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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第50节

 

而这个重担,并不是顾至凤一句“我爱你”就能扛得起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少爷小姐,生活,需要柴米油盐酱醋茶,年少时的琴棋书画吃不饱。

顾亭淮听着林锦书的谆谆嘱咐,终于是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记忆中的“妈”已经朦胧了,只隐约记得剪影,而如今一看,五官和剪影重合,才让他明白,这么多年来变得只有他们,没有她。

她依旧美丽,甚至年轻到看不出真实的年纪,可见生活并没有磋磨过她。

“嗯。”顾亭淮也没多说田静和顾睿淮之间的事,只淡淡的应了一声。

林锦书瞧出顾亭淮和她没什么话说,心头又是一苦,转头看看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顾月淮,抿了抿唇,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笑容道:“行了,那我就先走了。”

顾月淮颔首,和顾亭淮一起目送她离开。

顾亭淮看着她的背影,半晌说不出话来,直到顾月淮揶揄道:“怎么了大哥?多年未见,一朝见到亲妈心里激动澎湃,想认亲啦?”

她倒是不反感几个哥哥认回林锦书,毕竟亲妈的身份是跑不掉的。

至于她,这辈子都只有爸。

林锦书当初的所作所为是伤害了他们几个孩子不假,但其中最痛苦的,其实是爱她至深的顾至凤,所以,谈原谅的话,她没兴趣。

而林锦书“金丝雀”般的生活,她也不准备插手了。

一切,等他们一家的生活真正改变后再说吧。

顾亭淮嘴角一抽,转头给了顾月淮一个脑瓜崩:“你呀,还真是什么都说!”

话落,他又回头看看卫生所,迟疑道:“咱们真走?真不管老二了?”

顾月淮轻轻撩了撩眼皮,看着一脸喜色走进卫生所的田静,说道:“大哥,你瞧,能照顾的人来了,咱们还掺什么热闹?”

一看到田静,顾亭淮眉头忍不住一皱。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妹妹的熏陶,他如今一看到田静,也是抑制不住的厌恶。

田静垂眼想着什么,没看到顾月淮和顾亭淮,直到错身而过时,听到一句轻飘飘的话:“想什么呢?笑的牙都快掉地上了。”

田静浑身一僵,抬头看向顾月淮,先是眉头一皱,可在看到一旁还站着顾亭淮时,又立马做出低眉顺眼的姿态,语气娇柔:“顾大哥,月淮,你们过来了。”

顾月淮似笑非笑地看着田静:“认识了黄莺公社书记,这么开心?”

一听这话,田静豁然抬头看向她,想到刚刚走到半路突然折回来的林锦书,心头暗恼,她们母女一定是碰面了!

小说里,顾月淮后期的团宠人设半点没崩,不仅有深爱她的男主,父亲和三个哥哥宠着,还得到了继父,继兄,以及亲生母亲的疼爱。

且不说这些疼爱是否夹杂利益关系,可团宠就是团宠,身为作者亲女儿的顾月淮,爱情、亲情、友情,大包大揽!

她就是见不得有人这么幸福!

可为什么?为什么顾月淮就是这么好的命?

她刚刚已经暗暗影射,让顾睿淮发疯,赶走林锦书和秦万江,再顺势送他们出门搭上这条人脉了,怎么还能叫顾月淮和林锦书母女重逢?难道真是女主气运?

不!她不信!这些都是可以更改的!

她既然能得到穿越大神的垂青,又怎么会斗不过一个土著?

她应该不是重生的

“黄莺公社书记?”顾亭淮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什么,面色微微一变。

他神情有些复杂,虽然看林锦书的穿着就知道她日子过的不错,却没想到她竟然嫁给了黄莺公社的一把手,又联想到家里老爹的一腔深情,不知该作何反应。

田静后退一步,她神情惶惶,连连摆手:“我……我没有,我不知道什么书记……”

顾月淮没接话,她淡淡看着面前的田静,眼瞳里没有半分情绪。

她刚刚乍然开口说出“黄莺公社书记”几个字的时候,田静的表情分明是震惊的,可转头又否认了知道秦万江的身份,为什么?

因为刚刚在病房里,秦万江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那田静在震惊什么?震惊她居然知道秦万江的身份?还是震惊于秦万江竟然是黄莺公社的书记?

如果是后者,那她刚刚就应该说:黄莺公社的书记?你说的是刚刚那位秦叔叔?

这才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

所以,是前者。

她在震惊她居然知道秦万江的身份,毕竟她与秦万江并未碰面,以林锦书的个性,也不像是个会向儿女吹嘘自己二嫁成为官太太的人。

而且,依田静无利不起早的脾性,如果不是知道了秦万江的身份,会这么热切的追出去?回来时还一脸喜色,像是占到了什么大便宜一样?

顾月淮盯着眼前的田静,半晌没有开口。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自她重生后,田静的所作所为,越想就越觉得古怪。

她想,她的猜错没错,眼前的田静真的不是最初的田静了。

她知道顾家后院埋了宝贝,所以才会在顾睿淮这个没什么优点的男人身上耗费这么多的心神和精力。她也知道秦万江的身份背景,所以才会这么不遗余力的讨好卖乖。

她和她一样,重生了?

可是怎么可能?

她如果真是上辈子的田静,又怎么会行事如此瞻前顾后?伏低做小?

她所认识的田静,分明是一个杀伐果断,钱权皆握的女人,她重生前,田静几乎已经站在了z国上流社会的顶峰,说一不二,如果重生,又怎么会这么……稚嫩?

是的,稚嫩。

此时此刻的田静,稚嫩的如同一个孩童,虽然有些手段,但对于她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来说,都如同过家家一般可笑,什么说谎诬告,绯闻之流,随手可破的伎俩罢了。

甚至她稍微奚落讥嘲几句,她就有些坐不住了。

情绪外露,可不像上辈子走到最后的成功人士田静。

说起来,她除了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事外,表现出来的一切和上辈子并无多少差别,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她到底是谁?

顾月淮眼瞳静谧幽深,直把田静给看的打了个寒颤。

她抖了抖嘴唇:“月月淮……你干嘛这么,这么看着我?”

顾亭淮也注意到顾月淮情绪不对,有些担忧地道:“囡囡?”

顾月淮抿了抿唇,紧紧握住手里的花布,她将情绪压住,淡淡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不是说要照顾二哥吗,那他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顾月淮就拉着顾亭淮离开了卫生所。

田静眉心紧拧,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可这不安从何而来又没有头绪。

她银牙紧咬,扭头准备进卫生所,才忽然反应过来,把顾睿淮交给她了?这话是什么意思?没人管了?那她怎么帮他上厕所?

田静气得面色煞白,跑了几步追出卫生所,可顾家兄妹俩已经走的没影了。

回家的路上,顾月淮一直沉默不语。

“囡囡?你怎么了?”顾亭淮一脸忧心,不知道妹妹是受了什么刺激。

顾月淮回神,摇头轻笑:“没事大哥,就是在想回家要怎么和爸说林锦书的事。”

顾亭淮松了口气,没好气地道:“这算什么大事?爸也不是泥捏的,这么多年他早有习惯了,别看咱爸五大三粗,心里明白着呢,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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