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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节

 

……果然是猪,救命啊!!!这一个孩子就要洗四五遍才干净,四个要洗到天亮吗?

她好绝望,孩子们却乐得咯咯咯的,说下次还要去!

正头大呢,看到郑长荣回来了,当妈的赶紧分了两个泥猴子给他:“儿子你洗,闺女我洗。”

为了保护女儿的隐私,当妈的直接带她们去楼上洗。

她倒是不嫌弃孩子脏,就是嫌弃压水上来太麻烦了。

哎,什么时候有自来水厂就好了。

可惜了,她手头没钱了,要不然真想搞一搞。

不过她也没想到,居然念叨什么就来什么。

几天后,大院这边接到通知,说是市里要建自来水厂,问大院这里要不要接入自来水管道,要的话,现在就要把安装费和管道费给交了,要不然自来水厂建不起来,钱不够。

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事儿?你借我一只母鸡,下蛋了我再给你蛋?

霍恬恬惊呆了。

果然是新时代,什么变着法子骗钱的项目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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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先交钱再安装, 而且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安装上的项目,果然不得人心。

通知了好几天都没人愿意交钱,因为大家不信啊。

这就跟你去商店买东西, 却看不到商品是一个道理。

空口白牙的, 连厂子都没建就来找人收钱, 说不过去啊。

所以这事就拖了下来。

霍恬恬手里没钱, 不做这方面的打算, 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上学。

中午到工作站休息的时候,韦昊打了个电话过来:“甜甜,你舅舅下个礼拜生日, 我跟他回来一下,咱们好好给他庆祝庆祝。”

“好。”霍恬恬想想还是提醒了一声, “不过舅舅会不会不高兴啊。”

这不是在提醒他又老了一岁吗?

韦昊笑笑:“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我还不高兴呢, 整天唠叨他老了老了, 真烦人。我看他一点不老,精神头好着呢, 从这座山头到那座山头, 都不带喘气的, 倒是把我累够呛。他还背着香云呢,我根本撵不上他。”

“看来你们在西南山区挺开心的嘛, 好好玩玩吧,等香云上幼儿园的时候那些学校就该盖完了, 我还等你回来给我做帮手呢,你可不能乐不思蜀啊。”霍恬恬就当是给韦昊放假了。

这对夫妻年龄差太大, 未来能有多少相聚的日子真不好说,珍惜当下吧。

韦昊也是这么想的:“你放心, 两年时间足够了。好了,我去买车票,下个礼拜,别忘了啊。”

“没问题。”霍恬恬挂了电话,下午的课结束后便打算去留给舅舅的院子看看,尽量装饰布置一下。

没想到,出校门的时候,看到了龚轲。

龚轲怀里抱着韦坤,眼神里满是疲惫。

霍恬恬有阵子没见过他了,好奇道:“你怎么了?找我有事?”

“你看看这是什么。”龚轲把孩子的裤腿往上卷,露出一个红肿的伤口。

霍恬恬检查了一下:“孩子被蜈蚣咬了,抹药了吗?”

“抹了,太疼了,闹着要妈妈,你能让韦昊见见孩子吗?抱抱他就行,我把孩子放下就走。”龚轲似乎还没有死心,一直没有找别的女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不在这里。”霍恬恬帮不了他,“你多哄哄吧。”

“她去哪儿了?”龚轲好久没见过韦昊了,一院那边说韦昊辞职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霍恬恬不打算告诉他:“我不能说,但我会转告韦坤受伤的事,回不回来我做不了主,希望你理解。”

“好吧,谢谢你。”龚轲叹了口气,抱着孩子离开了。

没想到,最近齐婷跟彭秀勾搭上了,正在附近盯梢霍恬恬呢,正好看到了龚轲抱着孩子离开。

齐婷狐疑地跟了上去,彭秀还纳闷儿呢:“那谁啊?”

“我前夫。”齐婷小声比了个嘘,两人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时不时用路边的行道树做个掩护。

到了地方,齐婷才发现龚轲把孩子养在了棉纺厂职工院里,还是卖出去的那三套职工院之一。

距离宋冬妮住的地方不远,几分钟就到。

齐婷愣住了,她居然不知道,龚轲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养着孩子呢。

简直欺人太甚,是觉得她不会发现吗?

还是觉得她根本不敢把他怎么样?

气头上,齐婷差点冲出去,幸亏彭秀拉了她一把。

“你干什么去?”彭秀小声问道。

“我要弄死那个孩子!”齐婷咬牙切齿地说着。

彭秀却劝:“不行啊,你老子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你不能自己动手,不如这样——”

齐婷听罢,乐了:“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一肚子坏水。可惜了,认识你太晚,要不然霍恬恬能得意到现在?”

“走吧,我带你去找个人。”彭秀拉着齐婷,离开了职工院。

找到了一个长相刻薄的老妇人:“婶子,你猜一个进出口贸易公司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老妇人白了她一眼:“有屁就放,不要绕弯子。”

“这个地方有个孩子,他老子开进出口贸易公司的,你帮我们把孩子抱过来,让他老子拿钱赎他,到时候我们三七分成,怎么样?只要你答应了,我就告诉你任月月的下落。”彭秀有恃无恐,不担心老妇人咋呼。

老妇人接过她手里的地址:“念一遍,不认字。”

彭秀念完,老妇人才起身离开了:“我去看看那附近什么情况,你们就在家里等着。”

几个小时后,老妇人回来了:“还行,是一个男学生和一个女人轮流照顾的,不出三天,我给你们把孩子抱过来,不过你可要说话算数,我得让我知道月月的下落。”

“放心吧,肯定让你知道。”彭秀笑着离开,到了外面才撇撇嘴,“这个死妖婆子,当初指望吸我哥的血,上赶着把个黄花闺女嫁过来做后妈,后来我哥出事了,就迫不及待的逼着她女儿离婚找下家。我才不会让她逞心如意呢。”

“那个任月月是你嫂子?”齐婷算是听出来了,只怕这个任月月下场不会好。

彭秀冷笑一声:“什么嫂子,她都要离婚了,屁的嫂子。被我关起来了,她好像就是攀上了那个霍恬恬,指着那个女人给她撑腰呢。她哪里知道,人家日子红红火火的,哪里想得起来她啊。现在被我关在地下室里,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地方,就像养了一条狗,别提多解恨了。我还找了个街溜子去搞她,等什么时候把她搞怀孕了,我再拿棒槌把孩子打流产,那才叫解恨呢。”

这么变态的手段,居然正合齐婷的癖好,她不但没有害怕或者觉得残忍,反倒是两眼放光:“人在哪儿,带我去瞧瞧,我可以打她吗?”

“可以啊,当成你最恨的那个女人打。”彭秀就知道,这个齐婷跟她是一路人,臭气相投,这个搞事搭子,算她找对了。

两人到了地方,打开地下室的门,差点被熏死。

齐婷憋着气跟着进去,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呼吸了一口,直接吐了。

彭秀倒是习惯了,她调侃道:“这都受不了,你还怎么报复这些人啊。”

“算你狠。”齐婷吐完了,扶着墙壁往里走。

彭秀拉开了电灯,昏黄灯光下,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正虚弱地蜷缩在角落里,附近的地上全是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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