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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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周容栖有一场演出。
两年前顾白行刚入职时，曾给部门的所有人送了票，邀请大家去看周容栖的演出。夏归齐也是在那时记住了青音乐团。
夏归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应该离他们远些，身体却不自觉地关注他们。
就像这一次，连自己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去看周容栖的演出，身体就已经到了演奏厅。
夏归齐坐在座位上放空。
前面莫名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动静。
夏归齐抬头看了眼，出乎意外地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周容栖。他今天化了舞台妆，身上又穿了绸缎质感的演出服，一眼看过去艳丽逼人，骄矜贵气。
“果然是小孔雀。”夏归齐心里嘀咕，视线滑到另一个人身上。
另一个人比周容栖高上小半个头，看上去有些狼狈，被周容栖拉着往前走。
兴许是落在身上的目光太多，他偏过头，有些不自在地藏在了周容栖身后。
……是顾白行。
夏归齐缓缓坐直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人看。
不仅是他，在场的闲人都控制不住地往他们二人脸上看。目光更多落在了顾白行身上。
顾白行与周容栖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顾白行的五官更锐利，不笑时眉目清冷，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让人不敢直视。
可顾白行现在的脸跟冰山完全挨不上边。
糜红晶莹的唇釉乱糟糟糊在他唇上，甚至有几分沾出了界，他睫毛长长地搭着，眼底蕴着若有似无的湿红。
顾白行此时的冷脸根本唬不住人，或者说，他越是冷，就越让人想把他从神台上扯下来。
夏归齐舔了舔下唇，不自在地挪开了视线。
周容栖将顾白行拉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下，昭示主权般狠狠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才气恼地拿出纸巾将顾白行脸上的艳色一一擦去。
夏归齐忽略掉心底那点酸，看着那只小孔雀耀武扬威离开，心里缓缓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发现他。
他的视线又挪回顾白行身上。
在周容栖大胆的亲吻后，周围的视线看似少了很多，但不过是从明目张胆地觊觎变成小心翼翼地偷窥。
夏归齐心里又忍不住发酸，酸中还有些恼火。
夏归齐盯着盯着人，视线突然就成一片黑了。
一束光聚在了舞台上，周容栖板正着腰坐在上面，手指轻轻搭在钢琴上。
夏归齐一直不知道自己自己该怎么面对周容栖，尽管此时周容栖在台上他在台下，他也感觉尴尬得不行。
夏归齐就只好将手机屏幕调到最暗，一边盯着手机一边用耳朵欣赏音乐。
好不容易熬到一曲毕，夏归齐叹了口气，再抬头时，前面顾白行的位置已经空了。
演出还没结束，顾白行人呢？不会连中场休息的时间周容栖都要霸着他亲吧。
夏归齐被自己的脑补酸得直皱脸。
妈的好烦，为什么自己要来看情敌的演出，还要被迫接受他们的狗粮。
夏归齐现在开始怀疑自己脑子有病。
酸了得有五六分钟，手里捏着的手机突然亮了。
135791xxxxx：你现在有空吗？我在周容栖的休息室，有些急事想跟你说。
是顾白行。
顾白行，在，周容栖，的休息室，找我？
夏归齐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啊……
夏归齐嘴上嘀咕着，身体却很诚实地走向休息室。
休息室开着灯，应该是顾白行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夏归齐想着伸手敲了敲门。
唉，还得是自己思想正直，换其他龌龊的估计早八百年想歪了。
思想正直的夏归齐在又敲了一次门后便自觉地进去等人了。
周容栖的休息室还算大，有沙发，桌子，电视还有独立衣柜。
正直的夏归齐管控着自己的大脑，强迫自己不瞎看，站在原地给顾白行发短信：我到周容栖的休息室了，你来了吗？
又等了五分钟，夏归齐有些等不下去。
他怕自己正直的双眼会被糖衣炮弹腐蚀。
在糖衣炮弹和现实中，夏归齐果断选择给顾白行打电话。
电话没人接。
夏归齐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拨一个，就听见衣柜里突然传来些声响。
不，这个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从进门那一刻起就没消停过。
……是老鼠？
夏归齐往衣柜走去。
他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但又不好随意偷看周容栖的衣柜，手掌在上面放了好一会儿都没觉出决定。
就在夏归齐内心纠结的时候，手机铃突然响了。
夏归齐吓了一跳，从身上摸出手机。
是大哥。
夏归齐又看了两眼衣柜，还是放弃查看里面的情况，将手从上面收了回来。
他走出休息室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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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给你打电话？”你敲了敲桌子。
夏归齐乖乖点头，一副积极配合查案争取少判几年的模样。
“路不怠这人空降得奇怪，我之前问过我大哥，大哥这次是专门打电话让我离他远点的。”夏归齐回忆道，“他那时候还提到了沈骄，说他很危险，让我没事少招惹这两个人。”
“就是这样吗？”你拿起笔在这两个人头上标了个星星。
我大哥还叫我离你和周容栖也远点……
夏归齐心里嘀咕，嘴上乖乖道，“就这样。”
“你只是问了你大哥路不怠，为什么你大哥会突然把沈骄也提起来说？”你感觉有些不对劲，“在我第一次跟你提起沈骄前，你大哥已经这么嘱咐了？”
夏归齐皱起了眉，“我大哥好像是……顺带一提？”
说完他又飞快摇了摇头，“不对不对……”
夏归齐紧张地站起来转圈圈，“我怎么感觉有问题……我大哥肯定瞒了我什么！”
你低头摸了摸纸张，又看向了那两个被划掉的名字，心里反而安定下来。
你转身把人牵住，安抚道，“好啦，我都没急，你反而急了？我说了愿意相信你，也会愿意相信你相信的人。”
你把纸张收起来放好，假装严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夏同志，组织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向你的大哥打听情报，并将情报发送给我。从此任务重大，小夏同志务必记住：”你抬起头看他，眼里荡出些笑意，“务必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夏归齐眼里的慌乱慢慢散开了。
他扑上来亲你，带着汹涌的爱意。一直亲到你们的嘴都微微红肿他才松开。
他在你耳边低声回应。
“收到，小白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