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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节

 

但是区家做的都是投机倒把,卖国贼的生意。

只是用办厂子做掩护,明面上洋务救国,暗地里私通敌寇。

那些不知底细的人,还真容易上当受骗。

霍三山就一度被蒙蔽过,加上区经纶还真对得起他的名字,特别的能说会道,满腹经纶,哄得霍三山一愣一愣的。

这么一来,两家的来往便愈加密切起来。

当时的霍润家可是炽手可热的金龟婿人选,惦记他的女人,不说成百上千,起码几十个是有的。

但是他家教严格,竭尽所能与那些爱慕者保持距离,便忘了防范身边的同性。

每次他被女人缠着,便找区经纶的儿子区宾帮忙脱身。

久而久之,区宾不知是嫉妒心作祟还是真的好龙阳,居然对霍润家展开了追求。

吓得霍润家连婚约都顾不上履行了,直接闭门谢客,再也不见。

因为在霍润家看来,男欢女爱是寻常,可男人和男人?那就是有违纲常,天理不容。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拒绝了区宾的示爱,只是没想到区宾恼羞成怒,到处散播谣言,说霍润家好龙阳,大上海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都跟他有一腿。

一时之间,霍润家成为了众矢之的。

不得已,霍三山只好安排他和霍齐家出国留学去了。

就连早早定下的婚事也黄了。

后来……

后来区宾为了报复霍润家,娶了他的未婚妻,也就是区文和区武的妈妈。

再后来,霍三山为了替儿子出气,组建了工会,联合抵制区家。

结果区家的人勾结了小鬼子,逼迫霍三山交出资产,否则就要弄死他在国外的儿子女儿。

霍三山是个硬骨头,死活不肯低头,还想办法联系上了地下党,把国内的资产都捐了出去搞革命。

至于国外的儿子女儿,他已经做了妥善安排,便慷慨赴死。

那是一段荡气回肠的故事,裴远征第一次知道的时候,简直敬佩到五体投地。

只是没想到,他那烂桃花一堆的大表哥,却很快在国外遇难了。

好在,遇难是假,被囚禁才是真。

不过,跟区家的这些恩怨,目前只有几个人知道,霍恬恬是不知情的。

也难怪霍润家不愿意说,他好好的一个人,被那样造谣污蔑,即便不是真的,也百口莫辩。

他不想在孩子们心中留下难堪的印象,这才闭口不谈。

也让裴远征直接把他的系统分离了。

想到这里,裴远征觉得他这表哥心理包袱太重了,其实有些事,孩子们知道了反倒是好事。

霍润家却摇摇头,坚决不想把伤疤暴露在晚辈面前。

裴远征不想为难他,想想还是算了。

这表兄弟两个一起刷碗,一起锯木头,一起给孩子做木滑梯和秋千,忙得不亦乐乎。

院子外面的韦昊偶尔回头看一眼,好奇道:“你那个表舅舅好像在议论你哎。”

“有吗?”霍恬恬回头看了眼,表舅舅正在跟大舅一起研究榫卯结构呢,头都不带抬一下的。

韦昊点点头:“有啊,刚还看你呢,看你一眼低头说两句,再抬头看一眼。如果不是议论你,那可能是怕我把你拐跑了吧,哈哈哈。”

“随便吧,老一辈在一起就喜欢议论儿女子孙,正常的。”霍恬恬倒是无所谓,反正都是她舅舅,议论去呗。

至于被韦昊拐跑,她笑着捏了捏韦昊的脸颊:“可别说,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能去我学校做助教啊,待遇怎么样?”

“待遇不错。为啥想不到,你是觉得我不够努力,不够优秀?”韦昊挑了挑眉毛,要挠她痒痒惩罚她。

霍恬恬哭笑不得,赶紧讨饶:“我哪儿敢啊,我是没想到这么巧。好姐姐,别挠我了,我不能笑太狠的。”

“你怎么了,生病了?”韦昊赶紧松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看着还行啊,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霍恬恬难为了,有些话难以启齿得很。

最终在韦昊的再三逼问之下才老实交代了。

韦昊恍然:“漏尿啊,这可真是麻烦。目前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修复,那我不逗你了。”

“不要笑太狠就行,逗逗我还是没问题的。”霍恬恬挽着她的胳膊,看着面前互相扯对方肚兜的小胖娃娃,感慨道,“我这还算好的,孩子小,起码身体没有撕扯受伤,我嫂子可就受罪了。她漏尿比我还严重,稍微咳嗽一下裤子就湿了。”

“生孩子对女人身体造成的损伤真是不可逆转的啊。”韦昊叹了口气,想到自己也要生孩子,还是以不光彩的身份去生,就忍不住有些情绪低落。

霍恬恬察觉到她不开心,问她怎么了。

她赶紧掩饰道:“没事,这不快过年了吗,我想家了。我再陪你两天我就回去了,到时候你开学了我会去找你的。”

“好。”霍恬恬没有多想,毕竟每逢佳节倍思亲,韦昊这个样子,确实像是在想家。

便换了个高兴的话题:“对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嗯?”韦昊蹲在孩子面前,把花生的裤子提提好。

看那娴熟的动作,起码她也是带过孩子的。

霍恬恬猜测她可能家里是有弟弟妹妹,不过韦昊从来都不愿意提,霍恬恬也就不问。

霍恬恬把玉米也抱起来,拍拍孩子身上的土:“好消息就是那主任要回北京了,你来得巧,还能见上他一面。”

“真的?他以后还来吗?”韦昊郁闷了,那波虽然一开始跟她不对付,可是后来抛开偏见之后,对她挺好的。

霍恬恬摇摇头:“不知道,总之,明天我们一起去送他吧。”

“好。”韦昊抱起花生,看着时候不早了,跟霍恬恬他们一起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裴远征却单独把她叫去了院子后面谈话。

裴远征开门见山,问了韦昊一个问题:“刚毕业就能去学校做助教,你没少用功吧。”

当然,这个用功指的是什么功,两人都很默契,心知肚明。

韦昊没有否认:“是,我做了肮脏的交易。”

“拿着这个号码,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找这个人,她会帮你的。这事不要跟我外甥女说,我只想让她快快乐乐地在大学里成长,听懂了吗?”裴远征见她还算诚恳,态度好了不少。

韦昊接过电话号码。

她知道这个表舅舅是有来头的,但她并知道他具体是什么身份。

她没问,看完号码就把纸条还给了裴远征:“号码我记住了,你放心,我贪图她这里的纯真和放松,那些污糟糟的事儿我绝不会跟她说的。”

裴远征点点头:“希望你说到做到。”

第二天韦昊跟霍恬恬送走了那波,两人站在码头,久久不愿意离去。

回来的路上两人都哭了一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能祝福曾经的老师一帆风顺。

回到广州后,韦昊打开了职工楼宿舍的门,没想到龚轲居然在屋里等着她。

他像条狗(一更)

韦昊知道回来要面对龚轲, 但她并没有给龚轲钥匙,她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她后退两步,仔细研究了一下门锁, 发现并没撬开的痕迹, 也就是说, 龚轲应该是自己开门进来的。

这让韦昊感觉到了冒犯, 她不禁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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