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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明悦倒在地上,乐意蹲下来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头,笑扇了她一巴掌,“我上次跟你说的话转头就忘了?就这么喜欢干贱事吗?嗯?”

说完又给了她响亮地一耳光,瞿明悦紧闭着眼往后躲,乐意再扇了她两巴掌。最后从抓着她的头发改为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抵在校墙上,眼睛弯弯,“贱人做贱事是要承担后果的哦,希望你记住呢。”

瞿明悦被松开的一瞬间开始咳嗽,脸红脖子粗地喊:“乐意!你他妈就是个——”

可惜她还没说完,景愿就一巴掌快准狠地扇了过来,瞿明悦捂着脸偏到一边,景愿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面无表情淡淡地说:“还搞不清楚状况?”说完又抬起了手,瞿明悦立刻捂住自己的脸。

乐意看着嗤笑了一声,“废物。”

瞿明悦喘着粗气不敢再说话,景愿拉着乐意走了。在回宿舍的路上,乐意色眯眯地说:“亲爱的,你刚才好性感,特别特别s。”

“咳咳!”景愿红着脸,欲盖弥彰地咳了两声。乐意笑了笑,搂着景愿的胳膊,陪她慢慢往宿舍走。

景愿虽说扭地不严重,但是毕竟还是受了影响,这几天上下楼都一瘸一拐的,等一周多过去才能正常走路。

转眼步入十二月,气温骤降,乐意和景愿为了带衣服专门单休回家一趟,结果等到学校的时候,乐意拉开箱子一看,空空如也,她大脑宕机了一秒。

黄薇薇问她:“怎么了跟傻了似的。”

乐意哭丧着脸,“我死定了,我忘带衣服了。”

“你回去不是带了吗?”

“我靠我忘记带过来了,景愿还提醒我带衣服我转头就忘了。”

黄薇薇无语,“你知道明天十五度吗?”

乐意:“……我知道。但是我只有校服外套和短袖。”

黄薇薇拇指捏食指比心说:“没关系的,你不是无路可走,你还有死路一条。”

乐意:“……闭嘴吧。”

第二天早上景愿看着穿着一件单薄的校服外套强颜欢笑瑟瑟发抖的乐意,面无表情把人往回推,她进宿舍找了一件外套不由分说盖到乐意头上。

乐意把她的外套掀开:“宝宝你别生气呀……”

景愿让开她的手,把外套拿下来示意乐意套上,问她:“没带衣服昨晚为什么不告诉我?”

乐意讪讪地说:“哎呀,你周末才提醒过我我就忘了,显得我很笨诶……”

景愿弹了下乐意的脑袋瓜子,“你就穿个校服外套看起来也会很笨。”

乐意撇了撇嘴,搂住景愿的胳膊就跟她下楼了。

早上教室里大家都在交作业,吵吵闹闹的,乐意把地理作业给景愿,景愿非常自然地接过帮她交了。柳不焕走过来坐到黄薇薇的位置上问乐意:“你跟景愿关系现在挺好啊?”

乐意抬眼看她:“怎么了?”

柳不焕嘿嘿一笑,“你别说,我和周希芸刚刚还说你们两个挺好磕的。”

乐意瞪大眼睛,干笑一声:“哈哈……是吗……”

我靠我靠我靠!柳不焕一句话让乐意心中警铃狂响,她仿佛想到了二百八十迈的两辆赛车相撞车身碎裂残骸四飞火光冲天的悲惨现场,心又上又下像蹦极又被拉回一样地砰砰跳。

柳不焕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是啊!你们俩这学期关系真的很好,我还没见景愿跟谁玩这么开心。我还挺意外你俩玩在一起的,你们之前不是都没什么关系吗?”

乐意态度敷衍,搪塞道:“可能因为正好坐同桌吧。”

柳不焕眼珠一转,想了想,“你们在同桌之前关系就挺好了呀。”

乐意心说要不你让我死吧。她闭了下眼想着该怎么敷衍,黄薇薇和杨思琦正好回来了。黄薇薇手搭在柳不焕肩上,“亲爱的你桌上的试卷都堆成山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这句话,柳不焕的后桌吼了一声:“柳姐过来传试卷啊!我们都堆在你这里!”

柳不焕连忙起身回位,一边说私密马赛一边往后传试卷。乐意呼出一口气,“幸好你们来了。”

杨思琦一点不客气,把她和黄薇薇的作业一起递给乐意,“来,帮我们把作业交了。”

乐意毕恭毕敬地接过替她们交作业。

十二月的考试也确定下来了联考,这次的联考是一家多年知名的教育平台出得联考卷。为了这个,各科老师抢课抢得毫不手软,三节数学连堂把大家上得精疲力尽,而更好笑的是三节课这么长的时间也只讲了三道题。

乐意收拾着厚厚的卷子翻着复习。想当初她还是会仔仔细细把题目裁下来贴到错题本上认真、规整地写完解题过程的人,现在她只会用个夹子把所有卷子都夹在一起,卷子上的内容杂乱无章,黑色的原始答案,红色的批改答案和延长线,绿色的设坐标,图没画好重新画了一个跟下面的图有点交杂了,又把设坐标的换成了黄色来区分。

总之就是乱七八糟的内容,和大家美丽的精神状态一样。

考语文的第一天早上乐意把已经被翻软的作文素材来回看,上考场前还在背自己平时积累的文言文词语的意思,但是这些都不妨碍她在看到试卷的那一刻陷入无尽的焦灼。

知识的火焰炙烤她的皮肤,让她燥热难安又闷烦。按平时她会在三十分钟内解决完阅读,但是今天她一次又一次看钟,然后继续手足无措地划题干看原文,憋到最后也只能用文科生最后的素养把答题框写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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