觉事情不对,回想得愈发仔细,答着——

“也没干什么,奴婢说娘娘在礼佛,不见人。皇贵妃娘娘不死心,在前厅坐了会儿,喝了两盏茶,吃了几块糕点。

“昨日天气太热,等了会儿实在没等到娘娘,皇贵妃瞧着身子有些疲倦,便回去了。”

听宫女说完这些,萧采仪立即吩咐:“你去翻翻渣斗,将她昨日碰过的茶水点心都找来,快去!再派个人去太医院,动作小些,别惊动旁人,将刘太医请来。”

萧盼安这场无妄之灾,不知是有人刻意在她椒房殿动手,借她为刀,针对皇长子而去;还是本身就针对她而来,不想让她解禁,想再给她扣个秽乱后宫的罪名。

不管是为哪样,其用心都实在险恶。

“奴婢这就去!”那宫女连忙起身离开,去办萧采仪交代的事情。

萧采仪敛眸沉思,斟酌片刻,让人去将萧平南请来。

——

与此同时,相府门口。

宫中这桩丑闻有禁军镇压,加上朝臣今日休沐,此事暂时还未传开,相府只有萧平南和萧鸿知晓此事。

萧望舒和陈褚的生辰八字卜得吉卦,极为相称,今日依礼前来纳征,下聘定亲。

当然,陈褚本是弃婴,并没有八字,他的八字都是为了匹配萧望舒而捏造的。

但过程都不重要,吉卦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陈褚来到相府下聘定亲,聘礼箱子系上红绸红花,八十八抬彩礼蜿蜒一路,从将军府蜿蜒至相府。队伍前端已经进了相府的门,队伍末端才刚出将军府几步路。

杜嬷嬷见状都叹:她们未来姑爷,这是把将军府都搬空了过来下聘的吧!

狮子大开口(1)

陈褚数年军功积攒下来,换取的赏赐尽数抬进了相府。

萧望舒定亲,场面大得非凡。

京师不少官家子女混进人群,站在宰相府门外看了会儿,或多或少对萧府权势都是有些垂涎的。

——

“今儿这亲算是定下了,妾身这心里酸胀,有些空落落的,还有些舍不得。”

房沁儿坐在书房,说完这些,又笑着摇了摇头,“望舒那孩子真是女大不由娘,亲事才定下,她也不知去哪撒欢了。”

“望舒办事自有分寸,不必太约束她。

“今日只是定婚,离亲迎还有个一年半载。你若舍不得,咱们将望舒再在身边留一年也留得。

“陈褚知根知底,望舒许给他,离咱们又近,你也能放心。”

萧鸿说着这些,语气渐渐低沉下去。

房沁儿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柔声问他:“相爷今日瞧着有些烦忧,可是朝上出了什么烦心事?”

“不是朝上,是后宫。”

萧鸿搁下笔,看向她,继续道:“盼安,留不得了。”

房沁儿闻言一愣,又问:“妾身已经安排好了宫中的人,皇贵妃娘娘再有个几月便会缠绵病榻,不会影响皇后娘娘抚养长皇子,相爷何事如此着急?”

萧盼安在宫中太误事,且她已经诞下皇长子,留她也无用。

看在父女情分上,相爷只让她们用些劳损身体的药,让萧盼安悄无声息缠绵病榻,以后待在云光殿安享富贵。

这对大局来说,是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今日这是怎么了,突然急于解决萧盼安?要是萧盼安死得太突然,难免落人口舌。

“皇贵妃薨逝,府上需要守灵,会耽误了望舒的定亲,所以我将此事压了一天。”

萧鸿说着,将宫中昨天发生的事情讲给房沁儿听。

房沁儿听完错愕不已。

遭人算计,秽乱后宫?

萧采仪才禁足三个月,萧盼安怎么就在后宫弄成这样?

“为今之计,只有让盼安烈着性子,自尽以证清白。否则等事情传扬开,长皇子也会受她牵累。”萧鸿声音低沉,听不出太多情绪。

房沁儿也不再多问,只垂首应下:“相爷放心,妾身明白了。”

其实自尽,未必需要自愿。

——

白虎大街,玉食斋。

萧望舒今日刚定下婚约,闹得京师沸沸扬扬的。

尉迟彦他们都没想到,萧望舒今日定婚居然还能抽出时间,来玉食斋处理事情。

“小姐。”尉迟彦他们上前行礼。

萧望舒点了点头,问:“来谈生意的人呢?”

“在逐鹿壹号间,兄长、不是,阮富鑫正在招待。”尉迟彦喊错了人,连忙改口。

月食玉这个身份用了段时间,他都用习惯了,对月吞金张口闭口便是兄长,险些忘了此刻没戴面具。

萧望舒也没多说他什么,只叮嘱他小心点,然后上了楼。

尉迟彦和秦泰他们差不多都是兄弟相称,男子之间兄弟相称极多,也极为正常,并不会暴露什么。

二楼包厢,逐鹿壹号间。

阮富鑫看向面前戴着金雕面具的男人,笑道:“冯氏产业果真家大业大,就连东家也有这么多吗,那日与我们谈生意的冯东家呢?”

那男人压低声音,回他:“都是姓冯的,阮掌柜,和哪个冯东家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系,我上次与那位冯东家谈的条项,突然换你这位冯东家来谈,我怎知你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交接清楚?”

“阮掌柜放心,我说的话比他有分量,哪怕没有交接清楚,一切以我定下的为主。”

听起来,今天这位冯东家似乎地位更高。

阮富鑫笑得像只狐狸,应下:“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小姐钓了许久的鱼,这不就上钩了吗?

他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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