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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心动 第26节

 

王立峰表示疑惑,“看见什么?”

见大老王这么不开窍,褚耀不打算让他自悟了。

他指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压低声音说:“你没看见?从茶室回来以后,老大这里,就破了。”

“破了?”大老王一脸憨直,“怎么破了?”

褚耀看着大老王,一脸的“你说呢?”

“是被小涂咬……”大老王足足怔了十几秒,然后拉起一脸比公司破产还要恐怖的表情,“操!我一直以为严总是gay”

银灰色保时捷驶出宇辉大厦地下停车场时是晚上十一点半。

喧嚣一天的城市终于安静下来。

孙饶打了一把方向,车子驶上丽华大街。

夜半的马路宽阔顺畅,他刚要提速,就听身后传来懒懒的一声,“靠边停一下吧。”

孙饶有些没明白老板的意思,连忙往内视镜里看了一眼,发现他家老板靠在后面,闭着眼睛在养精神。

感觉到孙饶的疑惑,严承光闭着眼睛又说:“空调开久了有些闷,在这里透口气。”

“好的。”

孙饶答应着,忙打起右转向灯,稳稳当当地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此时已快夜半,空气有了些微的清凉。

严承光身侧的车窗开着一条缝,夜风从缝隙里透进来。

这个地方距离前面公交车站不近不远。

他用手掌掐住额头轻轻地揉捏着,从手指的缝隙望出去,可以看见暖黄色灯光笼罩下的公交站台,以及站台长椅上那个孤零零坐着的女孩。

女孩身影纤细瘦弱,两只手抱着一只工具包,低着头坐在那里,像是一只正在怀疑人生的鹌鹑。

望着那个身影,严承光感觉今天晚上的自己实在是很奇怪。

在会议室时,从他发现这个女孩来的那一刻起,他就隐约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是什么,却又说不清。

像是身体里一直被冰封的一个什么要被唤醒。

它纠结着,挣扎着,想要跳出来,他却压制不住。

就像现在,他丢下那么重要的工作,跑到这里来,像个变态似的悄悄跟踪,远远窥视。

竟然是担心这个小孩儿一个人坐公交车回去,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他这是在关心她?

关心个屁,明明就是个小奸细。

注意到老板一直用手揉着额头,孙饶体贴地问:“严总,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严承光重又闭上眼睛,“没有事。”

见老板没有说话的欲望,孙饶就不敢再多话,他坐在驾驶位上,一抬头也看见了前面的站台,以及刚才帮忙修理投影仪的小涂。

孙饶疑惑,不是说有朋友来接的吗?

朋友还没有到吗?

大晚上的,小姑娘独自坐车回家多危险啊?

也不知道老板有没有善心可以送她一下。

孙饶刚想到这里,就看见公交站台的后面出现了一个黑影。

黑影比较高,一看就是个男人。

男人不仅穿着一身黑色,还用连帽衫的帽子兜着脑袋。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眼看着那个男人已经走到了涂诺的面前,而她却依然低着头,浑然不觉。

孙饶很着急,刚要落下车窗提醒一句,就听见后面车门突然被推开,接着就是嘭的一声响。

他家老板已经下了车,正大步流星地朝着公交站台那边走。

孙饶一眼惊呆,老板这气势,他也就在那一年他们被那些专业“厂闹”的混混围住的时候才见过。

他家老板,这是要去英雄救美吗?

眼看着严老板就要来一个勇斗黑衣人,营救小涂涂。

孙饶连忙睁大眼睛,想要记录下这史所未有的一刻,却看见另一边……

那个黑衣人并没有往小涂的头上套麻袋,而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拍了拍她的肩膀。

然后,小姑娘就把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委委屈屈地哭起来……

不是,这啥情况?

认识?

事出意外,孙饶看呆,连忙再看他家老板……

还别说,真不愧是做老板的,反应速度就是快。

只见严承光一个180度大转弯,伸手就拉住了一个骑着共享单车要横穿马路的精神小伙。

严老板凶得要吃人,“找死吗?”

“没看见前面红灯吗?”

“红灯停绿灯行,小学时老师没教过你吗?”

“大晚上的,出了事你父母不担心吗?”

哦,原来老板不是要英雄救美,而是去学雷锋做好事了。

教育人的男人长得高高大大,说话连珠炮,突突得人晕头转向。

精神小伙被训得摸不着北,连忙点头哈腰地表示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犯了,然后才推着自行车绕到那边斑马线,左右都观察过,确认没有车辆,才小心翼翼地通过。

通过了马路才反应过来,刚才教育他的那个男人既没有穿警服,说话语气也完全不是警察叔叔的样子。

小伙子终于反应过来,他隔着马路冲这边竖了个粗壮的中指,“特么神经病吧?大晚上的找老子刷存在感!”

做了好事还被骂的老板当然不能开心。

他黑沉着一张脸回到车里,重重地把车门一关,“回公司。”

老板心情很不好,孙饶自动噤声,连忙发动起车子,去前面路口掉头回公司。

等他掉了头再从公交车站旁边经过,就看见对面马路上最后一班28路正晃晃悠悠地进站。

小涂跟着那个男人一前一后上了车。

男人很体贴,上车的时候还扶了一下她的腰。

然后孙饶就听见他家老板阴气森森地在跟王总他们通电话,“回家睡觉?这才几点?我花钱请你们是来睡觉的吗?”

孙饶吓得缩了缩脖子,连忙把“觉着那个黑衣人的背影有些眼熟”的话咽下去,好好开车。

……

涂诺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

她一进房间就先跑进洗手间,把被她揉进包里的那个小东西拿出来丢进垃圾桶里,再系上袋子,丢进角落,才捂着脸在马桶上坐了下来。

涂诺从小胆小谨慎。

因为小时候有过半夜被大人叫起来出去躲地震的经历。

她就养成了晚上睡觉穿睡衣也必须套个小文胸的习惯。

她给自己选的小睡衣都是柔软轻薄有弹力的棉织物,虽然舒服,却并不适合外出穿着。

今天晚上她挂了魏波的电话以后,就连忙脱了睡衣去换出门的衣服。

没想到,因为没戴眼镜,忙中出错,竟然把换下来的小衣服卡在了牛仔裤的腰带上……

才导致她被严承光那样奚落……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这么尴尬过。

竟然还是在严承光的面前。

再想一下,如果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呢……

那不是更要死吗?

啊,这还让人怎么活呀?

太丢脸了!

嗯,丢脸?

想到这里,涂诺突然就记起了严承光帮她整理工具包时说的那句话,“这样就不会丢东西了”。

他说的东西,是脸吧?

所以,他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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