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定要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我们一家人要一起好好的。”
至于在孟显如那里,他是一个漂亮安分的情人,深爱着他的小孩。
孟显如依然会经常去地下室去找哥哥,但他也会和孟盈做爱,虽然某种意义上,他已经得到了自己心爱的人,但是染指爱人所有的碎片这件事仍然给他无穷的刺激。
这样的“和谐稳定”的时间没持续多久就被破坏,起因是旅游回来的老两口彻底闲下来了开始热衷给小儿子找相亲对象,无比渴望这个家庭里能有新生命诞生。
孟显如被催到有些不耐烦了,孟盈这个时候也没和他闹脾气吃醋,像一个极贤惠的妻子耐心安抚丈夫,他非常理智地给孟显如分析祖父母的心理,也非常愉悦地敞开身体让孟显如用他发泄。
不过就连孟盈也没想到孟显如会做出如此无底线的事,虽然本身就已经不配为人了。
他照常放学,回到家里,连书包都还挂在背上,就看见阿姨坐在楼梯上哭,边哭边捶打着自己嘴里说着各种对不起的话,抬头看到孟盈,又沉默地走开。
孟盈设想着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当他走到阁楼上,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只感叹了一声,确实没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转瞬之间他又明白了自己的小叔的想法。
“明明是个大人,怎么就控制不住呢~”孟盈躲在门后开始酝酿状态,等一切就绪才走进属于他的舞台。
刚经受过一次强奸的阮绮岚四肢大张地躺在凌乱的床上,神色灰败,唇边还有着被扇耳光留出的血,身上的留下的衣服碎片已经不够蔽体,还是哭得崩溃的孟盈给她盖上,但阮绮岚什么都感受不到了,她只是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孟盈在房间里各种打砸的声音传不进她的耳朵。
“小盈……我们一家人,还能有好起来的一天吗?”
孟盈:“……”
“我还要再坚持下去吗?”
孟盈抿着嘴,说了句“我会努力的”便匆忙离开了阁楼。
晚上,孟盈坐在玄关等到了孟显如,屋门口侧面的草坪上躺着一具女人躯体,已经僵硬。
孟显如皱着眉问孟盈这是怎么回事。
孟盈笑嘻嘻地回他:“这要问小叔做什么了。阿姨见到了难堪的画面,但又碍于被威胁不敢告密,但是终于受不了,于是被负罪感压倒自杀了。”
孟显如沉默了一下,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阿姨身上,开始打电话找来开始处理眼前的尸体。
“小叔,你准备怎么做呢?”
“火化,然后找个好的墓地。”
“真是善良呢~”孟盈微眯了眯眼,像只狡黠的正在谋划做坏事的狐狸那样,“那小叔你想借我的妈妈给你生孩子的事呢?”
孟显如停下拨号的手偏头看向孟盈。
“让我想想,是怎么一回事呢~被奶奶催婚催孕催烦了,又不能说自己是喜欢哥哥的变态,用了下作手段囚禁起来的哥哥即使已经做了那么多次,仍然只惦记着和他结婚的女人,然后呢,又想到我这个,由他们两人结合的孩子……”
孟盈站起来,一蹦一跳地来到孟显如身前,伸出手怀抱住他,“是嫉妒吧,嫉妒她得到自己得不到的爱,于是想要破坏,她又正好是女人,生出一个和我同母异父的孩子,这也算一种亲密的联系。”
“小叔,孟显如,你是这样想的对吧?”
“小盈。”
“怎么了?”孟盈仰头看向男人,男人的笑容被灯光和夜色划分成明暗的两节。
“看起来,你才应该是我的孩子。”
“我长这么大,一大半的时间都是你在照顾我,相比我的亲生父亲才更像个爸爸,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小叔~”
part9
阮绮岚并非没有尝试自杀,但孟显如总拿孟樨的安危要挟她,这几次的强奸让她一度想自私地死了算了,但重新见到自己的儿子这件事又给了她希望,“想要活着出去,想要让孟显如付出代价,想要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只是这种希望也并不是一直那样坚定,至少在得知自己怀孕后,阮绮岚挣脱的力道甚至已经让她双臂脱臼,可她仍然在挣扎,跳楼也好撞墙也好,总之,死去吧。
最后安定住她的仍然是孟盈这个她的亲生骨肉。孟盈在深夜摸到了阁楼,给阮绮岚带来了孟樨的消息。
他告诉阮绮岚,孟樨最近已经身体恢复了一些,他告诉阮绮岚,孟樨很想她。
也不过就这么几句话,就给了阮绮岚希望,既然孟樨在为了他努力,她不想让孟樨大失所望。不过阮绮岚如今的身体并不能支撑她撑到这个罪恶的孩子足月,即使她已经很努力地生存,孟显如为了这个孩子也很上心,安排了很多营养补足,但就结果而言,这些都浪费了。
这个生来即是罪的孩子的出生大概也需经受天生神罚,未足月早产,没有得到足够营养的身体小小的一个,躺在保温箱里也那么脆弱。
孟显如在医院里听着专家会诊,听着行业大拿商讨怎么养护这个脆弱的孩子。
孟盈在看着孟显如带着小孩匆忙离开老宅,从沙发上站起来,揉了揉已经已经发麻的膝盖,伸了个懒腰哼着歌走进厨房,厨房里温着一小锅汤,那是新的厨师做的,只是这个生产来得太过突然,现在估计没有人记得阁楼上还躺着一个产妇。
将汤倒进一个小碗,孟盈扭开了燃气灶,开始慢悠悠地煎牛排,再挑出漂亮的一副西餐刀叉。
“我不知道你能吃些什么,阿姨也没在,我看了眼冰箱,就只有牛排。妈妈你肯定饿了吧。”孟盈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坐在一边,沉重地叹着气。
阮绮岚在剧痛中分出一丝疑惑的视线看向他的儿子。
“妈妈,我在来之前去看了一眼爸爸。”
孟盈没法直视阮绮岚突然亮起的眼神,艰难地继续说着,“我不是故意的……我最开始真的只是想让爸爸多恨一点孟显如,让他赶紧想办法,所以才、才、才不小心说漏了嘴,说孟显如对你做了不好的事……呜呜呜,但是我真的没想到,爸爸会直接自杀,他说、他说,就因为有他,你才会遭受这么多不该遭受的,呜呜、他还说……”
“还说什么?”
孟盈抽噎了一下,继续说,“爸爸说,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当初就不该认识……妈妈,怎么办,爸爸没了……”
孟盈还在哭着,泣不成声,阮绮岚闭上眼睛,气若游丝的声音吐出嘴巴,也依然是那样温柔,让孟盈下楼去,不让等孟显如看见又会对他不好。
孟盈哭着点了点头,在即将走出屋门的时候,他听见阮绮岚对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孟盈回头看了她一眼,又立马转回来,轻轻地合上了门,靠在门边的墙上,听着房间里传来铁架床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到锁链碰到柜子碰到托盘发出的声音,然后几分钟后……
咣当。
孟盈闭上了眼,泪水从眼里流下,轻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孟盈打开阁楼的房门,看着房间里的一切,他母亲刚生产完的身体,下半身都还没清理干净,从脖子上喷洒出的鲜血又染红了她的衣服,沾满鲜血的西餐刀躺在阁楼的地板上,一滴一滴的鲜血顺着脱力垂在床边的手滴在西餐刀旁边。
孟盈抖开被子将阮绮岚的身体盖住,捡起掉落在地的西餐刀,一声不吭地离开了阁楼。
“这是什么……”只有一床被子蔽体的孟樨尽力裹住自己满遭侵害的身体,即使他知道孟盈早就了解,但他仍然需要维持住这最后一点父亲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