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千岁
舒爽地享受他的抚0。
那侍卫原本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笑颜,经他一提问才像大梦初醒般调开视线,小麦se的脸孔微微泛红—洛华自是明白男人这种表情背後的含意,只是依旧不动声se。
男人说:这小东西,不知打哪溜进花园的,我将他送出g0ng门好几次,牠都自己溜回来,我只好帮看顾着。
狗儿好似明白他们在谈论自己,亲昵地t1an了t1an洛华的手指。洛华轻笑道:好可ai呀……牠一定知晓大人很温柔,才会腻着你吧。
养只狗作伴……好像也不错……可秋水怕狗呢……恐怕不能带回去。
侍卫有些腼腆地搔了搔头,期期艾艾地说:那个……我在东厢的寝室附近养着他,娘娘……如果不介意……可以来看看牠……他又急急补充道: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看牠也挺喜欢娘娘的,跟我一样……不是,我是说……
他越说越语无l次,脸孔整个涨成了猪肝se,洛华见状,又忍不住想笑。
啊……真怀念呢……男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重新给了他自信,也让他心情开朗许多。
果然每晚孤枕衾寒地等着一个男人,整天斤斤计较对方又宠ai了谁,只会让自己越活越抑郁。是该走出去了……跟其他的人打打交道、说说话,让心x开阔些。
洛华笑着点头。嗯,我有空会去看你们的。
这种惹人遐想的话,他是老手了,信手拈来,说得轻松又自然。
男人笑咧了嘴,眸中快速地闪过了什麽,洛华沈浸在轻飘飘的心情中,并未察觉。
夜se轻拢,天际一弯新月。洛华一整天心情都不错,即使未收到y月帖,也不减他的好心情,而他很清楚原因为何—
几日前碰上的一人一狗,便是让他心情飞扬的原因。
原来自己的魅力并无稍减,原来自己的不受宠,并不是因为老了、丑了,只是不合君上的喜好罢了。其他男人见了他,依旧是眼神发直,脸红心跳的,就像那名侍卫一样。
回想起那时男人像个毛头小子手足无措,脸红羞窘的模样,洛华便忍不住微笑。
他必须承认:他享受着这些恋慕的眼光—这让他心情愉悦,感觉像回到了青楼众星拱月、一呼百诺的时光,而不是被遗落在深深g0ng墙内,君王可能连名字都记不住的後g0ng妃子之一。
我将牠养在东厢的寝室附近,娘娘可以来看看牠……
他回想起那侍卫所说的话,有些起心动念。
小喜子,东厢的侍卫居所,怎麽去?他问服侍的小太监。
小喜子愣了一下,据实以告之後,见到洛华起身,准备更换外出服的模样,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要出门?
天se已暗,一般後g0ng妃子此时是不会离开居所的。既不安全,也会被认为不庄重。而且……为何娘娘询问侍卫的住所?
洛华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点点头。嗯,想去看个朋友。
小喜子和秋水对望了一眼,秋水也开口:娘娘,天se暗了,我和小喜子陪您一起去?
洛华转头望着两张忧虑的脸孔,笑了笑,说:瞧你们紧张的,再怎麽说,我也是男人,没你们想像那麽脆弱的。
在青楼的时候,天se一暗,他们缤纷的夜生活才正要开始,因此他对於在夜晚行动,反而感到自在。
他朝小喜子和秋水两人摆摆手,独自一人,消失在夜se中。
呵呵……牠真的很乖呢……
洛华带了一些晚膳时的r0u骨头给狗儿,牠又咬又啃地吃得津津有味,末了还在洛华跟前翻成了四脚朝天,像在暗示他帮牠00肚子。
洛华笑着给牠挠痒,侍卫也在一旁笑道:必定是因为牠也发现,娘娘是一个温柔善良的人,所以就不捣蛋了。
洛华笑睨了他一眼,嗔道:大人嘴可真甜,不知蒙骗几位姑娘了吧。
静夜沉沉,四周只有g0ng灯微弱昏h的光晕,两人独处着,说着这样暧昧亲密的话语……洛华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像是在与对方打情骂俏的错觉。
那侍卫则是急急否认:不是的!在下、在下……嘴很笨的,是因为娘娘实在太美了,我才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什麽,他没有再说下去,但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升温了。洛华别过脸,掩饰地咳了咳,这样暧昧的氛围令他兴奋得浑身发热、心跳如擂鼓,可,理智在提醒他:这是不对的。
妾身……该回去了……大人也……早点歇息……他缓缓站起身,手腕却被人一把扣住。那属於雄x的力道,火烫的肤触……令他昏眩。君上……已经数月没有临幸他了,而他的住所里,不是太监,便是g0ngnv,相较於以往在青楼的生活,他已经许久……没有接触到真正的男人了……强壮有力的男人……
仓皇的凤眼对上了侍卫的,不知是否夜se的关系,後者的眸se显得十分深沉,与他爽朗的笑容大异其趣。
侍卫轻声说:娘娘,我在房内准备了些酒菜,娘娘愿意赏脸吗?
明明知道这是不恰当的……後g0ng的妃子和侍卫,在夜里厮混……但是洛华就像着了魔似的,任男人握着他的手,引领他往他的房间前进。
停下来、停下来……理智的警钟在响着:方才喂狗儿还可算是开放的空间,现在要是进了房,被人察觉了,那可就跳到h河也洗不清!在後g0ng,通j可是si罪!
这些他都知道,可是都无法阻止他的脚步……也许,他的灵魂、他的身t已经被禁锢太久了,他需要透透气,他想要任意妄为一下—不是做为君上的妃子洛华,而是做为被男人仰慕喜ai的洛华。
乾净素雅的房间别无长物,墙上挂着g0ng中侍卫的佩刀,小桌上摆着一壶酒,几样菜。侍卫将房门落了锁,领他落座,低声解释道:这儿一人一间房,我左右两旁的伙伴都是值夜的,不会有人发现娘娘,请放心。
洛华点了点头,後又察觉这句话的吊诡之处:倘若没人会发现他在这儿,那麽,换句话说,这侍卫要对他做些什麽,也都不会有人发现罗……?
心脏在x腔中激烈鼓动,他发觉自己对於这样的猜想,并不感到恐惧。
真是的……振作点!他在心中暗斥自己。一抬眼,却对上侍卫火热且露骨的注视,脑子非但不得清明,反而更加混乱。
侍卫执起酒壶,替洛华与自己各斟了一杯酒。洛华正心烦意乱,能有酒来让他放松且放空,於他而言是求之不得,想也不想,拿起酒杯便一饮而尽。
侍卫的眸光闪了闪,执起酒壶又将洛华的酒杯斟满,轻声道:我常常在娘娘到花园散步时,看着娘娘……感觉娘娘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如果心中有什麽事,可以说出来,会好过一些……
酒水滑下了食道,烧出一片re1a;男人的话却薰上了他的眼,让他漫出一层水光。在青楼里,愿意对他说这句话的男人,可以排满整条街道;在g0ng里,却只有眼前这人,这样对他说。
洛华苦笑着,再度饮尽了杯中酒。
好热……好晕……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他虽然不贪杯,但是酒量并没有那麽差呀……有时候客人恶意地想灌醉他,他也只是意思意思地装醉,神智依旧清醒,怎麽现在却……?
酒里有东西……!!?
他後知後觉地警醒。出身於烟花之地,他很明了这些药物的可怕,严重一点甚至会让人心神俱失,变成只知追求身t快感的y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