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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医生处理过后,手上的伤恢复得飞快。里苏特这几天没有工作,只有上午出门,两个小时左右就会回来。

一般这个时候你还没起床。

『我从来没见过能睡到12:00a的人。』

里苏特站你床边,漆黑又猩红的眼睛里就差写上“你是考拉吗”。

『考拉经常睡觉是因为它们吃的东西能量过少,不足以支持它们运动。』你做起科普,『我也差不多。』

毕竟夜里要忍痛,手痛与腿痛。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是考拉?』

嗯……?

你比奇怪的里苏特更费解。

『感觉到的……?』你不确定,『感知实质化?』

他沉默一阵,而后问你有什么感觉。

你:?????

什么什么感觉。你都懵了,他怎么没头没脑的。

他又说没什么。

没话说,里苏特与你对视,而你眼睛睁睁闭闭,要睡了。他大概是看不惯你一直睡,又开始讲话。

『你知道我说你像考拉是什么意思吗?』

你努力撑撑眼。

『你在夸我脑袋光滑。』

“……”

里苏特笑了。

他显然是被你逗笑的,究竟是笑你聪明,还是笑你蠢。

『你觉得我很蠢?』

『不,你很聪明。』

他是认真的还是在敷衍你?

里苏特坐下来,坐到床边,离你很近。他的身子贴到你夹被子的腿,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摸着你被他弄伤的手,把它放在手心。你不觉得他会愧疚,黑手党不都心狠手辣。

不过他这样按摩似的抚摸的确让伤痛轻了些,你眼睛眯起来,要睡了。

『你觉得你说的那些话可信吗?』

迷迷糊糊,听见他发问。

你认为正常人都不会信吧,世界末日、拯救世界什么的,文艺创作都鄙其老土。

换你你也不信。

再说了,世界末日关你毛事,你本身就没超能力,要死也是大家一起死,反正人活到最后都会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活的时候好好活就行了,死了就死了,别留遗憾。

你一直这么觉得。

老天叫人死,人不得不死。

想活,也得死。

“你不曾遗憾吗?”

梦里,天上挂的那轮太阳睁开他绿油油的眼睛,金色的睫毛向大地细洒属于他的光辉。他缓缓开口,如同婴儿一般粉嫩娇俏的嘴唇。

“当真一点也不觉得后悔吗?”

闭嘴。

你昂扬挺立,用一直以来他带给你的锋利的不适,同样回敬他,“谁准你进来的。”

乔鲁诺不说话。

他只安安静静地看着你,用他仅仅看着就能撕开你作为保护层的盔甲的眼眸。

“从我的世界里出去!”

你对他喊,他转而变得哀伤。

阴霾的哀伤让明亮的天空密布一团一团的乌云,挂于天上的脸变为了布加拉提,他动情地凝望跪在青青草地的你,天下起了雨。

你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仅仅和这样的他对视,都用尽了力气。

“你去哪了?”布加拉提问你。

不知道……

“我去哪也找不到你……”布加拉提那张即使哀伤也美丽动人的脸慢慢下降,与你的脸愈来愈近,“我哪里做错了吗?”

啊啊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

你捂起耳朵、挡起脸。

“我不是!!!我不认识你!!!”

就算如此,就算你极力否认,布加拉提也还是拥抱了你。

“!!!!!”

你含泪惊醒,心脏遭受爆炸一般地狂跳。

饿了。

生理需求立刻将午间梦的后遗症驱逐,你下床洗漱,去厨房。里苏特在厨房里做午餐。

刚刚只睡了不到五分钟,而睡的那一觉比没睡还累。

里大厨师没有需要你帮忙的,你去沙发那瘫,伤口与腿还隐隐作痛,太阳穴也在突突。

勉强吃下去饭,明明饿了,可吃下去,却跑去卫生间吐。浑身都在抖,可能是因忍痛而产生的肌肉紧张,也可能是疼痛造成的痉挛。

里苏特摸摸你的额头,说你的体温怎么越来越凉了。

你不知道。

之前只感觉到了痛,被他这么一说,你又觉得凉。

凉逐渐转变为了冷,夜里你被冻得睡不着觉,绝不寒冷的近八月,居然像刚穿越来的时刻,于一月的夜晚穿小吊带。

不得已,你跑去里苏特的被窝里取暖,被子也不够,拿他的身体偷取温度。

你完全不知道现实里发生了什么,只一个劲地贴近那片温暖。但是有时又找不到,被关在一扇门外,于是你转去找别的,裹进还残存余温的料子里。

热源回来了,你又去贴他。

他说什么你也听不懂,偶尔能意识到对方是里苏特,但对方具体是谁,对如此状态下的你已经不再重要。

水声。

稀稀哗哗的,你以为是下雨天。外界的光亮终于摄入你的眼眸,在你眼前的,不是外面的天地,而是浴室里耀眼的灯光。

白色的头发。

湿而垂的短发在光束中白得晶莹,雨丝一般,就如那个人在雨中湿漉漉凝结珠的发丝。

他拥有一双彩色的眼睛,在任何光下闪烁淡粉调的金光,像是从玛丽苏故事中扣出来的,安进了他薄而实的眼眶。

面前之人侧过来脸。

黑暗的巩膜将你拉回了现实,是里苏特。

他赤裸着,莲蓬孔落下的水冲刷他的全身。你注意到他的身体,和平日显露出来的一部分同样结实、肌肉分明。

你意识到什么。

自己还未愈合的那只手被绑在一边的铁架,而自己也赤身裸体。

“……?”

暂未多想,里苏特的视线突然转过来,你愣愣的,他两手夹你的脸颊,拍了拍你的脸。

你眨了下眼,想远离他,但是身体动不了。

对外界的感知仍然模糊,似乎还未正式与这具初号机重连,思绪也很难启动。

里苏特往你头顶倒了几下洗发露,而后,像洗毛绒玩具那样搓你的头。

“……”

下意识眯起眼。他停止动作,仔细观察起疑似呆呆又疑似清醒的你,继续搓搓揉揉。

在你没有自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似乎是他一直关照你这个san值低下的病患。

大好人呐,他居然没把拖后腿碍事的你当垃圾丢出去,明明没义务也没责任,却照顾一条连拿来吃的作用都没有的废鱼。

冲完头发,他又往自己的手上挤另一瓶。

在你不明所以的呆滞中,那双手圈上你的脖颈,而后慢慢向下。

“……!”

胸部……被……

“……”

只些微受到惊吓,因感知的模糊,你很快就恢复平静。

自己洗澡时也会揉胸,为了让沐浴露涂抹均匀。但那是自己的手,触感终归与别人的手不一样。

胸部两侧密集着敏感的神经细胞,小群体们一旦被接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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