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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感觉怎么样?”人在高度集中精神后,又突然放松下来的后果是,阿桃差点在迈出门槛的时候摔了一跤。

好在伊万眼疾手快,避免了她直接一头栽在沟渠里,那沟是卫生所让战士们挖出来供血水流走的。

浓稠的血色配上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过的积雪,更令人厌恶了。

里面积累的分量可以称得上是血流飘杵。

“谢谢。”摘下口罩,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把五脏六腑里面的浊气通通交换出去。

“吃饭。”青年拽着她,先拉着去洗了手,再把她安排在了一个小板凳上,然后朝司务长喊了声,胖胖的司务长马上提着桶过来,把两个人的饭盒装满。

“我好长时间没有吃过大锅饭了。”周遭全是大兵们快乐的声音,热闹极了,这个时候除了饭还要发点伏特加什么的,对于嗜酒如命的斯/拉/夫人来说,可以不吃饭但是不能没有伏特加。阿桃有些感慨,“你不应该拉着我先去换衣服吗?这里的防护服也做不到一天扔一件吧?”

“没有感染就行,正面用完反面用,反面用完去清洗消毒,然后重复以上的过程。”伊万说,“大家都是这样子。”

晚餐是面包加汤,算不上多好吃,但勉强能填饱肚子,两个人忙了半天早就饿了,以顺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狼吞虎咽。

“我们城市里很少见到这种大锅饭,单位食堂那种不算,”用最后一点面包把最后一点菜汤舔干净,她打了个嗝,“乡下的大锅菜一般都做的挺不错,我还挺喜欢吃的。”

“做这种菜也是要讲究的。”男人点点头,看她神情虽然疲惫,但是也没有太过于难受,“我还以为你会吐。”

“啊,其实我吐了几回,你没看见而已,”阿桃把水壶给了伊万,“后来就习惯了。”

“你不害怕吗?”他笑笑,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饭盒,发现都是干净得几乎能印出里面的影子来了。

“对我来说,我更害怕的是那些不知名的东西,比如鬼啊什么的,并不害怕这些有实物的存在。”她朝一个士兵大喊:“安德烈!我不是告诉你七十二小时之内不能喝酒吗!”

“叫我?”一时间,所有的叫安德烈的士兵都回过头来。

“不是,是那个个头特别大的,你们把他叫做熊的那个安德烈,嘿!我说了不能喝酒!会和药物起反应的!”

“抱歉抱歉,同志,我忘了。”正牌安德烈窘迫的挠挠头,“可是我刚刚才领到伏特加……”

“熊!那这一百克就给我吧!”

“对呀对呀,人家都说了,不能让你喝酒!”

对于军人而言,有人能在战场上救自己的一位袍泽弟兄,那就是大恩,不管与被救的那个人是否认识,都会念这个好,虽然小姑娘只是一个打下手的,但士兵们一般很尊重卫生所的人员。

“同志,”一个小兵扭扭捏捏过来,脸上满是期待,“请问你会一直在这里么?”

“我吗?要听上头的安排,应该是不会变的没错,”少女瞅了一眼伊万,把饭盒交给了他,“没吃饱的话,拿上我的饭盒再去打吧。”

“那太好啦!”

呼啦几声,他们在距离几步的地方,想过来又不敢过来的样子,盯着她。

“嗯咳。”青年清清嗓。

又呼啦几声,就在她眨了几下眼睛的功夫,那些大兵全走开了,仿佛刚才那么多人围过来是一个幻觉。

“威慑力好大呀!”拿胳膊肘捣捣大白熊,她笑嘻嘻道。

“哼。”伊万孩子气的哼了一声,“不然怎么管得住他们呢?”

“你傻了吗!”有个士兵给了第一个小兵一个暴栗子,“看他们那么亲密,你小子还要上去问,有没有眼力?”

“我就是好奇嘛,那可是布拉金斯基哎!是大魔王伊万!”

“别说,不管谁能管住谁,能让伊万长官倾心的人,手段一定厉害!”

“他的军衔升了么?”

一群人在那边嘀嘀咕咕,却丝毫没有发现他们嘴里的伊万魔王脸上挂着笑容,一步步向他们走过来。

司务长摇了摇头,知道伊万的威名还往枪口上撞,简直不知死活。

“您好?”软绵绵的嗓音从背后响起,一只大手装作亲密的样子搭在聊得最欢的人的肩膀上,“想来点消食运动么?”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哎呀哎呀,”她乐出声,“倘若万尼亚是大魔王,我就是大魔女!”

还蛮配的。

阿桃越想越开心,把饭盒洗了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看见大白熊十分满意地走过来。

“心情不错?”

“是非常不错,”伊万把灌满的水壶给她,“伏特加,喝一口?”

“上次你偷喝酒,这次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机会,可以暖暖身子,不会影响你干正事的。”

“我要是一针打歪了怎么办?”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挨针的不是我,”他仰着脖子咕咚了一口,“真不喝?”

“我抿一点。”小姑娘兴奋起来,拿拇指蘸了一下水壶盖。

“哇!好辣!”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冲鼻子,她连连呛了好几口,眼泪都出来了,不过这么一刺激,倒是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

那股暖意沉淀到腹部,向全身扩散开来:“论喝白酒,你和阿耀哪个酒量更好?”

“不好说,”伊万罕见地沉默了,“嗯,不好说。”他含含糊糊,指着水壶,“再来点?”

“我开始并不了解你们俄/罗/斯人,”小姑娘大着舌头,远远看去,士兵们围着篝火开始唱歌跳舞,他们一个搭着另一个的肩膀,一堆人绕起了圈圈。

他们的舞步很是豪迈,力度足够,有几个动作很明显的是受到了游牧民族的影响,冲锋感极强。

“后来,我喝了一点点小酒,我忽然就明白了,”她脚上的靴子沾了些血和雪块,结结实实的被冻成一块儿。

“你们俄/罗/斯人很神奇,”篝火的影子、人们的笑容都在投在少女的脸上,“你们很真诚,尽管有些人看上去很不苟言笑,嗝,比如万尼亚,如果恨,你们就恨之入骨,”她出神道,“如果爱,就是用力地爱,按我们中/国话来说叫做一往情深,”

向上看,是无边无际的宇宙,她内心原本平静的那汪清潭,此刻丢入了石头,激荡起一圈圈涟漪。

在大自然和酒精的作用下,小姑娘吐露了真心。

“我很喜欢你们,”阿桃闷了一口酒,脸蛋更红了,“嗝,爽啊!我爱你们!”

她大喊起来,“伙计们!我收回我今天的话,我还是会给你们打麻药的!不用担心!”

有人打了个唿哨,有人向她招手。

“我也爱你!嗝!”

“小羊,俄/罗/斯有句谚语,是真正的男人,就不要让你的仇过夜。”伊万笑得更灿烂了,“我也喜欢你。”

“那就好,有仇不报非君子也。”阿桃摇头晃脑,“嗝,我去看看伤兵们,有几个重伤的,我瞅瞅是不是需要我喂饭。”

她颤颤巍巍站起来,“喂饭?”

“你也想要这个待遇吗?”

“嗯!”青年点点头,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渴望。

“行。”少女一拍大腿,“多简单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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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她几乎什么也经历过,既可以抬着担架送伤员,抢救,又可以拿着枪上战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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